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彤道了聲抱歉,便將跟蘇華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知道她動了真格,李主任不答應,極力挽留。雖說她是個女孩子,但吃得苦,工作認真負責,文筆也是一等一的好,他當然舍不得了。
後來見她態度堅決,李主任就接下了辭職申請︰「這個我先收著,給你半個月考慮,半個月後你還執意要辭,我再放人。」
她咬住唇沒吭聲,昨晚就想過,交了辭職申請不可能馬上走掉,再者,李主任的挽留讓她有些感動。
「我希望你是一時沖動,這半個月你照常上班,該完成的任務一樣不準拉下,手中這個專版下周四要登出來,周三之前,你弄好交給我審核」
「李主任,這個專版您交給別人做吧,我怕勝任不了。」
「你怎麼勝任不了?」李主任沒好氣地問,「心想要辭職,不願再做了?」
「不是,我剛來新聞組,從未做過專版,寫些小報道或專訪還行,但這個……我怕搞砸了。」
「我說你行就行,這事沒得商量。」
「哎呀李主任,我真不行。」蘇若彤急得叫喚起來,「您也知道我最近離了婚,現在我心情很不好,心都是浮躁的,不是我不願做,是真怕搞砸了。李主任,您……呵呵,您還是給別人吧。」
這個專版打死都不做!她帶著嬌地說,還不得已打了悲情牌。
話說到這份上,李主任只得讓步——
第二天便是周五,谷傲天一早就趕往了榮石縣。陳海濤一行下午要去黃溱水庫視察,他必須趕過去。身為廳長,他太繁忙,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樣有大把的空余時間,來處理他的感情問題。
等他回到賓館,已是晚上十點多,人一沾上床,她的影子就立即闖進空閑下來的腦海,擋也擋不住。
他發現,臨睡前想她已成為他的習慣,這感覺就像煙癮極大的人,飯後情不自禁想到煙一樣,今天他沒像往常那樣只靜靜地想,而是拿出手機,給她撥了過去。
那天強行要了她的手機號,之後的這些天,他從沒與她用手機聯系。
近兩天不是太忙,就是倆人在吵架,幾乎沒想過放段,主動給她打電話示好,現在想想,自己的確很過份。
電話打過去,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等會再打還是這樣,他猜她可能拉黑了他。
手撫床頭櫃上的座機,猶豫片刻,最終放棄了。即便打過去,一听是他,她立即就會掛斷。
算了,免得惹她生氣,讓她睡個安逸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