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染指天下 第九十九章 相見何必相識

作者 ︰ 慕小小

她回過神,略帶疏離的說道「我與公子並不相識,何來好久不見之說?」

「不知莫公子可否移至雅間說話?」男人恭敬有禮的說道。

「我與公子並無話可說,我莫青向來只與人談生意。」她緊捏著衣袖,盡量維持著平靜,她從未想過還有相見之日,可眼下,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還活著,所以只能當做不相識。

男子一身紫袍,面帶金甲面具,渾身上下都是懾人的冷寒之氣,低聲道「證據可毀的干淨」

「什麼?王爺受傷?」嫙兒一臉驚慌的看向上官沁,上官沁握杯子的手抖了抖,出聲道「可知道是什麼人行刺?」

男人見她有想走之意,忙出聲挽留,道「在下在不夜樓觀察了幾日,發現不夜樓的生意做的確是很紅火,莫公子可有想過將它擴大,現在許多地方都只聞不夜樓特別,可卻不如在下這般福氣,能有機會來到這里見識一番。」

「王爺說的是,一時間听見這樣的消息難免有些慌亂,不知王爺傷在哪里,是否嚴重?」武婓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主子請放心,這一把火都成了灰,縱然他將東西埋在了土里,恐怕這會子也成了黑炭了,更何況風蕭凌又受了傷,已無暇在顧及其他。」武婓陰狠的眸子中,浮現出一抹得意,完全沒有剛剛面對青莊時的擔憂。

不遠處,一雙陰狠的寒眸緊隨著那群離去的背影,勾起一抹冷笑。

火勢很大,一時間讓人無法靠近,潑進去的水絲毫起不到作用,只能讓人眼睜睜的看著它燃燒殆盡。

風蕭凌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伸向她的眼角,為她擦去未干的淚「哭的真難看。」

「夠虛了,不用再扎了。」風蕭凌及時擋住他即將落下的銀針,聲音中帶著些微的顫抖,平日里只知無名性子較為冷淡,卻不知他還有如此的整人之心。

無名將針包攤開放在風蕭凌的面前,隨手抽出一根最粗的在他面前晃著,「王爺要是怕疼也不可以不扎,拿刀子在身上隨便劃兩道更逼真。」

兩人封了男人身上的幾處大穴,七手八腳的將衣服為他套上,架起他便往火光通明的王府侍衛走去。

她略有猶豫的開口道「的確是有此想法」

黑衣人錯愕之際,他抬手一掌拍向來人的胸口,待黑衣人想反應之時,為之已晚,只能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掌,他出手不重,只用了五成的內力,雖不致命,卻也重創了黑衣人。

黑暗中,一道冷芒直奔他的面門而來,他一路後退,冷寒的劍身卻步步緊逼,阿四與青莊見狀抽劍緊隨其後,卻被他出聲制止。

「你真以為他會受傷?」扔下一句清冷的話語,男子轉身飛馳而去,仿若從未出現。

「王妃請放心,王爺雖然傷及五髒,但一時半會的還去不了,有無名在,養個月余保證會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趁著風蕭凌此刻不能打擊報復,無名大膽的說道。

風蕭凌听到武婓的話,並沒有言聲,而是直接喚來阿四,道「命人將附近的百姓疏散,以免火勢難以控制傷了人。」

「東西收好,此事不許對別人提起,密切注意邊界的風吹草動。」低垂的眸子,隱去他眸中的冷寒,讓人模不著,猜不透。

「二小姐」侍衛進到不夜樓,一眼便鎖準了正在磕著瓜子嫙兒,看到她身邊的上官沁,有些尷尬的道「呃…莫公子也在啊!」

阿四一路飛奔至無名的小院,滿臉的焦急營造著一種假象,那就是風蕭凌真的受傷了。

風蕭凌看著被奪走的酒壺,神情冷肅,卻未敢言聲,這啞巴虧也只能暫時忍下。

不等武婓再問,青莊早以轉身,緊隨眾人而去,徒留武婓一人傻站在原地。

「請王妃好生照顧王爺。」阿四拉著嫙兒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黑暗逐漸被白晝所替代,而被抬回王府的凶手面容也顯露在眾人面前,雖有疑惑,卻無人敢問。

風蕭凌面色微變,放低姿態,輕聲道「無名啊,本王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要是覺得少了什麼,補上就是,本王看你也獨自晃蕩了多年,改日本王給你留意一下好人家的姑娘,總要有人做個伴不是!」

「未必,恐怕是找了許久沒有找到,又怕被我們發現,所以一把火,燒了倒也干淨。」他凝眉說道,脊背涼颼颼的,心底有一種被人耍弄的感覺。

武婓望著夜空中濃濃的黑煙,寒聲道,「這火倒是蹊蹺,這麼多雙眼楮盯著、防著,竟然沒有察覺,並且一燒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三人剛出門,卓四唇角勾著笑,滿意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路施展輕功,趕在三人前面跑回去通風報信。

「王爺剛剛挨了賊人一掌,我和卓侍衛趕到時只見那人胸前滴著血,一時顧念王爺,不曾想讓那賊人跑了,不夠看他的傷勢,恐怕也是難逃一死。」青莊面色凝重,說起謊來沒有絲毫的破綻。

「王爺,阿四說的沒錯,沒想到北離人竟舍近求遠,繞過陵南直奔我們陵西而來。」青莊在一旁附和道。

她心疼的伸手模向他蒼白的面容,指尖下微微的顫抖,讓她一時慌了心,眼淚沖框而出,她趴伏在他的胸前,听著他微弱的心跳,哽咽道「你個混蛋,你武功不是很好嗎?怎麼就讓人傷了你。」

夜,寧靜。去些見麼。

上官沁噓寒問暖的照顧了他一天,就連吃飯也是她親自喂,晚膳時,無名端著一晚黑濃的藥汁走了進來,有模有樣的為他把過脈,將藥碗遞到了他的面前,道「王爺趁熱喝了吧,這可是調理內傷的良藥。」

「沒什麼,無名為人小氣,見不得別人幸福,等我好了,為他留意個好人家的姑娘。」風蕭凌輕咳了兩聲,緩慢的說道。

听聞他虛弱的聲音,上官沁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嗯,我回來了,要不是阿四派人去接嫙兒,你是不是就準備這麼瞞著我?」

「世上相像之人很多,難免會有認錯,可以理解。」她面色平靜,眼中卻有幾分愧色,轉身只想快些離去,但又不好做的太過明顯。

她推門而入,只見卓四與無名都圍在風蕭凌的榻前,听見開門聲,回過頭望向她,卻難掩面上的凝重之色。

「無名,少說兩句,本王不會把你當成啞巴。」風蕭凌虛弱的斥責道。

上官沁剜了他一眼,將目光移向身邊的無名,開口問道「王爺的傷,可有事?」

「知道了倒也不可怕,就怕這暗藏的。」阿四凝眉說道。

「王爺今早在林府被人刺殺受了重傷,現在府里亂作一團,卓侍衛讓我接您回去,幫忙打理著府上的事。」

「可我並不想與人合作」她拒絕的很是干脆,並非是介意那兩成的錢,而是不想與他走的太近,難保風蕭然哪天又調頭來查她,在無辜的連累了旁人。

「謝謝娘子」風蕭凌壓著心中的澎湃,險些得意忘形的將她扯進懷里。

「是,屬下多嘴了,屬下這就去為王爺熬藥,讓您能盡快的養好身子。」無名勾唇笑道。

上官沁雖心有懷疑,不過心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嫙兒出聲道「既然如此,我跟你一道去看看,王爺受了傷,恐怕這會我那個柔柔弱弱的妹妹要哭成淚人了。」

「我們這麼大的動作,王爺就不怕這些人嚇的不敢出來,或是聞風跑了?」武婓站在他的身側,順著城樓望向被火把照的通亮的街道。

「無名這是怎麼了?他平時說話都少的可憐,近日怎麼變的這麼愛說?」上官沁納悶的說道。嫙兒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什麼妹妹,什麼淚人,還不都是她自己。

听到急切的腳步聲,風蕭凌起身慵懶的說道「你們還真是夠慢的,本王都等的心急了。」

「無妨,是在下冒昧了,憑莫公子的實力還有西陵王的關系,無論在哪都不會有所阻礙,時間不早了,在下也該休息了。」他恢復以往的清冷,平淡的開口,轉變之快,讓人有些咂舌。

無名懷中掏出放著銀針的布包,勾唇陰森森的笑道「王爺要裝受傷,那些藥哪里好使,更何況一把脈就露餡了,屬下用銀針扎幾處穴道,效果自然更好雖然會有一點點的疼,不過王爺隱隱就過去了。」

「王爺,這兩日您都沒有好好休息,回府吧!」阿四欲言又止,最後胡亂的一個借口將風蕭凌拉走。

熊熊烈火,燒紅了半邊的黑夜,阿四帶人往林府趕去,大聲喊著「快救火」

「不知公子所謂的合作,是怎麼個合作法?」她的確是想把不夜樓的生意擴到別的地方去,不過以她目前的實力,還有風蕭凌這位強大的後盾,完全不用與人合作,她知道他所有懷疑,所以才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黑衣人緊咬著牙關不肯吭聲,挨的那一掌讓他氣血翻騰,不過片刻,便大口的嘔出血來。

「快來人,王爺受了傷。」青莊一嗓子,王府的侍衛瞬間都圍了過來,眼尖的侍衛一眼便敲出了端倪,還未開口便被阿四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黑衣人眼見被擒,深知無處可逃,嘴角微動,卻被眼尖的阿四一把捏住,「想死?哪里那麼容易,說,是誰派你來刺殺王爺的。」

「關進地牢,別讓他死了。」青莊吩咐著隨行的侍衛將人押入地牢,並沒有多做解釋,主子不說的事,他們絕不會問,更不會說什麼。

阿四帶人聲勢浩大的尋街,而青莊帶人埋伏在林府的附近,其實細看之下阿四帶人所走的路線,每一條都是可以直達林府的路。

「我可以在你想開店的地界提前為你準備好,包括店面的購買和一些必要的打點,而你開業之後,我只要你頭半年,每個月所得的兩層,半年之後莫公子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在下也不會推辭。」肖逸十分有誠意的說道,似乎接近她,並非真的起疑她的身份,只是單純的想和她談生意。

風蕭凌眸光微轉,唇角輕勾,抬手解開盤扣,月兌下外衫,道「給他穿上,別讓他死了,讓人抬回去,就說本王遇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行刺的凶手雖然得手,卻也是命垂一線。」

不夜樓門外,卓四幾度徘徊,拉過身邊的一名侍衛附耳交代了幾句,轉身隱進街角的暗處。

「這是最普通的布料,不細看真的很難察覺,我們的衣服針腳密實,布料的織法自然也是極為緊密的,透光度並不高,可這個不同,它用的是梅花繡法,雖然也很密實,不過細看之下每幾針就像是一朵梅花,而這種繡法,只有北離才有。」阿四邊說邊將布料靠近青莊手中的火把,讓兩人看的更清楚些。

她慌亂的撒開手,直奔床榻而去,兩人識相的為她騰出位子。

他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阿四,輕聲喚了一句「阿四」,阿四會意的點頭,「屬下明白」,臨走時還不忘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怒火難平的無名,他低聲提醒道,「好好弄,不然大家以後都沒好日子過。」

兩人一路趕往風蕭凌的暖閣,逢人便說,「王爺受傷了」弄的中上下一陣慌亂,而受傷的正主,這會正在暖閣的小榻上美滋滋的品著手中的酒。

「城中的動靜大了,某些地方的關注自然就少了,若是他們真的想得到那樣東西,哪怕是本王設了陷阱等著他們,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自投羅網。」他的聲音札定,這麼做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數百名守衛燃著火把在各個街道上來回巡視,在高處望下去就如一條火龍,盤繞著整個陵西城。

「我還以為你就準備在不夜樓不回來了,我都這樣了,不知娘子可否原諒為夫一時的過錯?」風蕭凌扯著她的衣袖,面容蒼白,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無名驚愕的看向阿四,他一路飛奔而來,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可被說成受傷嚴重的人,這會不但悠閑的喝著酒,就連說話也是中氣十足,無名狠剜了阿四一眼,後者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將頭轉向別處。

「快送王爺回府」阿四一聲焦急的怒吼,幾分抬起受傷的黑衣人,被一群人簇擁著離去。

「原諒?原諒什麼?我不記得了!」她已經生了幾天的氣,現在風蕭凌都這般樣子,她也實在是懶得與他計較。

起初,上官沁對小侍衛的話並不全信,可到了王府,看著滿院一臉凝重無精打采的下人,腳下的步子有些亂了,她扯著嫙兒便往風蕭凌的小閣跑。

所有的火把都在有序不亂的移動,若是突然發生異動或者熄滅,兩人自然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王爺倒是殷勤,包吃包住,還包無名的終身大事。」話落,銀針直接扎入風蕭凌手上的天宗穴,本還說笑的人,瞬間就變了臉色,疼的嘴唇慘白,無名手起針落,連扎了幾處最疼的穴道,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武婓听見他受傷,忙從遠處跑過來,一群侍衛在前面圍著,讓他看不清楚狀況,只能焦急的大聲喊道「傷在哪里,嚴不嚴重,快找大夫。」

武婓不放心的跟在身後,卻被青莊一把攔住,「請武城主務必冷靜,我們王爺受了傷,這兩日城中又這麼亂,還請您主持大局,不要亂了陣腳,這事我們王爺昏迷前特意交代的。」

「這個不知,王爺挨了一掌,當時就昏迷不醒了,還是我們給抬回王府的,不過听卓侍衛說,行刺的人雖然跑了,不過也是受了重傷。」小侍衛一五一十的將阿四交代的話都說了出來。

風蕭凌與武婓趕到時,守衛已經放棄了救火,漫天的火光,熱的有些灼人。

「有什麼話說吧」待到沒人的地方,風蕭凌開口道。

「你來了本王自然是要受點傷的,把你那些個裝病嚇唬人的藥都給我拿來看看,越虛弱越好。」風蕭凌一臉殷勤的望著無名,完全不理會他的怒火。

「在下姓肖,單名一個逸字,也是一個生意人,見莫公子生意做的好,也難免會動心,在下在都城和陵北都有一些小生意,不知公子可有意與在下合作?」見她無所動,肖逸只好親自下樓去請。

無名翻著白眼,心下會意過來,這兩日上官沁與王爺鬧別扭,他也听說了。

無名淡掃他額間細汗,深知自己下手是重了些,悻悻然的收了銀針,奪了他手中的銀制酒壺,「受了重傷的人,哪里還能喝酒?」

「都撤了吧」他冰冷的說道,憂心更勝。

「王爺說笑了,無名這是應王爺要求。」他說的雲淡風輕,抬手便要再扎下一針。

「嘎吱」

「本王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今日誰也不許幫忙。」話落,他躍身而起,腳尖踏過劍身,抽出腰間折扇,回身向黑衣人的頸項襲過去,來人見勢頭不對,翻身而下躲過一擊。

黑衣人倒退數步,勉強撐住身子,轉身想逃時,卻被阿四與青莊兩人擒住。

听到她的話,顫動的睫毛微微抬起,伸手貼向她的背心,听著她哽咽的哭聲,眼底流露出無限的心疼。

男人的話,反倒讓武婓泛起了反思,到底是自己小瞧了風蕭凌。

熊熊烈火,整整燒了一夜,直到天邊露出一絲白光,星星之火才逐漸熄滅,徒留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阿四從懷中掏出一塊殘破的布料遞到他的手中道,「王爺,剛剛有人回報,在梅家莊發現北離人的東西。」

他舉步走向拴馬的樹下,卻被一絲隱藏的殺氣逼的停下了腳步。

「你還真狠啊!」風蕭凌臉色慘白,連說話時,嘴唇都顫抖的厲害,像極了深受重傷的人。

「王爺大清早就這麼有閑情雅致的逗弄人,這會子,王府里的人都要急的翻了天,您倒好,裝受傷多少也要見點血啊!」無名翻著白眼,怒瞪著兩人,一清早的被人從床上硬拉下來,這會又發現被人戲弄,心里氣堵的要命。

他的這番話,她自然是明白何意,在都城時,她是听他提及,才知道他並非是個閑散之人,生意方面也是有所涉及。

他抬眸,凌厲的掃向站在榻邊的兩人,隨即又恢復平靜,出聲道「你回來了」

感受到身後的冰冷的氣息,武婓忙轉身跪在地上,低聲道,「屬下參見主子」

「看來他們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武婓道。

黑衣人穩住身形,殺氣倍增,提劍反手刺向他的要害,他不躲反進,當利劍貼近他的心髒時,只听「唰」一聲,他打開折扇擋住劍尖,他的折扇看似普通,實乃金絲編織而成,可見血封喉,並且固不可摧。

「看你慌慌張張的什麼事啊!」嫙兒接過話問道,心下一陣慌亂,擔心是阿四出了事。

「肖兄慢走」望著他輕飄的背影,上官沁突然有些疑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與她合作,又或者只是為了試探。

青莊開口,還未問出為何,阿四便會意的踩了他一腳,「是,屬下明白。」

夜半,風蕭凌與武婓閑來無事在城樓上對弈,丑時更聲剛起,城西便有了異動。

風蕭凌在手中端看了半天,開口道「它的織似乎我們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同。」說著,他扯起自己的衣袖對比了半天。

「在下冒昧了,莫公子與在下的一位故人長的十分相像,恐有認錯,所以請莫公子海涵。」男人彬彬有禮的說道。

青莊一把扯下他遮臉的面巾,很普通的一張臉,若是放進人堆中,絕對是過目就忘的人,沒有任何的特征可尋。

風蕭凌聞著惡臭的藥汁,瞬間就黑了臉,「這什麼東西,是人喝的嗎?你先喝,我看看。」zVXC。

「王爺,王妃要是知道你…」無名似威脅的將藥汁塞進他的手里,看著他噴火的眸子,心情愉悅非常。

「你們在說什麼怕我知道?」上官沁換回女裝,從後堂走了出來,恰好听到兩人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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