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格當然看得出他的意思,假裝看不出,朋友似的和他說話。
「去你家,要準備什麼禮物呢?」
喬家,送禮可不怎麼好送。她雖然是個假孫媳,既然答應了,也該演好。要是不讓老人家滿意,那可就是費力不討好了。
「禮物我都買好了,在這里。我女乃女乃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的。尤其是喜歡吃御膳齋的糕點,買了兩盒。我爺爺喜歡下象棋,收藏象棋。這是一副象牙的象棋,他從前的那副象牙的忍痛送人了,正好我再給他買一副。還有我父母的,我也準備好了,不過他們出國了,你今天見不到他們。」對于自己的思慮周全,喬宇歡還是比較得意的。
「你費心了,如果讓我想,我真想不出來買什麼。」她買,也只能稱得上得體,肯定是沒有辦法真合老人家的心意。
「你真傻氣,怎麼說我費心呢,這本來就該是我做的事情。」喬宇歡的語氣中,滿是對她的喜愛之情。
人真的奇怪,他們也沒見幾面,但是她確實能感覺到他的喜歡。
齊洛格笑了笑,沒再回答他,車啟動了,她扭頭看窗外。
一個拾荒的女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讓她激靈一下又想起了那個流浪漢。
喬宇石的意思,那人真不是他殺的吧,可他怎麼就死了呢?
想不通,就成了她的心病,沒有找到謎底,她總是不甘心的。
現在警方也不破案了,也許這輩子,流浪漢的事都會時不時地折磨她吧。
「喬宇歡,喬宇石是個什麼樣的人?外界傳他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殺人放火無所不作啊。」她根本就沒听過這種傳聞,只是拐彎抹角地想知道喬宇石有沒有殺流浪漢。
「誰這樣說啊?我大哥不知道多心善,我跟你說,小時候我和大哥一起去玩,大哥幫我拿著吃的。走在路上踫到了一只流浪狗,可能是太餓了,就把大哥手里拿的吃的搶去了,還差點咬到了他。那吃的不多,狗很快吃完了,還是跟著我們走。大哥見他可憐,就把它帶回了家。我媽媽不喜歡小動物,說會把家里弄髒,大哥就主動說要照顧它,說它被放走會餓死的。媽媽沒辦法,只有讓他養了。你說,一個連流浪狗都不忍心傷害的人,怎麼可能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呢?外面傳什麼,都不可信。有些人是總想著把有錢有勢力一點的人抹黑,好像這樣他們心里能好過一點似的。」
齊洛格發現,每次他說起他大哥來,總是充滿著崇拜,而且是滔滔不絕。
上次是孤兒院的事,這次是流浪狗的事。不知道喬宇石真有那麼心善,還是被這個傻弟弟給戴上了神聖的光環。
但他說的也不像假的,或許喬宇石真沒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