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兒!」茅無極情急之下叫出了聲,旋即雙手交叉,意指天地,手掌一開一合之間,已是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手決既成,忙朝著那女鬼飛身欺近。拉牛牛此手決名曰「俞樹決」,代表神劍萬把,制引強敵,威力不容小覷。
女鬼狠狠地瞪住茅無極,掐住阿發的手卻不肯松開,反將手中「奠」字燈籠朝著茅無極擲去。燈籠飛至中途,忽然自己燃燒起來,不多時變化作一團張牙舞爪的鬼臉冥火,張著血盆大口,呼嘯帶風,朝著茅無極疾沖而來。
眼看那鬼火氣勢洶洶,茅無極卻並不躲閃,手中蓄力已久的手決一放,一股宛若長劍的橙黃光焰旋轉飛出,與鬼火撞擊發出一聲尖銳的鳴爆,火星子濺了一地,巧雲眼楮被光焰刺得生痛,忙用手去遮住,當她再次看去時,那凶氣外露的冥火已然消失不見,茅無極也是被擊退了好幾步。
趁著女鬼分神的空檔,阿發朝著女鬼手臂使勁咬了一口,女鬼吃疼,忙縮回了手,阿發如一灘肉泥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要將這周圍的清潤氣息全部吸光。
「想跑?」女鬼用那陰森的重音冷哼了一聲,身子仍在原地,手臂卻忽然變長了丈許,一下子擰住了阿發的胳膊,毫不留情地翻手一轉,只听「 嚓」一聲脆響,阿發慘嚎一聲,臉都疼綠了,想必是那手臂已經月兌臼。
女鬼不依不饒,另一只手臂也是無限延長,直抓向隨時準備發難的茅無極。說時遲,那時快,茅無極閃身一避,讓那長臂撲了個空,臉上卻被女鬼鋒利的指甲給劃破了一小道口子。眼看著那長臂要再次縮回去,茅無極眼尖手快,雙指如巨鉗般狠狠地夾住了女鬼縴細的脈腕之處,讓她無法掙月兌,另一只手握緊已在隱隱放光的桃木劍,劍光凜凜中,已是將那長臂砍為數段,墨綠色的血水濺了一地。
女鬼痛失左臂,仰天慘嘶了一聲,聲音淒厲無比,如同萬根銀針扎向人的皮膚,讓幾人不寒而栗。茅無極哪肯放過這般好機會,手中桃木劍舞得虎虎生威,足尖一點,便要前去結束了這可怕的女鬼。
女鬼卻是很有靈性,眼見不敵,便架起了阿發擋在身前做人質,讓茅無極無法逼近。
「孽障,快放開我徒兒!」茅無極怒喝道。
女鬼桀笑道︰「擅闖襄王府,你們這些人類膽子可不小!奴婢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打擾到小姐的!」
「你們小姐是何人?」茅無極每逼近一步,那女鬼便後退半分,阿發便如同一只玩物般被隔在兩人中間。
「不要過來!你再走進一步我就擰斷他的脖子!」女鬼厲聲喝道。
阿發此時和婢女鬼魂貼得很近,她的身子冷得如同冰塊一般,讓阿發渾身麻木,仿佛隨時都可能失去知覺一般。女鬼身上有一股子淡淡地幽香,這是一種很古老的香味,是阿發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的,但此刻在他看起來,這香味更像是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