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樣的淡然自若,好像自己從沒做出對不起妻子的事情。
齊洛格沒有他那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她一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雪兒,我不知道你……你愛人也來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人恩愛,我們改天再約吧!」轉回頭,跟程飛雪說完,齊洛格就想閃人。
「別走!找你有重要的事說呢!」程飛雪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我們兩個約時間單獨說吧!」
「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坐,我看起來像會吃人嗎?」喬宇石不咸不淡地開口。
「都是你,總一副撲克臉,洛洛被你嚇到了!以後在我朋友面前,要笑容可掬。」程飛雪佯裝生氣,批評了一句喬宇石,硬拉著她走到桌邊。
齊洛格只得硬著頭皮在她對面坐下來,眼楮卻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洛洛,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沒睡好?」
一句平常的問候,在做賊心虛的齊洛格听來,卻像是雪兒知道了喬宇石和她見不得光的關系。
齊洛格的心突的一跳,被擋在桌布下方的手攪在一處。
臉通紅,神情極其不自然地看向程飛雪,想解釋一下,又怕說漏了嘴。
「服務生!」喬宇石適時叫了一句,程飛雪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
「先生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
「上一壺百合蜂蜜茶給這位女士,謝謝!」
百合蜂蜜,安神之用,平時也沒見他對自己多好,這會兒齊洛格真要瘋了。
他就非得做的這麼明顯嗎?難道他就不怕雪兒起疑,他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齊洛格坐在這兒,如坐針氈,心真的不好受。
「那家伙怎麼還不來?」程飛雪自言自語道,低頭看了看腕表。
「寶貝兒,你還約了誰?」喬宇石溫柔地問。
「來了你就知道了,親愛的!」程飛雪笑意盈盈地說。
又是寶貝兒,又是親愛的,齊洛格覺得自己在這里,實在是太多余了。
假如她不在,或許他們已經抱在一起擁吻了,腦海中想象著他們親熱的場景,竟有些不舒服。
「你呀,什麼事都要弄的這麼神秘。」寵溺地說著,喬宇石偏過頭湊近程飛雪,完全不避諱齊洛格在場,就要親上她的小臉。
「討厭啦!洛洛還在……」
「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見此情景,齊洛格的心沒由來的一窒,甚至有種要流淚的沖動。
站起身,飛快地在恩愛的小夫妻眼前消失,齊洛格躲進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池前,她不斷地問自己。
「齊洛格,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樣?是逃跑,還是告訴雪兒真相?」
雪兒剛剛看起來多麼幸福,告訴她是不是也是一種殘忍?
閉上眼深呼吸,希望這樣可以理智的思考。
「吃醋了?」耳畔忽然有人低語,緊接著她被來人從後面結結實實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