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著聶楓的頭發,這個少年就把小聶楓整個人扯了起來,「你別搞錯了,你才不是什麼天劍宗的弟子,告訴你,你在這里的地位,比養來玩的狗還要低下,要不是看在逍遙長老的面子上,像你這種廢物,連踏進神月靈境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少年就連環在聶楓的臉上扇了幾個耳光,直把聶楓扇的嘴角流血,「明白了麼?廢物,明白了的話,以後看見本少爺來,就乖乖的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大聲叫‘歡迎小宗主大駕前來。’,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本少爺今天就放過你。」
「你……去死吧,像你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渣,我看見了……都想吐。」被扇腫了嘴巴的聶楓,雖然有點口齒不清,但依舊是罵了出來,听到聶楓的話,這個少宗主頓時就臉色大變,一把就把聶楓扔在了地上。
「我打死你這個死雜種,死剩種!」一群人圍上來不斷的踩踢著聶楓,把聶楓踢的只能夠彎起了腰,而眾人一頓爆揍,卻發現聶楓居然一聲不哼,為首的少宗主再次把聶楓抓起來後,發現聶楓此刻雖然已經遍體鱗傷,但卻依舊咬緊牙關,一雙眼楮就如同利劍一般的死死盯著這個少宗主。
「看什麼看?啊?你這只斗敗的狗,看什麼看啊?」見聶楓眼神居然依舊如此囂張,少宗主心中的暴戾完全被引了出來,用力一扯,聶楓臉就被狠狠的貫在了少宗主的膝蓋上。
「打!繼續打!打死了本少爺和我爹說去。」把血流滿面的聶楓扔回地上,這些天劍宗子弟就再次圍上來對小聶楓一陣拳打腳踢,如之前一般,即使是被虐打,聶楓卻依舊是死死的咬著牙關,不願意出一聲聲音。
「少宗主,再打下去可真的要打死了,這個家伙廢物是廢物,但好歹是逍遙長老帶來的,要是真的打死了的話……」一個看來是比較穩重點的天劍宗弟子,看見被圍揍的聶楓基本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他就來到了少宗主的耳邊輕聲說到。
「算了,停下吧。」听到這個天劍宗弟子的話,少宗主終于還是讓人停下了,等他們散開的時候,聶楓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但這麼長的時間,聶楓依舊愣是不喊出一句痛苦。
「死廢物,听清楚了,以後看見本少爺的話,自動給本少爺跪下磕頭,知道了麼?」扯著聶楓的頭發,少宗主再次把聶楓拉了起來,但第一眼看見的,依舊是聶楓那冷的像利劍一般的眼神,而這眼神之中,更多了一種深深的怨毒。
發現自己居然被聶楓那冰冷怨毒的眼神驚了一下後,少宗主再次惱羞成怒起來,望著聶楓的雙眼,少宗主就說道︰「好!你喜歡盯人是吧,我今天就把你這雙眼珠挖了出來!」
瘋狂的念頭一起,少宗主就要動手把聶楓雙眼挖出來,而旁邊的人見少宗主生氣了,雖然覺得有點過分,但依舊當做看不見一般,為了一個廢物和天劍宗的少宗主作對?白痴了不成?
「停手!發生了什麼事奸情!」
就在少宗主的手指踫到了聶楓眼皮的瞬間,一道怒喝之聲傳來了,接著,一個大概十八、九歲,明顯比在場眾人高出一輩的天劍宗弟子就掠了過來,看著眾人問道︰「你們不知道神月峰上禁止似斗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乾師兄。」看見來人,這些天劍宗子弟都連忙行了一禮,而少宗主也把手上的聶楓扔回了地上,然後道︰「乾師兄你來的正好,這個聶楓,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就挑釁我們,所以我們只是給他一點小教訓,讓他知道,在神月峰不能太囂張罷了。」
「呵呵,原來是少宗主啊,原來是這樣,確實,現在有的家伙,是要好好的教導一下了。」听到少宗主的話,這個乾師兄就連忙露出了笑臉,道︰「怎麼,少宗主教訓完了麼?要是還沒有的話可以繼續的,其他的巡山師兄弟由我去說說就可以了。」
「算了吧,少宗主還有事奸情要辦,這個家伙就讓乾師兄你收拾好了,對吧少宗主?」听到乾師兄的話,那個剛才勸過少宗主的人就連忙站出來說到,听到他的話,少宗主先是一陣不願意,但想了一陣後,還是點頭道︰「也罷,本少爺也懶得和一些廢物計較。」
「呵呵,這樣就好,這些人才不值得少宗主弄髒手。」听到少宗主的話,乾師兄就微微恭身讓少宗主他們一行先離開,等眾人都離開後,乾師兄才陰沉著臉來到了聶楓的身邊,一把扯著聶楓的頭發拉起了聶楓道︰「你!故意在神月峰上惹事斗毆,按宗門規矩要受十鞭之刑罰,可有不服?」
「不服?哈哈哈哈~~我……今天種算是看見了……最不要臉……的哈巴狗……是什麼模樣了……不是要打嗎?……反正是我一個人面對他們十多人……挑釁斗毆……的吧?」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聶楓,听到了乾師兄的問話之後,終于忍不住那從心底深處涌出的嘲笑,一邊咳著血沫,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到。
「你!!」聶楓的話,讓這個巡邏的乾師兄臉色頓時就變的躁紅,不過很快卻又恢復了冷冷嘲諷的神色,道︰「是啊,相比于一些不自量力的廢物來說,卻是好的多了,告訴你吧,要不是因為是逍遙長老把你帶回來的,你這種廢物早被扔出去了,還有資格在這里說話嗎?廢物,是垃圾就認清楚自己是垃圾,別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了,現在的你只是配給老子舌忝鞋底罷了。」
說著,這個乾師兄就把聶楓扔下,一腳踩在聶楓的口上繼續道︰「瞪,你瞪什麼?告訴你吧,你一天在這里丟人現眼,一天都會有人來收拾你,尤其是你現在得罪了少宗主,他大把的手段玩死你,放心吧,那十鞭子我不打了,要是打死了的話,還怎麼看你這個垃圾被人耍啊?」
連踩了數腳,把聶楓口中弄的滿是泥巴後,乾師兄才向聶楓啐了一口濃痰轉身離開,所有的人離開後,聶楓終于還是忍不住眼眶內屈辱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即使是受盡了萬般的屈辱,聶楓也不願意讓仇人看見自己的淚水。
隨著淚水的落下,聶楓心靈的裂痕擴散的更加的大,絲絲的暗黑開始在心靈裂痕之內成長著,或許是出于本能保護心靈,聶楓自主的把這段記憶深深的封塵了在心靈傷口的深處,任由著他在心靈間隙之中腐爛流濃。
到了最後,聶楓也不知道自己的傷到底是被誰治好的,從那天起,聶楓心靈的傷口已經開始變質,一切蔑視嘲諷,都深深的刺激著他的心靈,雖然用冷漠與不在意把傷口包裹了起來,依舊忍受著不斷的嘲諷與蔑視和那不公平的對待,沉澱下來的恨意,已經在心靈的間隙中成長成了參天的大樹。
「對,這就是我在天劍宗的經歷,這就是我的記憶!!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可以這樣對我!!我能夠不恨嗎?我恨啊!!!」在漆黑的虛空之中,聶楓不斷的大聲咆哮著,這些記憶每個片斷,都是一把把的利劍,不斷的刺傷著聶楓那早已經傷痕累累的心靈,讓心靈變的更加的鮮血淋灕。
「消失吧!我不要看了!不要再給我看啊!!消失,你們全部給我消失啊!!!!」走馬燈一般的片斷不斷的刺激著聶楓那越來越脆弱的神經,聶楓不斷的轟著眼前的景色,希望把景色轟成粉碎,但卻是徒勞無工。
「我的主人,這可是你自己心靈中的片斷,但你現在卻連面對,都不敢面對了嗎?你到底想逃避到什麼時候?」就在這時,一道帶著磁性的女聲回蕩在周圍,接著,在那些片斷畫面中,緩緩的走出了一個身穿亮紫色宮裝,外表雍容華貴,年齡大概二十上下的絕世美人。
只見這身穿紫色宮裝,有著一副非人能夠擁有一般的傾國傾城絕色面容的女子,正款款的向聶楓走來,走到了離聶楓三米處,才停下了腳步。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滾!!給我滾出去!!」
「主人,您就這麼害怕,眼前這些景象被別人看見嗎?就這麼害怕自己的屈辱被他人知道嗎?你一直雖然也不否認自己被嘲笑欺辱過,但卻從來不願意說出如何欺辱,就是因為你害怕面對以前嗎?」紫色的宮裝絕*子,對于聶楓的怒喝,倒是充耳不聞的反問到。
「吼!!女人!你知道什麼!!你又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要是再不滾出去的話,我就殺了你!!」說完,聶楓就一揮右手,原本空空如也的右手上,就猛然多了一把散發著血色霧氣的長劍。
「把妾身趕出去?」咯咯一笑,紫色宮裝女子就仿佛听到了什麼絕世的大笑話一般,只見女子那白皙的快要如同透明的玉手輕輕一招,一把紫色霧氣環繞的長劍就出現在女子的玉手之上,「就您那連自己的過去都不敢直面的人,是不可能戰勝妾身的,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