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馬傲文的電話,就听到一個帶著濃重川味口音的男人說道︰「讓蔣正元接電話!」
劉飛便問道︰「請問您是馬省長嗎?」
對方冷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是!」
劉飛便把電話切進蔣省長辦公室。拉牛牛
屋子中正在低頭處理文件的蔣正元看到電話號碼是馬傲文的電話,嘴角上便泛起一陣冷笑,哼,馬傲文,想要替你的秘書找回面子嗎?哪里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接通電話︰「馬省長你好啊,有什麼指示嗎?」言語之間,看似蔣正元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極低,貌似恭恭敬敬的樣子,但是馬傲文卻听得出來,蔣正元這句話絕對是言不由衷的,老對手了,對方心里想啥他能不清楚嗎!何況兩個人的級別都是副省級,都是省委常委,只不過馬傲文佔了一個常務副省長的位置而已。于是,他也不羅嗦,直奔主題,「蔣省長啊,想必中午的事情你一定听說了吧,我今天是向你替我的秘書要一個公道的。你說說,你的秘書劉飛他眼中還有領導嗎?程輝可是正處級秘書啊,劉飛他一個小小的科級秘書就敢動手打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蔣正元听得出來,馬傲文十分惱火,甚至他可以想象到此刻馬傲文肯定氣得臉色發白,他的臉上不由得掛上一層薄薄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馬省長啊,這件事劉飛已經向我認錯了,我正讓他寫檢查呢,不過呢,我想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你說是不是呢!」
蔣正元一番話,直接讓讓馬傲文後面一大堆問罪的話胎死月復中,人家領導已經抓住問罪了,你還能拿人家怎麼著?但是領導嘛,辦法總是很多的,馬傲文既然敢打這個電話,準備肯定早已提前做好了,他順勢就說道︰「蔣省長啊,既然是這樣,你看是不是讓劉飛給程輝賠個禮道個歉,怎麼說程輝也是劉飛的領導不是,毆打上級這不管到哪里都是沒理的不是!」
蔣正元一听,便知道馬傲文想要抓住此事不放,看來是真的想要借此事做點文章了,心中便有了一絲的鄙視,心說你馬傲文好歹也是一個常務副省長啊,怎麼為了這點小事親自出馬興師問罪來啊,這也顯得太仗勢欺人了吧,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副省長?好歹我也是省委常委!就算咱倆政見一向不和,也沒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吧,好,你不是護著你的秘書嗎?那我也要護著我的秘書,于是,他不冷不熱的說道︰「馬省長,看問題總要講究個兩面性吧,你可知道劉飛為什麼要打程輝,不打別人嗎?」
馬傲文冷笑一聲︰「就算程輝有錯,但是劉飛打人就沒錯嗎?」
「馬省長,劉飛打人的確有錯,我已經為此責罰他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蔣正元也有些生氣了,便 當一聲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馬傲文氣得把電話 當一扔,臉色氣得鐵青,使勁的拍了拍桌子,「蔣正元,你也太護犢子了吧!如果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馬傲文的面子往哪里放?哼,這件事沒完!等著吧,明天的常委會上我會把這件事拿出來好好說說的,蔣正元,明天的常委會你們書記派輸定了!」
此時此刻,省委書記正坐在辦公室里,兩指中夾著一根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又吐了出去!于是,那漫天的煙霧便化為一片片愁雲,籠罩在辦公室的上空。
徐光春老家是河西省的,女兒徐嬌嬌一直是在河西省長大的,但是他仕途之路卻是從江南省起步的,兩年前才從江南省省長位置調任河西省當省委書記。河西省鄰近首都燕京市,政局十分復雜,自從徐光春來到河西省以後,分化一批,拉攏一批,打壓一批,半年之後便已經掌控了整個河西省的大局,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在河西省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