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真是善解人意,不說「你陪我坐會」,而說「我陪你坐會」,雖然是同樣的幾個字,但是調換了順序後感覺上就大不一樣了。寧舟當然不會拒絕,很紳士地坐在李承歡的身邊,「呵呵,今天的夕陽很美。」
李承歡撲哧地笑了出來,「是不是你們男人覺得沒話說的時候,就喜歡說一些關于夕陽啊,天空啊還是宇宙啊之類的事。」
「嗯……好像是……」
寧舟很快就看穿,李承歡有種很純樸的直率,在她的面前一些慣用的討女孩子歡心的手段會失效。這樣也好,他本來就沒打算和自己的下屬,而且是朝夕相見的下屬發生什麼關系,兩人坐了會兒,也就各自回家了。
寧舟的家,現在不過是一間還算寬敞的宿舍而已。
一廳一臥一衛,還有一個陽台。
陽台上還有些雜物,打算下次把蘇柔柔帶來,好好的清理一下。寧舟從小就有種做為男人的優越感,男人,就應該除了書籍和清風明月,不沾煙火氣,否則在家里的地位馬上就會低下。有些粗活,還是需要女人做的。
想起跟蘇柔柔在一起的日子,像一團軟綿綿的不清不楚的空氣,這個女人哦!真是能讓人疼到骨子里去,但是分開後又不至于特別的想念她。
她就是一朵,不遠不近的雲。
沒等到蘇柔柔,卻等來了一位久違的老同學。
這位老同學叫陳豐,兩人是高中時的鐵哥們,後來上了大學,各奔東西,說起來也有些年沒見了。現在他在一家建築公司里做部門經理,听說新上任的建設廳副廳長是寧舟,特意來找他敘舊。
陳豐變了很多,常年不接觸陽光的臉,白的像極了女人大-腿上的皮膚,身量高挑,衣冠楚楚,彬彬有禮,一幅女乃油小生的模樣。
他連抽煙的姿勢也很優雅,這時候慢慢地吸了口,吐出個煙圈,目光落在窗台上,「這窗戶連個窗簾也沒有,不怕有*狂偷窺嗎?」
「還沒收拾,等柔……」他差點就說出了蘇柔柔的名字。
「怎麼?已經有女朋友了?」陳豐的眼楮亮了亮,嘿嘿地笑著,「我認不認識,是不是我們的同學?」
「別提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成。」
「就你這語氣,肯定也成不了。」
「為什麼?」
「當男人用這種不肯定的語氣來形容自己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系,那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瀕臨破產了。所以你們可以是情人,可以是朋友,但絕對成不了夫妻,而她也成不了你的正妻。」
「這不可能。」寧舟淡淡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