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寵與不寵,臣妾一直都是置身地獄。」上官沁有些惱怒的掰開放在她胸前的手,總覺得今天風蕭然的行為有些怪異,說不上好與不好,只是在心里琢磨著他又有什麼目的。
風蕭然松開手,用手指輕點她心髒的位置,「其實你的心和我一樣冷,你連自己父親出殯都沒有去。」
上官沁沒有反駁,只是起身將他推下床,「臣妾染了風寒,就不送了。」
上官濤出殯並非她不去,而是她身在宮中,風蕭然根本就不讓她踏出去半步。
天依舊湛藍,梅園的花香也依舊四溢。
上官沁與惠妃落水一事已在宮中鬧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在等著看玉媚兒的下場,平日里梅妃仗著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囂張跋扈欺壓奴才,如果她落了難,今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不過今早的一道聖旨,可是讓宮中之人大跌眼球,梅妃因設計陷害她與惠妃,被貶為貴人,聖旨一下宮中一片嘩然,就連她都嚇了一跳,本以為依著風蕭然的性格,不死也會去一層皮,沒想到竟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玉媚兒。
「小姐,你不高興嗎?」嫙兒看著她一臉郁悶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怎麼會高興,本小姐發一晚上的高燒,竟這麼便宜玉媚兒,算了,算了,就當是給她個小小的教育,讓她以後不要在打我的主意。」上官沁郁悶的在床上滾著床單。
「拜托,你下次在出這樣高難度的問題,請提前知會我一聲,看你落水我嚇的半死。」嫙兒知道她是故意落水,所以有些生氣。
「當時那麼緊急,我總不能說‘先等等,我要和嫙兒商量一下吧!’我要是不跟著掉下去,估計你家小姐我就會被人剝一層皮。」天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那麼冷的水,竟然腦袋一熱就跟著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太醫為惠妃把脈,說她受寒太重,日後怕是連孩子都要不了了。」嫙兒一臉的同情之色,似乎沒懷疑過,李姝君為什麼會掉下去。
「我只能說兩個字‘命不好’。」這宮里,以後怕是會更熱鬧,尤其是李姝君不能生養,都要算在玉媚兒的頭上了。
兩個字?嫙兒無耐的搖頭,懶得理她。
寒風呼嘯,吹的面紗來回浮動,紅裙隨風飛舞,舞出一道絢麗的紅波,微仰清顏,宛如地獄之火中的引魂之花,冷寒、艷絕、妖嬈!
一抹火紅色身影,**于高宇扶手之上,雙臂展開,宛如與紅霞融為一色。
此景雖美,卻遇有心人破壞。
一道黑色身影,從樓宇之上如風般掠至她的身後,伸手將那抹欲乘風的妖魅紅影攬至懷中,飄然落下。
剛剛的一瞥,心莫名的疼痛,仿若那美不屬于人世間,也不屬于任何人,那一刻他甚至認為她會乘風而去,直至她在自己的懷中,那顆狂亂的心才安靜下來。
腰間傳來的痛意,讓她娥眉緊鎖,抬首與這個將自己抱在懷中男人對視「王爺似乎抱錯人了」
風蕭凌眼底那抹來不及掩飾的狂亂她看的一清二楚,讓她模糊了以往的印象。
「听說貴妃前兩天還不能下床,這病剛好,就這麼急著出來得瑟?」風蕭凌放開她腰間的手,眼中帶著迷離,細聞之下才發現,他滿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