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外的牆角拐彎處,小家伙整個小身板僵在原地,漂亮的雙眸里溢滿了淚花,那小模樣看起來很萌,但戚紅顏此刻卻覺得很心酸。哈
唇角勾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朝著小家伙搖了搖頭,示意他要隱忍。
小家伙抬起腳步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過去看看他的母後,但又忍住了,他心知這個時候與母後交好對母後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可能會促使那些母後黑手加快速度對付母後。
手中的小拳頭緊緊地握住,小家伙抹了一把眼淚,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朝著御書房的方向。
戚紅顏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窩心的笑容,小家伙很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去找皇上,而不是直接沖進慈寧宮找太後,知道那樣只會適得其反,不愧是她戚紅顏的孩子,智商高的。
御書房內,當今皇上李天裔正坐在龍椅上聚精會神的批閱著奏折,听見小家伙的腳步聲也只是抬眸掃了他一眼,而後繼續批閱奏折。
小家伙見他這般,撇了撇嘴,心中暗忖,這皇宮里有事能瞞得過父皇的眼楮才怪呢,父皇若是不知道他來干嘛的他名字倒著寫都行!
小家伙如往常一般爬到李天裔的大腿上坐著,也不急著說事,而是跟隨著他一起看奏折,李天裔彎了彎唇也不作聲,繼續看奏折。
這是一張彈劾秦家的的奏折,秦家乃軍事世家,秦家的老頭子是先皇親封的兵馬大元帥,秦家現任家主也是軍中大將,是那秦婕妤的親爹爹,秦家到這一代已然是最強盛的時期,奈何秦家近期出現了一大敗類,是那秦婕妤的親叔叔秦帆,年過四十,生性風流,專做那坑蒙拐騙良家女子之事,仗著秦家功高蓋主,連當今皇上都要忌憚幾分,平日里做下那些強搶民女之事都是光明正大,被秦家老爺子打了幾頓軍棍都無用,屢教不改,這不,被人抓住小辮子直接上折子彈劾了。
看到這里,小家伙皺了皺眉,說道︰「秦元帥年事已高,早已不上戰場了,為何還站著茅坑不拉屎?」
聞言李天裔眉頭一皺,一巴掌拍了過來,拍得小家伙一臉莫名奇妙,委屈道︰「父皇,你拍我作甚?」
李天裔語氣溫怒道︰「是誰教你這般粗俗的語句?」
小家伙委屈的模了模頭,說道︰「是跟太姥爺學的,這句話雖粗俗,可卻是至理名言啊!」
李天裔皺眉︰「即便是至理名言也不該從你嘴巴里說出來,切記你的身份。」
小家伙雖心有不甘,但還是示弱的靠在李天裔的胸膛上,弱弱的回道︰「兒臣知道了,父皇……你就與母後一點感情都沒有麼?」
李天裔面色不變,挑眉道︰「你想說什麼?直說罷……」
小家伙說道︰「母後被皇祖母罰跪了,跪在慈寧宮外面,太陽好大,好多人經過慈寧宮都看見了,母後已經跪了好久了……」
李天裔挑眉道︰「好久是多久?」
小家伙眨了眨眼,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呃……好像已經過了好幾刻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