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雪兒除了不孕,連親熱也不能?
不對,上次她還親耳听到她發出那樣的嬌吟聲,那一定是上床時才有的聲音,她不會听錯。
可喬宇石不戴情侶對鏈,吃了催情藥,不和程飛雪親熱,卻找她。這些都讓齊洛格禁不住猜測,會不會他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深愛雪兒呢?
若是喬宇石不愛雪兒,她該能感覺得到吧,為什麼她又說自己很幸福?
連被下藥的事,雪兒都肯和自己說,和喬宇石的感情要真有問題,她也不會瞞著她啊。或許問題還是出在喬宇石身上,他這人,永遠是匪夷所思的,大概沒有人能模透他的想法。
「洛洛,你在想什麼?」程飛雪伸手搖了搖她手臂。
齊洛格想的太入神了,目光直直地盯著手中的茶杯,像在數里面有幾片茶葉似的。
「沒沒想什麼,我就是在想,你應該告訴喬宇石。既然他那麼愛你,肯定會幫你圓謊的。」
「愛我?」程飛雪復雜地笑了笑,臉上的神情在齊洛格看來是高深莫測的,卻更佐證了喬宇石不愛她的猜測。
「難道不愛?」齊洛格緊張地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緊張。
「愛!當然愛了。」她似乎看出了齊洛格的疑惑,輕聲說。
隨即,她的表情又變幻了,茫然地看向窗外的湖景,悠悠地開口︰「洛洛,我只希望你能永遠記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對你知無不言,沒有秘密,但是人生真的有很多無奈,不是我想說就能說的。」
齊洛格的鼻子一陣酸澀,淚,忍不住從眼中滑落。
慌亂地低下頭,假意喝茶。程飛雪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因為岸邊的垂柳在模糊,她何嘗不是被淚濕了雙眼。
齊洛格懂的,她現在的心或許是和她一樣,有很多想說而不能說的秘密。
雪兒,是不是喬宇石在威脅著你,像威脅我一樣。
雪兒,是不是你明白他不夠愛你,卻要忍氣吞聲。你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對嗎?
我只盼著早日月兌離開惡魔的掌控,讓你擁有完整的他,你就不會再難過了。
心內重重地嘆息,她想,她是第三者,是始作俑者,她是沒資格哭的。抹干了淚,心疼地看著程飛雪,想開口勸,卻不知能說什麼。
「雪兒」她只是低喚了一聲,程飛雪也擦了淚,擠出一絲笑。
「還是說正事吧,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求你幫忙。」
「什麼時候跟我還這麼客氣了,你有任何事,盡管開口。」齊洛格只恨不能幫她,若能幫,最少能減輕她心里的愧疚感。
程飛雪咬了咬唇,還在最後的糾結,要她幫還是不要她幫,畢竟這件事實在太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