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姐,你說的是啥,「鬼夜掐」怎麼這麼滲人?你糊弄我呢吧?」被賴招娣這麼一說,劉棗兒也有些怕了,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畢竟是做了虧心事,這劉棗兒啊還真是有些怕了鬼敲門。
「什麼糊弄你呢,這大半夜的,你沒掐,他爹又沒在家,不是「鬼夜掐」還能是小寶自己掐自己?」賴招娣煞有其事,把自己都說害怕了。
「難道,難道著屋子里有…….」
「噓,噓,不能說,不能說。」賴招娣神秘兮兮的在劉棗兒的鬼字還沒出口的時候,就捂住了她的嘴。
「等回頭我去家里拿一把桃木劍,等晚上你掛在床頭,也許就沒事了。但願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賴招娣拿來的桃木劍很精致,小小的一把,剛好能夠躺在手掌心,也沒有涂漆就是原來的本色,劍柄上鑿了一個洞,上面還喘上了一絲紅線。
劉棗兒在手里把玩著桃木劍,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小寶,不早了,快來睡覺吧。」謝大壯今晚又沒回家,給劉棗兒增添了便利。
小寶倒是很听話,放下手中的積木,跟著劉棗兒上了床。
「媽媽,我有點害怕。」小寶怯怯的說。
「怕什麼?」劉棗兒心里一緊,不舍的模了模小寶的頭。
「怕再有人掐我。」小寶喃喃的說。
「不怕啊,小寶,趕緊睡吧,有媽媽在呢,沒人敢在掐你。」劉棗兒眼里噙著眼淚,滿眼的不舍。
「可是媽媽能打過鬼麼?」小寶一臉的天真,他已經5歲了,已經隱約的對鬼有了概念,雖然他不一定知道鬼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是最起碼他已經對鬼產生了恐懼。
「當然能,媽媽多勇敢,再說了媽媽手里不是有桃木劍麼,鬼一來媽媽就把他打跑。乖兒子,快睡覺吧。」劉棗兒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真的是個不太稱職的母親,可是回頭一想起幾夜未歸的謝大壯,又恨得牙根癢癢的下了決心。
「媽媽晚安!」小寶躺下睡了,在他幼小的心靈里,媽媽就是一切,媽媽的話當然也不用質疑。
小寶睡了,劉棗兒卻睡不著了,手里拿著桃木劍,愣愣的看著牆上的時鐘發呆。
一會想想朝氣蓬勃的謝長華劉棗兒又是滿心的激動︰「二華子,你真的會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永遠對姐姐好麼?」可是仔細想想,人家謝長華是個大青年,沒結婚更沒孩子,還有個大好的前途,再看看自己,雖然豐潤猶存也馬上步入中年還帶著個孩子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跟謝長華沒有可能。
這一想沒了底氣,劉棗兒又把思想轉換到謝大壯身上。「謝大壯你個死王八,你就真的那麼忙,你一個臭司機也沒日沒夜的不休息,你們是晚上開著車去見閻王?」一想起這會謝大壯指不定在那個女人身上奮力拼搏的時候,劉棗兒又恨得牙根直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