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活著,本王就不信這天下間有撬不開的嘴。」他坐在木椅上,一臉陰寒的與男人對視著。
無名放下手中的藥箱,一臉愉悅的喚道「王爺」
風蕭凌望著他有些刺眼的笑顏,撇嘴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最近這嘴巴都快合不上了,以前讓你笑一個都難。」
他舉步踏出牢房,這幾日一直沒出府,也不知外面是個什麼情況,武婓來探訪過幾次,也都被他命人擋在門外。
「既然有所懷疑,那就查下去,總會挖出我們想知道的。」風蕭凌一臉淡然,對于這個結果他早就料想到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為她除去這可恨的冰蘭。」每次看著她吃藥時那極不情願的表情,我的心就跟針扎似的,恨自己那天為什麼不早到一點,這樣就可以阻止上官琳那個毒婦。
「咱們的人守了幾天,除了武城主派人清理林府外,在無人接近過。」青莊將這幾日守在林府外的情況簡單的和他說了一遍。
男人仰著頭,虛軟的開口道「何必浪費時間,就算百般折磨我,我也不會說的。」
對于一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來說,只能說是自己沒戳到他的痛處,也沒有模準他的軟肋。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風蕭凌觀察著她細微的變化,淡笑不語,放下碗筷,將她緊摟入懷,在她耳邊低聲「口是心非的女人」說完還不忘在她的而上咬了一口,惹得她面色緋紅,嫙兒坐在那,一臉的尷尬。
「你現在的錢,已經足夠你花上一輩子,何必再去冒這風險?」風蕭凌凝眉看向她,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小女人對賺錢的執著。
風蕭凌听聞有關沁兒,直接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無名,道「關于她身上的毒嗎?」
「三個月之內我一定會回來」她此次的目標只在陵南,去掉來回的路程,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她拿下不少商鋪。
「只知道林旬是十五年前到陵西城的,並且一來就開始到處買地做生意,每年也會定期的在城中布施,可關于他十五年前的事,完全空白,查無所查,屬下懷疑林旬並非是他的真是身份。」
「听說這兩日某人很是想我!」風蕭凌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猛瞧,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到完美的弧度。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要風蕭凌肯答應,她帶多少人都無所謂,她現在要想的,就是身上的冰蘭之毒,有他在身邊她倒不怕,可她這這一走,少說也要兩個月。
「王爺這兩日出門辦事,過兩日就會回來了,王妃若是想的緊,阿四可以命人快馬加鞭去傳信。」阿四抿嘴笑道,惹得嫙兒也跟著在一旁傻笑。
「不會,無名已經再三保證過,只是這十年之內,希望娘子不要把為夫榨干才好。」他笑的一臉戲謔,眼底卻隱含著濃濃的深情。
男人被綁了幾日,早已沒有力氣,沒了手上的束縛,直接向地面摔了下去,「我憑什麼信你?」
「沒有,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監視著,只是簡單的清理,並且是很多人在一起,想混進去找東西,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青莊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走那日,無名告訴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以後不用在依賴那藥。」風蕭凌緊摟著她,撫著她的背柔聲說道。
「我看你倒不像是去走形勢,莫不是懷疑,血洗之事並非土匪所為吧!」她為風蕭凌倒上一杯清茶放在桌邊,一切都是這麼自然,似乎她早進入妻子這個角色。
「既然如此,此人也並非是真的想得到什麼,簡單點說,可能是這個姓林的掌握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此人才急于毀了一切。」他在心中曾有多種猜測,可又一個個的被否定,他繼續道「前幾日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王爺向來說話算話,從不食言,不管你信不信,沒得選擇。」無名將藥箱中,上好的金創藥扔到男人的身上繼續道「早晚各一次,五天之內,保你大好。」
無名輕笑,沒有搭話,而是徑直的向木架上的男人走了過去,看著那一身已化膿的傷口,收起了笑顏,指責道「下手還真是狠,要是在晚個兩三天,估計他這條小命也差不多了。」
青莊剛走,無名便拉住他,「王爺,我有一事必須要和王爺說,是關于王妃的。」
「這個方法本王倒是很樂意,不過本王哪天若是不在,那她豈不是還要靠之前的藥物維持體溫嗎?就沒有能解去冰蘭的辦法嗎?」風蕭凌臉色黑沉的難看。
「梅家莊」他一邊吃著她碗里的剩飯,一邊回答著她的問題,為了早點回來見她,這兩日他一直在趕路,連吃飯的時間都是在馬背上。
「能,此毒還難不倒我,不過這兩日最好不要有人接近他,他的毒會隨著身體的血液釋放出來,沾染的人,也會跟著中毒。」他再三叮囑道,並拿起銀針封了男人的穴道,以免毒液擴散過快。
風蕭凌將她送出陵西城,她的人向南行還不到十里,便遇到馬車擋路。
男人額間冒著冷汗,渾身顫抖的瞪著他,恨不得咬死他,無名只當沒看見,伸手模向他的脈搏,一模下去,臉色越發的難看。
一如往常,她一身男裝,只是這次她沒有讓阿四為她易容,如今莫青兩個字在商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所以她大搖大擺的掛著莫家的旗號帶著嫙兒和阿四,還有風蕭凌為她親選的護衛直奔陵南而去,此行,她本不想帶著采菊,可風蕭凌卻怕別人照顧的不周全,硬是逼著她帶上。
「既然如此,就讓武婓將城門的守衛撤去一半,找幾個腦袋聰明的盯在那,前幾日城中到處都是守衛,這些人段不可能出城,相信這幾日風聲一松,一定會急著出去的。」提到背後之人,他的心中難免有氣,畢竟被人擺了一道。
「那為夫真得好好表現一翻,讓你改觀才是。」風蕭凌一把將她抱起直奔內室走去。來回還那。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柔軟,讓風蕭凌勾唇而笑,「青莊,這幾日命人好好照看他。」
「想去也可以,不過要在身邊多帶一些人,最近局勢緊張,我要在陵西坐鎮,進行部屬,以免南淵突然繞道來襲。」風蕭凌捏著她的臉頰有些舍不得的說道。
沒有人天生就喜歡被人操控,所以普通人的生活,對他們這種刀尖上舌忝血的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更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幾日城中的確是多了不少陌生的臉孔,可細盤問之下,都是一些外來的商販,或許是探親的人,而且都沒有武功的底子。」青莊頭疼的說道。
無名捏著男人的下頜,將他口中的木塊抽了出來,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直接將藥倒進了男人嘴里,直到看著男人將藥咽下去,他才撒手道「你有福了,這我最新研制的藥,正愁沒人試藥。」
她抬眼惡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阿四,垂眸道「廚房後院的那頭豬,這幾日的確是很想你。」
「什麼毒,可能解?」風蕭凌攥著拳頭,低聲問道,在他沒有撬開這個男人的嘴之前,他絕對不可以死。
「我想他,還不如想頭豬,餓了,至少還可以殺了吃肉,無聊啊!去不夜樓轉轉。」她起身灰溜溜的躲回房中,兩日沒見風蕭凌,她的確是想的很,不過,他一聲不想的就跑出去,她也著實生氣。
「那邊的情況如何?」他低聲問道。
「我知道,無名已經和我說過了,可這樣做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嗎?」她不放心的說道。
「其實我並非是為了整王爺,才摻了藥,那藥也不是一般的藥,它與冰蘭的冷寒相克,可不能直接用在王妃的身上,而王爺不同,王爺是純陽之體,每次王爺與王妃行房之時,輔上此藥,是可以壓制冰蘭暫緩發作的,而且此藥不會有副作用,要比王妃直接服用藥丸好上許多。」無名將事情解釋了一遍,以免他記仇,哪天趁機整他。
她面上很是平靜,可見他回來,心里卻樂的美滋滋的,飯碗都險些摔在了地上。
無名收回手,輕笑道「難得,遇到對手了,他的身體被人下了毒,就算我們不殺他,他也會被身體里的毒,一點點折磨致死。」暖風輕拂,樹枝隨風而擺,她坐在柳樹下,緊盯著棋盤,這幾日在府中無聊,看人下棋,她竟越發的著迷,每天嚷著找人教。
風蕭凌也不理會,只是抱著上官沁,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風蕭凌察覺出無名眼中細微的變化,開口道「怎麼回事?」
晚膳時,她扯著嫙兒正吃著飯,便見他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眉眼笑的就跟生了花一般。
「你這嘴皮子倒是越來越會說了,你的勞苦功高,本王就先記下了。」風蕭凌陰惻惻的說道。
「確定沒有人混在守衛中嗎?」他凝眉問道。
「這兩日你去了哪里?」看他有些消瘦的臉頰,她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看你這七八十歲的身板,還真應該好好補補才是。」她裝作一臉的嫌棄,故意說道。
阿四扯著傻愣的嫙兒有著汗顏的出聲,道「王爺如果沒什麼事,屬下就告退了。」
他淺笑,揮鞭扯斷男人手腕上的束縛,冷硬的開口道「在你說出這話的同時,已經證明你的心在害怕了,只要你肯合作,本王可以幫你隱姓埋名,從此你不受藥物所控制,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正常的生活,如何?」
「我貪心啊!」她連想都沒想,直接就說了出來,讓風蕭凌一時之間很是無語。
「王爺得償所願,無名當然要開心。」無名一臉討好的笑道,深怕風蕭凌忘了他的功勞。
早上風蕭凌起床時,她扯著他的衣袖,極盡討好的說道「我有一事與你商量」
七月正值雨季,可邊關卻頻有戰事發生,南淵屢屢挑釁,邊陲小鎮人心惶惶,就連一些經濟中心城的商家,也高喊著要賣地賣商鋪。
「我想他做什麼?不回來才好。」她眼神飄忽,口是心非的說道。
「王爺這兩日忙什麼呢?怎麼都不見個人影?」她嘟著嘴,不滿的說道,每次都是吃干抹淨了就跑的不見人影。
「想不想,姐姐自己知道就好。」嫙兒抿著茶笑的越發的開心。
「動心了?」端看她這兩日,頻繁的打探外面的情況,還有連吃飯都走神的模樣,他便知道她有心事,而且是對外面傳的火熱的事,動了心思。
「是的,這個時候正是以低價去盤店的好時候,若是錯過了很難在有這樣的機會了。」她坦言道。
「十年之內,我可以保她與常人無異,十年的時間,我相信我可以解了這冰蘭之毒。」無名札定的說道。
上官沁將菜推到他的面前,重新為他填了飯,出聲道「整個村莊不是被血洗了嗎?還去看什麼?」
「既然是這樣,那明日讓小廚房把那頭豬宰了吃肉。」風蕭凌坐在她的身側,搶過她的飯碗,調侃的說著。
見她眉頭低垂,若有所思,風蕭凌寵溺的說道「就知道你不會安分,無名早就為你準備了藥,這回藥量輕了一些,夠你撐三四個月的,但也不能保證中途會不會發作,所以你要盡早回來。」
「皇上封我做這個西陵王,那自然是要去走個形勢。」他這兩日故意離開,為的就是引凶手快些出來,可兩日依舊沒個動靜,那人倒是沉穩的很。zVXC。
「可否請閣下將馬車讓一讓,讓我們先行過去。」阿四客氣的對著不遠處的馬車喊道。
「不知馬車里坐的,可是莫青莫公子?」趕車的馬夫也客氣的問道。
听到自己被點名,上官沁撩起車簾,遠遠看過去,只覺奇怪,像是知道她要出門,所以故意等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