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無可救藥,錯了還不知悔改,我要將此事告與皇上交由刑部定奪。」上官明睿一時被氣昏了頭,拂袖便往門外走。
「去啊,去啊!只要你去了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與不安里,是你親手害死了你的親妹妹,是你害死了你的佷兒,快去啊!去說啊!哈哈……母親一定不會在認你的,你居然幫著那個賤人害死自己的妹妹。」上官琳扶著桌邊瘋狂的笑道。
前行的腳步因她的話而停下,傷人者自傷,她若出了事,他又怎會不痛。這一年多家里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恐怕再也承受不起任何變故。
「你…好自為之。」上官明睿邁著沉痛的腳步逃離她的咆哮,他的臉黑如碳,冷如冰,而心猶如被利劍刺穿,痛的血流不止。
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她與他都要因此而付出代價,只是那代價,他是否能承受起,他已無心去想。
有些恨,會隨著時間消散,而有些恨,只會隨著時間深入骨髓。
玉媚兒當著眾人的面認下了所有的罪行,而風蕭然似乎也無心在追查此事,宮中又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而隱藏的暗涌從未停息。
上官沁站在鏡前打量著風蕭然命人送來的衣裙,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胸前是淡粉色錦緞裹胸,腰間束著寬帶被系成蝴蝶結,寬帶之上一朵牡丹悄然盛開,嬌艷欲滴,紅煙紗裙逶迤拖地,極美,只是左臉上的傷疤讓她急于遮起來。
「如果在眉間畫上一朵牡丹就更好了。」嫙兒在身後說道。
今日是風蕭然的生辰,本不想大肆慶祝的,但是宮中近來晦氣的事太多,所以才想熱鬧一翻,去去霉氣。
上官沁坐在鏡前看著嫙兒細心的在她額前描畫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出現在額前,她輕移蓮步,一襲紅色羅紗將她襯的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我們走吧,別讓大家等的太久。」她用紅色方巾遮住面容,獨露出一雙攝人心魂的眸。
鑒于上次的事,風蕭然本不想讓她去,但又疲于應付後宮那群女人的日日求請,她們心里安的什麼心思,他自然是比誰都清楚。
夜風清涼,新月當空,隱約可見搖曳的新枝發出女敕綠的小牙。
越靠近昭慶殿,絲竹聲越加清晰,只有皇上賀壽或大肆宴請的時候才會在這里。
隨著樂聲身披羅紗的舞姬輕甩水袖漾起一層層好看的浪紋。昭慶殿被夜明珠照的通亮猶如白晝,風蕭然一身明黃坐在正位之上,身側坐著上官琳,而風蕭凌一身暗紅坐在群臣之首。
他手執琉璃盞笑盈盈的高舉酒盞一飲而盡,「今日是皇兄的壽辰,臣弟敬皇兄一杯,希望皇兄能早日平定四方。」
「好,皇弟這杯朕不得不喝,今日在座不分君臣,不醉不歸。」風蕭然高舉酒盞,豪情萬丈。
「愛妃,你不是說要為朕撫上一曲嗎?」風蕭然放下酒盞,看向一身粉女敕的上官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