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就像長了翅膀的小鳥兒,一下子飛遍了軍區各個角落,整個H軍區沸騰了。
特訓場上,一身軍裝威風凜凜的聶逐禹正在訓練一支特訓隊,只見他手持一銀色手槍,眉宇嚴肅,眸光犀利,下巴傲傲,面容不羈,霸氣外露,鷹眸掃過下面整裝以待的隊伍,拇指扣下扳機,隨著砰的一聲,隊伍訓散開,進行著下一輪的訓練。
這時候,董佑粗狂的身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聶逐禹一下子發現他的不對勁。
「七少不好了。」董佑喘著粗氣︰「不知從哪里傳出消息,三少私挪軍中的軍火與黑道教父嘯龍做交易,司令已經下令,讓人去帶三少回來。」
聶逐禹豹眸一眯,視線倏然狠厲了起來︰「誰挑起的?」
先不說這事情的真實性,若真的有此事,關系重大,必會秘密審判,怎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唯恐天下不亂呢?
「今天只有二少他們四人去過司令部。」
「果然是他們。」聶逐禹倏然攥緊了拳頭,大袖一甩︰「走。」——
《神秘軍官,請現身!》連蓮子——
「二哥,若是那個小野種有辦法證實自己並沒有挪動那些軍火,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要被調職?」膽子最小的聶六少有所顧忌。
「軍火在他手中確實有出入,他跟黑道教父嘯龍確實有聯系,我就不信他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撇清。」聶五少眼里滿是嫉妒的憤憤不平,每次一想起連那個小野種都是個少將,而他們四兄弟卻只有二哥是少將,其他的都是大校,他心里就恨得牙癢癢。
「就算撇清又如何,這個消息已經眾所周知,他已經失去競選司令的競爭力了,沒了爺爺跟大伯的支持,沒人哪個蠢貨會把股壓在他的身上,除非七弟跟大哥都不要那個位置,全力幫他。」聶四少狹促的丹鳳眼閃爍著邪笑。
「此事不足將他打垮,不過可以借此來看看大伯的態度,大伯這些年來對他不聞不問,恍若陌生人,只是那老高深莫測的狐狸的心思豈是這麼容易看穿,畢竟那小野種真的是他的種。」聶二少在四人當中最沉穩,最有頭腦,也最狡滑。
「二哥說得是。」其他三少以他馬首是瞻。
「走,別讓警察局的人等我們太久了。」二少大手一揮,四人懷著一顆得逞的心迅速的出發了。
隨後,一輛黑色的奧迪飛速的駛出軍區,往著聶家老宅的望向駛去,最終停靠在了那一方冷清的房樓前,出門推開,聶振華高大的身子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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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紅酒,一水晶杯,一石桌,一石凳。
聶逐舜手挑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杯中鮮紅的液體晃動的染紅了通透的水晶杯,宛如人的血液在肆意的流動著。
他刀斧雕刻似的深刻五官,宛如精致的大理石,寬闊的額頭,深邃的眼眸和筆直的鼻梁,外加刀削的唇角慢慢的彎成了一個冷冷的弧度,雲絮般風輕雲淡,卻流淌著陰厲的氣息,如罌粟般妖嬈,卻流動著致命的毒液。
一雙墨玉色的眸子沉靜穩重的像是沉浸在海洋中的玻璃,折射幽沉的色澤的盯著那似血非血的紅酒。
「軍長,他們來了。」季烈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