陳艷有幾分憂慮又有幾分奇怪的說︰「現在還不好說,反正昨晚我扶著你出來時康哥沒說你不用去上班了,有點生氣但也不是很惱火。拉牛牛估計那個秦少龍除了要你賠償砸破的那瓶紅酒,沒說別的什麼。」
李多康肯定不會讓她走人,她走了他找誰還借出去的十萬元錢,還有他手上還握著她要命的把柄。
就算李多康趕她走,她也不能走,她走了父親的醫藥費怎樣辦,母親誰來照顧。
她求助的問陳艷︰「我該怎麼辦?」
「都鬧得這麼轟動了,如果不想離開,還能怎麼辦,該怎麼上班還怎麼上,只有再踫到他時向他多撒嬌發嗲,看他能不能大度點,大人不計小人過。」陳艷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可現在秦少龍就在她眼前,別說撒嬌發嗲,就是想說句話舌頭都僵硬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她還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秦少龍忽然扣住她的脖子,「你經常喜歡在上班時間發呆嗎?你是來這里哄男人開心的,還是等著男人哄你開心的!還不給我倒酒。」
唐馨仍跪在地上,向後挪了挪,秦少龍松開了她的脖子,卻留下了自己的指印。
她小心的拿過桌上的一瓶紅酒,還算熟練的打開木塞,給秦少龍倒了半杯,又將酒杯拿在手里晃了幾分鐘,直到酒杯里的紅酒色澤均勻,有酒香撲鼻才放到他面前。
她又把一整瓶酒放到中間的位置,就怕會摔壞,上次摔得那瓶酒害她賠了一萬五,除開那晚那個什麼張振春給的小費,自己還要賠一萬,這個月基本上是白做的。
一年前她還根本不知道為錢發愁的滋味,家里的酒櫃擺滿高檔紅酒,隨便一瓶也比這瓶要貴好幾倍。
記得去年她十八歲生日時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里有個手提包就價值十幾萬,誰會想到一年後她會為一萬塊心疼的幾天都睡不好。這樣的落差時常會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又無能為力,只有盡力去適應。
秦少龍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皺眉含怒的將酒杯擲到大理石地上,高檔的防震玻璃杯沒有摔碎,只是灑在地上的紅酒濺到了唐馨的衣服和臉上。
「這就是你倒得酒,連冰塊都沒加,叫人怎麼喝!」
唐馨輕輕的抹了抹濺到臉上的紅酒,說︰「對不起,我忘了,再給你重新倒一杯。」
她準備站起來去拿放在包房小冰箱里的冰塊,秦少龍卻冷冷的說︰「跪著走過去。」
唐馨強忍住心里就快爆發的怒氣,跪行到冰箱前拿出裝冰塊的保溫罐子,在酒杯里加了三塊冰塊,又倒了一杯酒遞給秦少龍。
秦少龍還是只嘗了一口,這次將整杯酒全潑到了唐馨的臉色上,說︰「冰塊放少了,酒里還是有澀味。」
忍字頭上一把刀,唐馨咬牙又忍了,重新拿了個酒杯放滿了冰塊,倒了酒,重重的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