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欣點點頭︰「那個人運氣不錯,官運亨通,一直熬到了部級干部。」
「我娶誰做老婆與他有啥關系呢?」
「關系大著呢,因為你一旦與我姐結婚生子,你就是為他遮了眼目,並代替他行使了做爹的權利和義務,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家的恩人,他能不給你相應的報答嗎?」
「哦,是這樣啊?」範順然瞪大眼楮,吃驚地問,「你是說,你姐把那孩子給留下來了,還……還給生了下來?」
「嗯,留下來了。」
「為什麼不打掉?難倒她就不擔心影響她一生的幸福?」
「她能不懂嗎?又何嘗不想打掉?但在身家性命遭到威脅之時,她能不去權衡得失嗎?又能奈何?那壓根兒就不僅僅是一場酒後亂性的強暴,而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有利益交換的陰謀,背後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又是陰謀,又是秘密的,有那麼復雜嗎?」範順然疑惑道。
「後來才知道,那個省里的大干都已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家里卻沒有孩子,是他老婆不能生,所以才……你懂了嗎?」
「你的意思是借月復生子?」
蘭花欣沉沉地點了點頭,長吁了一口氣。
「後來呢?你姐姐跟那個孩子怎麼樣了?」範順然像听一個很吊胃口的故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局。
蘭花欣不急于回答,卻提議道︰「老範,咱還是來點白酒吧,喝這個不過癮。」
「你還能喝嗎?」
「喝吧,人不能太清醒,還是醉生夢死更好一些。」
「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範順然欠了欠身,對著服務生打一聲招呼,對她說來一瓶白酒。
服務生問他要啥牌子的。
「就要一瓶茅台吧。」蘭花欣頭也不抬,搶著回答道。
範順然心里一陣發緊,自己可是囊中羞澀啊,她竟點了這麼貴的酒,萬一吃完飯真要自己去買單,那可不就翻白眼嗎?但又不便說些啥,只得掩飾著內心的窘迫,貌似淡定地坐下來。
服務生很快就拿來了一瓶茅台,開了瓶,斟滿兩小杯,放到了兩個人面前。
「來,老範,這回是純的了,我敬你一杯。」蘭花欣舉起杯,望著範順然說。
「怎麼就越來越客氣了呢?我有啥好敬的,一起喝就是了。」範順然極力做出一副坦然之態,伸手去端酒杯,卻發現手心里全是濕漉漉的汗水。
放了酒杯後,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範順然搶問道︰「你姐姐她,她後來咋樣了?」
「沒了,死了。」蘭花欣語氣異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