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魚朵洗完澡穿著自己的少數名族風斜肩大袍子衣服光著腳從浴室走出來。
她已經在浴室將頭發整理的半潤半干,雖然還是有些濕噠噠的但是已經不會滴水掉在地板上打濕這麼干淨的地板了。這也是曾經在家里的規矩,因為他們在森林里的家是木屋,小時候如果一弄濕地板念魚朵就很容易摔跤,所以從那個時候每一次爸爸都會把她的頭發擦到不會滴水為止,而這個習慣到她自己能打理生活開始便也一直如此保留著。
念魚朵的視線繞著房間遛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個男人,微微蹙眉,他去哪兒了?
念魚朵走到客廳的落地窗邊,盤著腿在窗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她到這個城市之後,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看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霓虹的燈光,繁華永不落幕的集市,還有這些她看不懂而又復雜的人。
念魚朵不知道跟著這個男人走出橋洞究竟是對是錯,可是她自己知道如果靠她目前的狀況要找到母親那根本就是難于登天,因為她太不懂這個城市了。
她知道,她必須要習慣外面的世界,必須要懂得復雜的人,必須要知道這個城市。這樣她才懂得在這個世界該怎樣尋找一個人,該怎樣生存,至少自己不能受了欺負。
微微的下定決心之後,念魚朵再看眼前的世界,她發現其實也不是那樣的難以理解,也許這也是這個世界上另外一種風景。世界千變萬化,萬般形式,包羅萬象,她和這個城市都是獨自存在的個體而已,何必那麼在意?
*
淋了一個冷水澡又獨自處理了傷口的凌城從臥室出來便看到光著腳的念魚朵穿著奇怪的衣服倒在沙發上獨自睡著了過去。
凌城輕步悠然的朝著念魚朵的方向走過去,彎下腰便將念魚朵相對他來說無比弱小的身子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懷里,凌城卻蹙了眉,怎麼這麼的輕?就像一片葉子似的重量,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輕的女人!
而念魚朵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頰讓凌城看的並不清楚,其實他並不在乎一個女人究竟長的是美是丑。
其實他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他要將她帶回來甚至要留在這里的原因。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果然是沒錯的。
「帶你回來……果然是對的。」凌城勾了勾唇,露出一絲邪肆的笑意,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絕對不會!
*
念魚朵在柔軟中醒過來。
眨了眨眼才弄清眼前的情況,柔軟的大床,嶄新的棉被,還有,腰間橫著的鋼鐵般的手臂。
念魚朵猝然一驚,腦袋完全清醒。
扭頭向左邊望去,在看到凌晨那張面若桃花的絕世美男臉時,念魚朵尖叫了︰啊——!
就是曾經見到大蟒她也沒有這麼驚恐過,可是現在念魚朵真的是從骨子里後悔昨天晚上竟然跟著這個‘人類禽獸’回來!
被念魚朵高音貝的尖叫吵醒的凌城還沒反應腰間便被重重一擊,凌城迅速清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已經迅速的從被子里月兌離,離開了床幾乎是慢鏡頭卻又無法控制的狠狠掉在了地上,落下了床。
凌城一身申吟,該死的,撞倒他的左手臂了!
「**!」凌城翻身便從床下翻上了床,動作快如迅猛的獅子。
如果是往常,管它是誰,他一定重重的掐上對方的脖子給她一個致命的一擊讓她後悔竟敢對他凌城動手!
可是,凌城愣住了。
真的,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
雖然,那張小臉上寫滿了憤怒,可是那臉就是美得那樣傾城絕世。
昨天晚上,從橋洞到公寓,其實他都沒有看清過她的臉,原本是被偽裝給遮掩,可後來她在沙發上睡著他抱她回房間的時候,她的長發將她的臉遮掩了一半,他根本就沒興趣知道她究竟張什麼模樣,便沒有撥開長發一探究竟。但是這會兒,他卻看見了,這樣近的距離,看得一清二楚。
白皙無暇、吹彈可破而又粉女敕的肌膚,長如綢緞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清秀絕麗的五官。真真是個小尤物般的人兒,還有那半果的肩頭那麼的圓滑而又光潔,看的凌城喉間一緊,身體又有些熱了起來。他見過不少漂亮的女人,可是她這樣又漂亮又讓他覺得……躁動的女人還是第一次!
凌城那直咧咧的目光在欣賞著念魚朵,可被欣賞的人卻被他這眼神真正的看的惱了起來。
猛的一腳便踹向那從床下爬起來的人,這一次念魚朵的腳還沒挨著對方就被抓了個正著。
凌城蹙眉,手下的質感告訴他一個事情,她的腳心有繭子,而且還有不少的傷疤。突然想到她昨天一直光著腳,難道她一直都光著腳走路所以才這麼多傷口?難道她沒有過鞋子,還是……她真的是個流浪者?凌城現在突然對念魚朵產生了興趣,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又有過怎樣的經歷?
「你還看!你還模!」念魚朵掙不回自己的腳,彎膝身子向前一躍,腳一踩踩在了凌城的胸口,順利的踩著對方壓到了床上,自己則順利躍起跪在了凌城的胸口。
念魚朵重重的喘著氣,瞪著身下的男人卻發現男人竟是一臉的笑意。念魚朵一愣,難道他剛剛根本就在讓著自己?
「解氣了?」凌城看著那高高在上而臨下的小臉和長發,怎樣都覺得心情是好的。
「解……」念魚朵仔細回響這句話的意思,敢情他真的一直都在讓著自己!?
「我並沒有踫你,你看看你的衣服。還有,這是我的床,昨天晚上你蜷縮在沙發里看起來很冷,我才抱著你回到房間來睡的,你該謝謝我!」
念魚朵又是一頓,情緒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爸爸說……男人和女人不能月兌了衣服睡在一起,不過也沒說不能穿著衣服睡在一起,所以……算是沒事了?
「真、真沒月兌我衣服?」念魚朵有些猶豫的再問了一次。
「嗯哼。」凌城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而且被她願望的表情。
念魚朵卻看到他左手臂的白色紗布……好像又滲出了血絲,而他竟然面色如常連眉也沒有蹙過一次。
念魚朵動了動身子,正要撤下,門‘踫’一聲被人從外推開,站在門口提著早餐的南宮瞿在看到床上的那曖昧的一幕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