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坐在教室里听課,唐馨的注意力都無法集中,老師講課的內容一句沒听進去,腦子里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是誰跟他們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她首先想到的是杜文鵬,可很快又將他排除了,即使像母親說得杜文鵬很恨他們,但他只不過是檢察院里的一個工作人員。
父親出事後他最多只能做些小動作,整垮父親公司的能力杜文鵬絕對沒有。
開車撞死供養自己的恩人,他應該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她恨不得現在就找秦少龍問個清楚,但她知道秦少龍不從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肯定不會再多說一個字的。
怎麼辦?看來晚上必須去國色天香會一會秦少龍,可她答應過建軍,在他回來前都不去國色天香上班的。
她心神不定的上完了課,走出教室,準備到食堂吃過飯後去寢室休息,無論心里有多少疑惑,也只有忍到晚上再說。
一個教務處的老師在教室門口喊住了她,說是有人要見她。
當她又被帶到行政樓的一間小會議室時,就想到以這種方式找她的人只會是建軍的母親潘紅梅。
以建軍母親市長夫人,兼本市外經委主人的身份是不適合在公眾場合見她的。
唐馨走進會議室,果然看到潘紅梅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明知她來了也不正眼看她,只是漫不經心的在擺弄手腕上翠綠色的玉鐲。
今天潘紅梅不是應該和建軍一起趕往北京嗎?怎麼還有時間見她。
原來在她心里跟親人一樣的阿姨,如今卻將她當成眼中釘心中刺。
做事干練,風風火火的潘紅梅向來愛子如命,她絕不可能因為唐馨和自己兒子之間那點愛情,就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唐家拖累,受苦受累。
唐馨提起勇氣坐到潘紅梅對面的位置,正要開口說話。
潘紅梅抬起眼皮看向她,先開口說︰「你爸情況有好轉嗎?」
「還是老樣子,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唐馨也顯得十分客套。
潘紅梅端起茶幾上泡好的茶,緩緩的喝了一口,說︰「你已經知道建軍外公病危的事了吧?我們今天下午的飛機去北京。」
唐馨低著頭,不敢看她,連連點頭。
「請放過建軍吧。」
「啊,阿姨,建軍和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潘紅梅立刻強勢的打斷她說︰「只要你下定決心不要糾纏建軍,他時間長了自然會忘了你的。建軍現在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愛你,他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只是因為可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