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了丈夫從此與蕭絕一刀兩斷,永無瓜葛,可溫暖還是做不到,自打從溫雅靜那兒得知了蕭絕近來的狀況後還是有些牽掛,想去看看他,可溫暖也知道若是自己去看他必然會發生自己不希望的事,若是不去探望總覺得心里頭像長了草似的,若是在過去還好那時候蕭絕身邊有妻子,自己可以對其不聞不問,而如今蕭家孤零零一個人,而如今自己的把柄及老葉的前途都可能會與對方扯上千絲萬縷的關系,溫暖不能夠對其一切徹底充耳不聞。舒駑襻糾結這個東西真是可怕,仿佛一把草長在潮濕的心頭。
經過了一番思量後溫暖還是決定去看看蕭絕,可她沒有自己去,而是帶上了晚晴一起,她想有女兒在自己身邊那麼蕭絕就算在禽獸也不可能對自己如何。
如今正逢寒假,晚晴不用上課,原本溫暖想給她報一假期培訓班的,可被老葉攔下了,溫暖也就只好順了他的意,讓晚晴能夠好好的過假期。
「寶貝兒,答應媽媽不要告訴你爸爸我們去蕭伯伯家了。」臨出門的時候溫暖一邊幫晚晴把外套的拉鏈拉好一邊輕聲軟語的囑咐道。她不知道這樣囑咐到底是因為做賊心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總之就是不希望老葉知曉這件事情。
晚晴眨巴著大大的眼楮稚女敕的童音問為什麼、
溫暖不知道如何與女兒解釋才是最好,只是敷衍說沒有為什麼,晚晴最听媽媽話了這一次也一樣對嗎?
晚晴乖乖的點點頭,好,媽媽不讓我告訴爸爸我一定不說。
听女兒說的如此認真溫暖才放下心來,在晚晴的左右腮幫子上各印了一個柔暖的吻,然後牽著小丫頭縴細的手指出門去了。
今日是周末,蕭絕正好不上班休閑在家蝸在沙發里看軍事新聞,忽而听到門鈴響起,心頭突然蕩起了一絲喜色,雖不知門外何人,可幾天前雅靜告訴他說我已把舅舅的事告訴姑姑了,想她應該會來看你,因而蕭絕便在日思夜盼。
蕭絕滿懷期待的走到門口打開們的那一剎那喜悅仿佛一陣風一下子把臉上多日的陰霾一吹而散。
「暖暖你終于來了。」蕭絕因為喜悅居然把溫暖身邊的小晚晴給忽略了,當他伸出手來去握溫暖的手時,小晚晴突然一聲甜甜的蕭伯伯好徹讓蕭絕臉上的表情頓時僵化在那兒,手也不自覺的縮了回來。
對于蕭絕而言溫暖身邊的晚晴就是一個可惡的障。
盡管心中不悅,可蕭絕對晚晴的態度還是非常的友好,「幾天不見我們的晚晴又長高了。」蕭絕愛戀的撫過晚晴的臉頰,看去滿是憐愛。
進了屋之後溫暖把帶來的補品放在了茶幾上,拉著晚晴坐在了沙發上。
蕭絕去廚房給溫暖端出來一杯咖啡,找了一瓶飲料送到晚晴手上。
「絕,你的身體好些了嗎?」看到蕭絕明顯比之前消瘦了一些,溫暖很是關切。
蕭絕蹙蹙眉,平靜的說只是得了重感冒而已,已經沒有事了,看到你就更加沒事了。
面對蕭絕火辣辣的目光,溫暖不自已的臉紅心跳,她忙低下頭去看著杯子里的咖啡冒出的淡淡煙霧。
晚晴在一旁拿著遙控器尋找自己想看的貧道,完全不理會大人們說了什麼。
蕭絕和溫暖相對而坐,中間隔了一個茶幾,溫暖把腳稍稍的伸開,而蕭絕卻在底下把她的腿給纏住,溫暖努力的抽卻怎麼也抽不動。
「暖暖你為什麼把我的手機號托入黑名單?」蕭絕質問道,語氣里充滿了埋怨。
溫暖喝了一口咖啡試圖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來應對他的質問,「因為寧遠不喜歡我和你有瓜葛,再說我也不希望你老是打擾我的生活,他出差那段時間我已經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溫暖努力的要自己保持平靜溫和,不卑不亢。
蕭絕用腳狠狠的壓著溫暖的雙腳仿佛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溫暖的臉上帶出了少許痛苦的表情,「你別忘了老葉的前途我可以操控,他的好與壞就在我的一念之間,暖暖一切就看你的表現。」蕭絕目光冷厲的凝視著溫暖,口吻里充滿了威脅。
溫暖很想發作,想大罵,可晚晴在身邊,只好拼命的往下壓火氣,「蕭絕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蕭絕冷冷一笑,嘴角掠過一絲讓人生厭的狡黠,「這是被你逼的。」
溫暖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怕自己真的會徹底失去理智與蕭絕打起來,「既然你沒事我想我也應該回去了。」溫暖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腳抽出了可卻被蕭絕狠狠的纏著。
「你——」溫暖狠狠的瞪了蕭絕一眼讓他放行。
蕭絕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慵懶的說除非你能夠好好的表現要我高興,不然今天你就別想揍。
溫暖無言,只是奴奴的盯著蕭絕,良久,她知道不能夠在耽擱了,必須在自己能控制情緒的時候帶著晚晴離開,最終只好妥協說好,我答應你。
為了讓蕭絕放心溫暖當著他的面把對方手機號從黑名單里頭拉了出來。
溫暖牽著晚晴的小手出了門,而蕭絕卻在後面緊緊跟隨。
下樓的時候溫暖卻踫到了熟人黃海蘭。
黃海蘭扶著一位年紀七十歲上下的老太太往樓上走。
「溫姐,這麼巧在這兒踫到你。」黃海蘭一臉堆笑的與溫暖打著招呼,同時還不忘瞟一眼身旁的蕭絕。
「是啊,真的很巧。」溫暖也微笑著與對方打招呼,然後讓晚晴與海藍打招呼。
晚晴甜甜的叫了聲海藍阿姨,然後就躲在了一邊。
相互打過招呼之後幾個人就各自離去。
黃海蘭扶著老太太走進了蕭絕對門的一間屋子里。
「海藍,你剛剛和她打招呼的那人我在電視上經常看到啊,你怎麼認識這大名人?」老太太好奇的問。
黃海蘭說她的老公和我家成華是一個單位的,姨,你認得她身邊那個男人嗎?看上去倆人不一般啊。
這個七十歲上下的老太太正是黃海蘭的親姨,兒子也在部隊上擔任一個小職務,因此才能夠住進蕭絕所在的這個軍區大院。
老太太說那個男人叫蕭絕,我听你表弟說是軍區副司令,他有個非常有本事的岳父,在政界君爵的人脈都特別廣,不過就是他的妻子命短,听說幾年前因為救人而搭上了性命,這個難得對老婆特別痴情,至今未娶,不過我最近半年多常常看到剛才跟你打招呼的那個人在進進出出,我以前還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既然人家有丈夫,看來他們倆應該是親戚吧。
老太太說著無心,而黃海蘭卻听者有意,心頭頓時蕩漾起了一絲看不見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