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公被陳方收服,後來按其所想。將人交給陳雲理使用。一干小公公也全數放回了京城。又在白雲崗盤恆數日,恢復多日趕路帶來的疲倦。
陳方也借著這個借口。一來好避開這些個不熟悉的親人,二來正好研究天心功法。奈何上書全是古文,陳方這個只習得白話文的人才看起來只覺頭大無比。數天下來,也只模到一點門路。修煉更是無從說起。
這日,接到下人來報。父親有請。趕忙在下人的幫助下收拾了一翻,出了房間。
見到父親,才知道在二爹這里休息了數日,卻是要再次出發。向中州而去了。上次听杜公公所述,這李朝將屬地分為九個州。中州便是其中之一。中州雖然帶了一個中字,但在李朝的地圖上,卻沒有在正中間。反倒是處于李朝的南方邊界之上。屬于遠離中樞的飛地。陳雲理被罷相之後,任命為中州的知州。相當于現代的省長兼書記。是為中州的頭頭。
收拾東西的事自然有下人使力,陳方一家和二叔吃過一頓送行宴後。就該出發了。這一次可比陳方剛醒來時見到的情況壯觀多了。想那時只有一輛馬車,幾十個甲衣不整的軍士。可謂是淒慘無比。
這次光大車就有二十來輛,其中大都是金銀財貨。陳方不由為便宜父親的收刮能力所拜服。
加上陳雲濤派遣的護送軍士,隊伍長達里許。陳方沒有坐馬車,因為車里還從著一個嬌滴滴的二娘。對于這個二娘,陳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初一醒來,就看到她凶神惡煞的想搞死自己。自然是敬而遠之。
有二十來輛大車,整個隊伍行得不快。不怎麼會騎馬的陳方坐在馬上倒還像模像樣。不至于像前次那樣子出丑。
出了白雲崗城里許,送行的陳雲濤就得回去了。兩兄弟揮淚而別。大有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架式。
陳方看這樣子,也想起了遠在地球的親人。也是暗自傷神。好不容易收起心神,卻見到旁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員小將。這人陳方卻是認識。上次急行軍,自己騎馬不穩。就是這人帶著自己跑的。可是當時陳方心情緊張,後來又連翻大戰見不得人。連名字也沒問知。此次再次看到,心中也是高興。連忙問了姓名。才知道這小將姓陳,叫志峰。名字還是陳雲濤給取的。是為陳雲濤的心月復之人,從小就收養在身邊。這次跟著大隊而行,卻是已經去了軍職,被派為陳方的貼身侍衛了。
原來先前遇到山賊,陳方身邊的侍衛大多不知所蹤。不是護主戰死,就是亂中走失。陳雲濤擔心路上不安全,是以將手下心月復給了陳方。
陳方想著陳志峰若在軍中,又是二爹的心月復,自然是前途無量。此次跟了自己,等于是廢了大好前程。難免他心中會有不好的想法。于是說道︰「陳兄既然從小就跟在二爹身邊,名字也為二爹所取。不若以後我們就兄弟相稱。哥哥你長我幾歲,以後也不用叫我公子,叫我弟弟就好。」
陳志峰听後連說不敢。要說他心中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假的。只是他從小被陳雲濤收養。視陳雲濤為父。口里不好拒絕。不得以下,只好從命。此時听陳方自願為弟,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但他卻自己知道這是不行的。下人,就應該有下人的規矩。
陳方此時是在收心,自然不管他願不願意。口中是一口一個哥哥叫個不停。又說什麼自己從小無兄弟姐妹。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哥哥照顧自己。陳志峰推月兌不過。最後只得應了。
「哈哈,這就對了嘛。哥哥你可知道。那中州如何,與此地相比,是好還是壞?」過了一會,陳方卻問起中州的事情來。前日從杜公公口中,也得了一些情況。但那從小生于宮中的太監,自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中州氣候比較溫熱。少數民族較多,遍地瘴氣。反正不是一個好地方。
「弟弟這可問對人了。如問其他人。還真答不上來。我曾經去過中州數次。對那里倒是熟悉一些。那里因氣溫炎熱之故,即使到了冬天,也可只著秋衣。農作物多為三熟。民間倒是富者居多。特別是中州城,依山而建,雄壯無比。是我朝南面的門戶所在。」陳志峰這半天來被陳方哥哥長,哥哥短的叫習慣了,此時叫起弟弟來,也是順口無比。全然沒了先前那種局促感。
陳志峰的說法和杜公公完全兩樣,讓陳方一時不知道听誰的好了。臉上不由就帶了些疑惑。這被陳志峰瞧見了。當下嘿嘿一笑︰「想來弟弟听人說那中州如何不好了。卻是朝中的貶語而已。那中州雖然民間富足,但人口卻是較為稀少。所納財稅還不足豐州一縣之地。又因為其人多為土著山民,不服王化者眾多。這些人呼嘯山林,朝廷視之為匪。每每派兵征討。都因為地勢不熟,而且瘴氣眾生。大多不了了之。長期以往,京城里就有了中州乃不毛之地的說法。往往朝中有人失勢,大多往中州派遣。」陳志峰說到這里,突然想起陳家正是因為失了宰相,正在派遣之列。立時閉口不談。黝黑的臉上也多了些紅暈。暗怪自己口不擇言。這下怕是要惹陳方不高興了。
陳方卻不以為意,對于陳家,他剛來又有多少認同感呢。「原來如此。如不是哥哥親自去過,弟弟我還被蒙在鼓里。認為那中州真如此不堪呢。」
隊伍一路白日趕路,夜息驛站。走走停停了一個多月,才到了中州界面上。新一任的首長到任,這里的地方官早早的打探了消息。大隊的官員老遠就迎了上來。讓陳方第一次見到了老子的威風。這連他這個官二代也讓人奉承了不少。錢財賄賂收得手軟,大車都又加了好幾輛。過了數縣,就已經突破三十之數。
這一日,中州城總算是到了。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市。城關相連。一面是城,另一面是關。守衛著李朝的南疆。
作為中州的首府,中州城自然不小。當然這是在其他人眼中。陳方見慣了現代動輒上千萬人口的城市,幾十萬人口的中州城只能算是小意思了。當然,另一面的中州關還是給陳方帶來了一些震撼。十五六米高的關牆上旗幟飄揚,身著黑甲的軍士手執手槍立于之上,端的是威風無比。而這邊的中州城牆就要矮得多。但也有五六米高。
在一群大小官員的迎奉下進了城,來到早以翻整一新的知州府。又忙了半天將事物安頓好。主要是沿途收了賄賂。陳方將其中一些看得上眼的東西收起來親自包管。是以要自己安排放處。然後倒頭就睡,這近二個月的行程,可把陳方的累壞了。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騎馬的技術直線看漲。現在陳方騎著馬已經能跑能跳。再也不像當初那般跑快一點就得要人扶的處哥了。身體也強壯了很多。
不想這一睡,一直沒怎麼動靜的天心功法卻有了一些動靜。原來陳方理不著頭緒,主要就是功法上所講的氣感不知所以。不想這一覺睡到一半,卻感到體內有一條蚯蚓般在鑽來鑽去。這一下睡意也沒了。心下大喜。趕緊將功法拿出來參照著練習。
這天心功法畢竟是判官給的。特別是判官大人還想著陳方月兌出輪回,跳出三界。不回去找他麻煩。給的功法又怎麼會差。陳方剛引導著運行了一周,周身的疲憊全消不說,就連睡意也全然沒了蹤影。這一變化使陳方心里更加高興。也不停息,一圈一圈專心引導著行氣,直到天色放亮,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下人前來給陳方梳流穿衣,陳方也坦然受之。也不知道是功法了原因還是心情好了的原因。陳方看著侍奉自己的小蘿莉竟然起了反應。連叫阿米豆腐,罪過罪過。
誰知這小蘿莉未經人事,根本不知道陳方此時忍得好苦。小手不經意間觸踫到陳方的敏感部位。似乎覺得它高高頂起不好穿衣,還輕輕的壓了壓。
好不容易穿戴妥當,陳方連忙揮手讓小蘿莉出去。他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其推倒了。雖然自己這麼做在這時代合理合法。可想著和一個毛都不長齊的小蘿莉 咻,陳方還是忍不住一陣膽寒。
出了房間,去給自己的父母親請完早安。就找到陳志峰,相約一起去城里轉轉。第一是熟悉一下地盤,第二嘛,經過早上一役,陳方有心看下這個世界的娛樂業。畢竟老是這麼憋著,也不是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