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廳……嘶嘶……」若剛太激動,又觸到他的傷痛了。
谷傲天陰著臉沒吱聲,徑直走過去,將早點放到床頭櫃上。
昨晚怒氣沖沖離開病房,他就驅車回家了,把那染滿酒漬和血跡的襯衫月兌掉,洗澡上了床,他的怒氣還未平息。
躺在床上,惱她煩她也念她,她單薄的身影總在他面前晃動,害他怎麼也睡不著,于是,他又駛車狂飆著跑了來。
他來的時候,她趴在若剛床邊睡著了,那一刻,他的胸襟填滿了對她的愛,輕手輕腳把她抱上床,而他自己,則坐在若剛的病床邊一直到天亮。
因不知姐弟倆愛吃什麼,僅一個早點他就買了五六樣,結果迎接他的,是她急切澄清的話語,當著若剛,他不便發作,只能一臉陰霾,將這口氣怒氣咽下。
若剛滴溜亂轉的眼,一直跟著谷傲天的身影移動。他身上的那股霸氣與陰沉,令若剛崇拜極了。
嘖嘖,這才是干大事的男人!
若剛年紀不大,可是,他卻非常精明,若彤那番澄清,根本糊弄不了他。昨晚他敲了那麼久,姐姐才來開門,他倆不是擺明在干壞事?
如果是一般關系,谷廳長干嘛深夜還跑來?還給他們買早點?
切,也不看看我是誰,還想誆我。
疼痛稍一減輕,他就閃著烏黑的眸,又開始說話了︰「谷廳長,剛才我姐說的話,你听到麼?」
「剛剛!」蘇若彤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厲喝一聲,眼透警告瞪了弟弟一下,才轉過身面向魁梧的他,「谷廳長,我弟弟的事麻煩您了,醫生說他沒事,住兩天就可以出院。您工作那麼忙,我們……呵呵,谷廳長,您還是忙您的去,誤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今天雙休,我休息。」冷著臉,一板子打回。
若剛看看這個,再看看哪個,偷著一樂,他說︰「姐,谷廳長走了我拉尿怎麼辦?」
蘇若彤杏目圓瞪,那樣,恨不能吃了若剛。
連咳幾聲,她氣得說不了話。
谷傲天死賴著不走,為的就是氣她,不讓她稱心。因為有氣,她嗓音不對外加咳嗽,他也沒過問。
直到晚飯時間,蘇若彤幫弟弟擦嘴抹汗時,若剛才驚問︰「姐,你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