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悄無聲息,又無孔不入,緩緩的流入血管,與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拉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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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允兒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本來內心急得像有團火在燒著,一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內心中那一道倔強的防牆轟然倒塌掉了,所有的委屈如洪水般泛濫開去,晶瑩的淚珠就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怎麼止都止不住。
她強咬著唇瓣,雙腳繼續往前走著,頭也不回去看他一眼,就這麼一直往前走。
「喂……笨女人,上車啊,你搞什麼啊?」聶逐禹探出車窗看著那縴細的背影喊著,他俊逸的臉上依舊沁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可見他剛才也著急了。
可是,蘇允兒卻兩耳不聰,還加快了腳步,雙手胡亂的抹掉兩行不爭氣的淚水︰「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都是混蛋,只會欺負女人,都是騙子……」
「你瘋了?」聶逐禹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那道身影在陽光下,被拉得好長好長,風一吹,搖曳著,好似下一秒就會被吹散了似的。
他心下一急,停下路虎跑了下來,攔在了她的面前,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瞬間,他楞了下,然後慌了。
從沒見過女人的哭的聶逐禹手忙腳亂︰「你……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嗚嗚……」蘇允兒根本不理他,哭得更帶勁了,那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殺得他措手不及。
堂堂的聶七少,H軍區第三四軍區的副軍長,不管在帶兵還是軍事指揮上,一直游刃有余,在面對女人的眼淚竟然不知所措了!
「不要哭了,你怎麼就哭了?」聶七少從兜里掏出了紙巾笨拙的擦著她的淚水,可是蘇允兒的眼淚卻掉得更加厲害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大,連我哭不哭都要管,你們男人都這樣,除了欺負女人,還會干什麼?我哪里招惹到你們了,不就是不小心把蛋糕粘到你的臉上,你就這樣的欺負我,逼我做那麼多苦力活就算了,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受人欺負,現在還不讓我哭……」蘇允兒越想越委屈,吼道最後,連鼻涕都流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現在不是來接你了嘛!」面對著蘇允兒含淚的控訴,聶逐禹心里有點小小的愧疚,自然對她的話沒有深思,只以為她在生氣自己拋下了她︰「別哭了,丑死了。」
「丑就丑,那也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系。」蘇允兒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吼著,卷翹的眼睫毛因為沾著淚水,濕噠噠的連成一塊。
「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聶逐禹被她這樣接二連三的吼著,竟然沒有發飆,反而還承認了錯誤,可見他被這眼淚嚇得不輕啊。
「本來就是你不對。」蘇允兒得寸進尺了,嘟起了嘴巴氣鼓鼓的,眼淚卻止住了。
「好,是我不對,今後不會拋下你一個人了。」聶逐禹也覺得自己這樣欺負一個小女人似乎也不大對,還把人給整哭了,承諾就這樣輕易的給出了,而他,確實也做到了。
「你還壓迫我做各種活,欺負我。」蘇允兒還不依不饒,嘴巴撅到天上去了,表情生動極了,像是受到莫大冤屈的小媳婦似的。
聶逐禹看著她這張丑丑又可愛的臉,唇角自然傾瀉出了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好,今後不壓迫你做各種活,不欺負你了。」
蘇允兒機靈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伺機提出了她的要求︰「那好,我要回家。」
「不行。」聶逐禹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為什麼?」
聶逐禹楞了下,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狐疑,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堅決留下她,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頭,他面不改色道︰「你弄髒了我的衣服,你要賠。」
對,一定是這個原因,他在心里對自己說,他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
蘇允兒水盈盈的眼眸瞬間暗淡了下去,聲音也跟著低了三分,有些愧疚︰「可我沒錢。」
「那就用你當佣人的工資來抵吧!」聶逐禹的語氣歡愉了起來。
蘇允兒不解的眨了眨眼楮,像星星一閃一閃的,他說啥?工資?
「從今天起,我就付你工資,跟李媽的工資一樣,一個月三千,拿一千塊抵押,你自己就還剩下兩千塊,直到你把債務還清。」
三千?兩千?還包吃包住,順帶連朵朵的伙食費也包了?這待遇未免太好了,好到她以為天上掉下了餡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