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美女走了之後,老梅一邊機械的拿著湯匙舀飯吃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叫貞子?」
「媽的,我就是覺得她長得像貞子,隨便取的,鬼知道她真的叫貞子啊。」
「好吧,那你為什麼要去女更衣室偷窺人家換衣服?」
我沒說話。
他又問︰「不在光棍中變壞,就在光棍中變態?」
我沒理他,繼續吃著飯,他以為我默認了,又說道︰「認識你那麼多年,我咋不知道你有這個嗜好啊?我听我爺爺說啊,文革時期有一個老漢因多次進入生產大隊母驢泄欲,被冠以‘破壞生產工具罪‘坐了五年牢。你是不是被妮可甩了,跟那個老漢一樣,心理變態了?」
我打斷他的話︰「滾,你才心理變態,別胡扯!」
我把事情的經過和老梅說了。
老梅听完,唏噓道︰「身材那麼好都月兌光給你看了,如果換做是我,再多挨一巴掌都值了。」
「不是月兌光!」我糾正道。
「打是親罵是愛,拳打腳踢談戀愛。不打不相識,感情都是打出來的。」
「你給老子閉嘴!要不要現在給你一個耳刮子?」
他閉上了嘴。
次日晚班,兩人上午出去。
我去買了一部比話費還便宜的手機,然後去了學校,把所有的行李從學校宿舍都搬到了廠里的宿舍。
話說回來,學校也真夠坑爹的,畢業就馬上清人。長得跟巴黎聖母院敲鐘人一樣駝背和張飛凶神惡煞的臉的宿管看到我們,直接吼著叫我們馬上把行李搬出宿舍,一點都沒人情味。
從教學樓旁邊經過,熙熙攘攘的教室,物是人非。
看著這熟悉到了已經爛掉地步的教室,那學校的景色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欣賞,看著那早已厭倦的景色,一樣的天空,一樣的花草,這一次卻是不同的感受。
畢業了,沒有畢業典禮,沒有抱頭痛哭的場面,甚至陸陸續續見不到幾個熟悉的面孔互相道別。大家行色匆匆回來辦離校手續。走了,都去了遠方。
回望大學的校園,心里有惆悵有依戀,還有我甜蜜的初戀。
為你翹課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間,我怎麼看不見。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出了學校的大門口,回頭看去,教學樓前一座巨大的雕像,兩個古希臘學者滿臉怒火手捧著書大踏步往校門外走,右邊那廝的食指指著天空,遠遠的望去就仿佛用中指**著天空︰讀書頂個鳥用!
當大學從我身上下來,提著褲子說︰你可以走,但青春必須留下,此刻才恍然大悟不是我上大學而是大學上了我。
讀書花了一麻袋的錢,把讀過的書賣了,還買不到一個麻袋。
弄了幾個袋子再打了一部面包車,把行李都搬到了廠里,廠里的宿舍,有八人間有六人間有四人間有二人間有單人間還有公寓。
普通職工住八人間,等級高級一點的住六人間,那些總經理啊高管啥的都配有房。
老梅手一揮,指向騰飛公寓樓︰「總有一天,我們也要住進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