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與各大臣已前往眧德殿,請娘娘移駕。哈」小太監一臉畏懼的站在寢宮門口。
「知道了,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嫙兒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雖然她努力的掩飾著內心的波動,可她的聲音卻帶著微微的顫抖。
頭頂的那片天空晴朗湛藍,萬里無雲,上官沁在嫙兒的攙扶下,靜靜的站在院中仰望。
「我們走吧」上官沁輕移蓮步,踏上轎攆,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昭德殿
「娘娘,到了。」上官沁優雅的走下轎攆,深呼了幾口氣。
遠遠的眧德殿內,風蕭然一身龍袍高高在上,幽深的眸光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上官沁在宮人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殿內,此刻她的心已跳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仿若走在刀尖上,刺腳的很。
「臣妾參見皇上」上官沁拖著過長的裙擺跪在大殿中間,手心已是一片濕濡。
今日的她高貴如牡丹,妖嬈如牡丹,艷麗如牡丹,只有那不經意的一笑,燦若桃花,可稱得上「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不知迷陷了多少人的眼,這是她與風蕭然成親以來,百官第一次見到她,自然是難掩眼中的驚艷之色。
她笑,他亦笑,兩眸交匯的那一刻,只有彼此才知道那笑虛假的有多可憐。
風蕭然步下台階,牽起她的手,「愛妃請起」,他笑的溫柔至極,在外人看來他或許是謙謙君子、柔情的帝王,然而只有她知道那溫柔俊逸的外表下包藏著一顆怎樣的野狼之心。
「三分媚骨,七分野性,倒是朕小看了你,本以為你會如鬼一般的出現在這里。」風蕭然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收起了面上的笑容,諷刺在她耳邊說道。
風蕭然抬手輕點她眉間的牡丹,附耳諷道「牡丹雖艷,卻不夠野性,朕覺得路邊隨便一朵野花都襯得起你的氣質,可惜了你額間的那朵牡丹,無辜的沾了一身的風塵氣。」
「臣妾或許配不起這牡丹,不過臣妾覺得路邊隨便一把被踩扁的野草都配的上皇上那一身逼人的貴氣。」上官沁佯裝一臉深情的看著他,雖然心上有些畏懼,不過這麼多人看著,她知道風蕭然不會將她怎樣。
「那我們倒是登對,野花配野草。」風蕭然調謔的說道,轉過頭一掃眾人那痴迷的眼神,握著的手,不禁緊了緊,「你倒是會勾引男人,朕的百官可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宣旨」風蕭然不悅的高聲喊道。
「皇上是準備要在文武大臣面前把我弄殘嗎?」上官沁用指甲狠狠的摳他一下,被他握著的手,骨頭都快被捏斷了。
風蕭然手上一顫,擰眉看向她,眸光惡狠的要撕了她一般,手上的力道不覺中又重了幾分,上官沁咬牙悶哼了一聲卻沒有松手,面上極力維持著平靜,感覺指尖上的粘稠,才知道他的手上流了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聖旨上寫了什麼東西,上官沁根本沒有心思去听,她靠在風蕭然的身側淺笑,柔聲說道「真是對不住皇上,臣妾早上模完辣椒忘了淨手。」說話間不忘將指甲在深入幾分。
她狠,他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