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緋聞事件後,葉杉杉對寧子寒越來越客氣。她說不用,寧子寒也不好勉強,「那你小心點,再見。」
「再見。」葉杉杉笑著朝兄妹二人揮了揮手,撐著傘的單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擁擠的人群中。
「哥,你覺不覺得杉杉好可憐?」看著杉杉的瘦削背影漸漸遠去,寧子言突然有感而發。
「路是她自己選的,只要她覺得高興就行。」寧子寒的回應听上去有些答非所問。
「她家顧首長已經走了一個多月,而且已經有半個多月沒給她打電話。」寧子言眼神呆滯地看著窗外,把杉杉家里那點小秘密全抖了出來。
寧子言的話音才剛落下便感覺車速明顯加快了不少,唔,哥哥又心情不好了,所以才想飆車發泄一下。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實在不適合飆車,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之後,車速很快就降了下來。哥哥的表情看上去還算平靜,寧子言才敢開口說話,「哥,到現在你還是放不下?」
「我也以為我可以,可是剛才看到她單薄又孤獨的背影,我還是會心疼。」她若安好也就罷了,可她現在過得一點也不好,要放下談何容易。
寧子言愁眉苦臉地低嘆道,「怎麼辦呢,你也知道杉杉的倔脾氣,我們想幫忙都幫不上。」
「問題出在顧首長身上,這個忙不是我們想幫就能幫的。」寧子寒毫不客氣地給妹妹潑了一盆冷水。
「那也不能坐視不理呀!」寧子言憤然道。
「以後我親自接送你上學、放學。」雖然只能在遠處看看她,至少能從她的氣色和精神狀態試著揣測她的心情如何。
寧子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好啊好啊,顧首長的事咱們管不了,只能盡量在生活上多幫幫杉杉。這周她家司機都不在,明天我一定要說服她坐我們的順風車。」
‘她會坐才怪呢’,這番話寧子寒只能在心里暗暗月復誹,不敢說出來打擊妹妹的積極性。
第二天,寧子寒真的親自當起了司機。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整夜也沒見消停,到了早上,反而有越下越大之勢。寧子寒剛準備把車窗搖上,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雨中奔跑。笨女人,下雨也不知道要打傘麼!
閑言碎語、狗仔盯梢什麼的他也顧不上了,直接拿了傘下車,邁著大步朝她跑過去,把她拉到傘下就是一頓訓斥,「下這麼大的雨,為什麼不打傘?」
「沒事,我的外套是防水的。」葉杉杉只能找個爛理由敷衍,其實她是一時大意只帶了一把傘,下車的時候正好趕上雨勢加大,她只能把傘給笑笑。
寧子寒難得表現出霸道的一面,把雨傘硬塞到杉杉手里,「雨傘給你用,上課之前最好能找件干衣服換上。」
「謝謝,我快要遲到了,雨傘我讓子言帶給你,再見。」第一堂課的老師特別嚴,每堂課必點名,葉杉杉不敢遲到,不等寧子寒說再見,她便飛快地轉身跑遠了。
葉杉杉一路跑著進教室,總算趕在老師點名之前坐在了位子上。
坐在旁邊的寧子言急忙遞給她一塊干手帕,「不是打了傘麼,怎麼全身都濕透了?」
「沒事,我的外套是防水的。」葉杉杉只能再次把這個爛理由搬出來,
寧子言沒她哥那麼多心眼,姑且信了,老師正好點到她的名字,這個話題只能到此為止。
葉杉杉實在高估了防水外套的防水性能,一節課上完,她已經隱隱感覺到有要感冒的跡象。雖然課間休息的時候去醫務室找了點藥吃,但因為保暖不夠,癥狀也越發嚴重。
偏不巧,寧子言今天要去上選修課,沒有一直和她呆在一起,也沒人催她去醫院。最後,她愣是拖著一直低燒的身體挨到了放學。
她思量著晚上回家之後要不要去小區附近的社康中心找醫生看看,包包里的電話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請問是顧思恬同學的家長嗎?」
听到笑笑的學名,葉杉杉的心立馬懸到了嗓子眼,「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學校醫務室的護士,你們家顧思恬好像感冒了,有發燒的癥狀,我們這里不好處理,你最好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
「好的,我馬上趕過去。」掛了電話之後,葉杉杉便急著往外奔,正好在樓梯拐角處撞到寧子言。
「這是要去哪里,急成這樣?」寧子言一臉擔心地問。
「笑笑病了,我要快點趕過去,帶她去醫院。」葉杉杉依然沒有停下腳步,一步兩級地下樓梯。
寧子言急忙跟上,「我哥應該快到了,讓他送你過去吧,這會兒很難打上車。」
「好。」葉杉杉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婆婆的叮囑。她也是想快點送笑笑醫院才是要緊,相信婆婆會理解。
寧子寒果然已經到了,遠遠地看到杉杉和子言跑著出來,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便急忙把車子開了過來。
「哥,送杉杉去荔園小學,笑笑病了。」寧子言邊跑邊說。
「麻煩你了。」平時總是躲著人家,現在出了事就找人家幫忙,葉杉杉多少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舉手之勞的事,不用客氣。」寧子寒客氣地回了一句,心里卻有點憋屈。天地良心,他已經斷了對她的非分之想,真不明白她到底在顧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