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認。」她蒼白的臉上透著深深的疲憊,從接過聖旨的那一刻,一切,早已由不得她選擇,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何當初上官濤會那麼急著將她嫁出去,哪怕嫁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他都不在乎,原來他和娘親,早知今天。
「小姐,不要認,你根本沒有做過,不要認。」嫙兒從長凳上滾落下來,雨水和淚水迷蒙了她的眼楮,讓她分不清方向。
「這件事與她們無關,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準備怎麼處置我。」上官沁無畏的看著他,眼中帶著深深的怨恨,她恨他的無情,更恨他所給她的屈辱。
風蕭然將手中的瓷瓶扔到她面前,冷言道,「你不該妄想踫觸朕的底線,今日之事,與你在昭慶殿讓朕顏面盡失,兩罪並罰。」
上官沁淺笑,拾起地上的瓷瓶,原來之前的容忍、放縱都在等這今日。
「不要,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求皇上放了貴妃娘娘。」嫙兒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擋在了她的身前,她的背衫已經殘破,棍子留下的血痕清晰可見。
「傻丫頭」她一把扶過嫙兒。
「好個忠心的奴才,既然這樣,朕就先送你一程。」他沉著嗓音道。
風蕭然眼中的狠絕,她看的清晰,她將嫙兒護在懷中,殘破的笑著,「今日是扒皮,還是去骨,悉听尊便。」
「好一個‘悉听尊便’,貴妃下毒謀害婉妃,朕念其往日情分,責三十廷杖打入冷宮。」
冰冷的雨水從指尖滑落,她的心下一片冰涼。
她被人抓著肩膀按在長凳上,當板子無情的落在腰背上,她痛苦的咬緊牙關,淅瀝瀝的雨聲中,她清楚的听見,皮肉撕裂的聲音,強忍的淚水迷蒙了雙眸,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嫙兒哀戚的哭聲喚回她有些散亂的意識,冰冷的雨水砸在她血肉模糊的背上,卻依然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灼痛,放開束縛,她失衡的滾落在地上。
「小姐」嫙兒趴在她的跟前痛聲哭泣。
「我還沒死,你要哭給誰看,嗯?」她伸手去擦嫙兒的眼淚,抬到一半卻又頹然落下,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已被抽干。
嫙兒將她從地上拉起,可她卻疼的邁不開半步,虛弱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有些飄渺,「謝皇上恩賜」
「臣妾如今一身殘破,怕是大限將至,黃泉路上孤單,請皇上將她賜予臣妾在陰曹地府做個伴。」她抬手顫抖的指向陷害她的小丫頭。
「求皇上饒命,奴婢只是一時糊涂。」小丫頭爬到風蕭然的腳邊,卻被他一腳踢開。
「杖殺,就讓她的血鋪滿鳳萱宮,為你在陰暗的地府引一條明路!」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院內,她輕勾唇角,無辜與否,只能說她的命不好,這是風蕭然教會她的冷情。
他劍眉緊鎖,她勾唇一笑「謝皇上!」
看著她的冷然,心上浮起一絲異樣,在心下自問道,自己今日是不是錯了。隨即又將那抹異樣壓下,殘忍的道「收回鳳印,廢去貴妃之餃,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