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聖衣將她的指尖捏的緊緊的,帶著一些力道。
她轉過頭,將夜聖衣眼底所有的期盼都收入眼底,輕輕點了點頭。
夜聖衣微微一笑,面色越來越蒼白,一口血,從嘴中吐出。
她連忙卷起衣袖為他去擦拭,眸光中涌入一些濕潤。
「師傅,情兒定不負師傅之命」她微微開口,將夜聖衣的手,緊緊抓緊。
「原來,你這丫頭,還是心里有我這個師傅的」夜聖衣笑著開口,從衣兜里拿出一塊金色的宮牌「情兒,這個是暗殿聖主的宮牌,從此,你就是暗殿的聖主了」
夜聖衣微微有些喘氣的說著,將手中的宮牌遞給她,古詩情接過他有些顫抖遞來的宮牌,緊緊抓緊。
「情兒,再彈一取鳳求凰給師傅听吧」夜聖衣輕輕口氣,語氣漸漸有些不穩。
她知道,師傅曾愛過一個女子,但是,他們卻最終是有緣無份,那個女子談得一手好琴,一曲鳳求凰,那個女子,成了師傅的知音,卻,最終他們中間,只是錯過,師傅在很長的一段日子,卻終歸對那個女子是念念不忘。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吩咐人去將古琴準備好,坐在他床邊不遠處的位置上,撥弄著古琴。
裊裊琴音,纏繞在室內,漸漸染起回憶,她抬起頭,看見夜聖衣的眼中隱約有些淚濕,她知道,夜聖衣從來都不是薄幸男子,他有情,許過那女子一生一世,卻終歸,紅線未夠接穩,他與那個女子,背對著背,他們消散在了各自的眼中。
愛到撕心裂肺,入了骨,入了心,卻終歸未能是良人,那一直都是師傅心中,那個不能被任何人踫觸的傷疤。
突然,有些腳步急急入了房內,打破這一室內的情深憶起。
「出去」古詩情手中的琴音不斷,出聲,卻是看都不看來人。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管老子」武魁出聲,言語中全是對古詩情的不滿,為什麼她一來,聖主就給她最好的東西,他眼底的怒氣漸起,手中的劍更是恨不得插入這個女人心間。
「是麼」古詩情一笑,她在他眼里不算什麼,那他更在她眼中,更不算東西,撥弄指尖的手,未做停頓,卻只是稍稍一動身子,一枚金色的宮牌就出現在了古琴上面。
武魁看著,似乎不能相信,用力抽出手中的劍,就是直直朝著古詩情而來。
古詩情只是不動,指尖微微用力,撥起一根琴弦,往前一送。
「砰」的一聲。
那跟琴弦就那麼直直插入武魁的脖子中,將他定在了身後的門板上。
武魁到死,都是一雙眼楮瞪著她,似乎是不能相信,她竟然能夠以一根琴弦要了他的命。
身後,跟進來的人,全都愣在那里。
古詩情只是繼續撥動著古琴,她的聲音淺淺而出,彰告所有人「沒有任何人可以背叛本聖主」
殺她,他還不夠格。
眾人皆將視線放入床上看著一切的夜聖衣,只見他眼底是默許。
眾人領命,身子直直下跪「參見聖主」
床上的夜聖衣看著這一切,微微一笑,漸漸,帶著一絲滿足閉眼。
頭一偏,撒手而去。
古詩情撥弄古琴的手停頓,她緊緊抓了抓手心,師傅,情兒她一定會不辱師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