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沁兒,你別太過分了,念你是主子的女人我才讓你三分,你若在敢說嫙兒一句,休怪我不客氣。浪客中文網舒 」阿四怒氣沖沖的擋道嫙兒的身前,兩眼冒火,恨不得伸手掐死她,雖然是做戲,可她說的也太過分了。
上官沁挺個肚子向前走了兩步,「不客氣,你要怎麼不客氣,你是想打我,還是想打我肚子里的孩子,她是的我的丫頭,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你…」
「我什麼?別以為你跟隨王爺多年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說到底你和這個賤丫頭一樣,都是個奴才,相公不會教奴才,我就替他教」話落,上官沁揚手便要打人,卻被阿四攔了下來。
「啪」風蕭凌將手中的酒壺摔的細碎,怒聲道「夠了,一大清早就鬧騰,在鬧騰都給我滾出去」
上官沁轉身跑到風蕭凌的懷里,假哭道「相公,如今你被貶了,就連這些奴才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竟敢當著你的面說要打我」
風蕭凌看著阿四的逾越的手,出聲提醒道「阿四,本王這麼多年待你一向不薄,如今本王落難了,你也要學著別人吃里爬外嗎?」w8pi。
阿四松開上官沁的手臂,低頭道「阿四不敢忘了王爺的恩情」
被緊握的手臂重新得以自由,上官沁一時氣不過,甩手便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阿四的臉上,清脆的聲音,通紅的五指印,嚇的嫙兒跪地痛苦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求小姐別生阿四的氣。」
上官沁收回手,揉著手心,頗為刻薄的警告道「這一巴掌是提醒別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奴才就是奴才,即使今時今日你的主子失意,但他依然是主子,而你--」上官沁停頓片刻,將手指指著阿四的心頭,刺耳的說道「而你…依然是奴才」
阿四輕撫被打紅的臉頰,將跪在地上哭泣的嫙兒扶起,心寒的說道「我卓四追隨王爺多年,我的為人王爺該是在清楚不過,如今王爺覺得我有異心,我卓四無話可說,王爺多年的栽培我自不會忘記,只怨我們主僕緣淺,請主子恕阿四日子不能在伺候主子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我如今被貶為庶人想另投明主是嗎?好,好樣的,滾,都給我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風蕭凌大怒,指著阿四就像看著愁人一般。
「望王爺日後多保重。」阿四扶著嫙兒便往門外走,卻被前來的無名與青莊攔了下來。
青莊拉著阿四語重心長的勸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跟隨王爺多年,王爺帶我們一向不薄,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阿四一臉失望的說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如今的王爺已經不是我們當年所追隨的王爺了,他現在整日只知道喝酒和哄這個女人,你們好好看看,自從這個女人到了王爺身邊,王爺哪里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現在又為這個妖女而不分是非,在這樣下去,我怕嫙兒遲早會死在這個惡毒的女人手里。」
被人罵成惡毒的妖女,上官沁哪里氣的過,指著阿四的鼻子怒罵道「卓四,你個忘恩負義的狗奴才,竟敢說我惡毒,好,我今天就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惡毒。」
「無名,把你新制毒藥拿出來,他今日想走可以,但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他,王爺更不希望自己養的狗,跑到別人那里去搖尾乞憐。」她說的氣勢十足,宛如一代宰人生死的女皇,高高在上。
無名按著衣服,表情為難的勸道「夫人息怒,阿四追隨王爺這麼多年,絕不可能有二心,更何況阿四也曾救過夫人的命。」
上官沁諷笑道「救過我又如何,難道救過我,我就要時時感念他的大恩,讓他爬到我頭上嗎?奴才就是奴才,保護主子是他應該做的。」此話一出,她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兩手掐腰往那一站就和潑婦沒有兩樣。
青莊一時看不過,插嘴道「夫人,你怎可這樣說?」
她秀眉一橫,看向青莊,道「怎麼?你們這事連起伙來想造fan嗎?」
「相公,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一直對你忠心耿耿的奴才,你得勢時他們一個個就像搖著尾巴的狗,想盡辦法的討好你,如今你落難了,他們各個都騎到了我們的頭上,只有我,只有我對你才是真心的。」上官沁說的聲淚俱下,猶如受了天下的委屈,窩在風蕭凌的懷里哭訴。
風蕭凌憋著笑,強裝一臉的薄怒,「都說養狼咬的是自己,如今本王也算是明白了,這麼多年,本王竟養出了你們這些個白眼狼,從今天起,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本王不想在看到你們」官了雖恨。
他摟著上官沁,醞釀了半天,怒吼一聲「滾--」
一早上吵吵鬧鬧,惹來門外無數關注,有好奇的,也有跑來看熱鬧的。
「爺,我們追隨您這麼多年,您怎能因一時之氣而遷怒于所有的兄弟?」青莊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如今相公趕你們走不是正合了你們的意嗎?省得讓你們留個不忠的罵名」上官沁將惡女與潑婦發揮的淋灕盡致。
風蕭凌一雙懾人的寒眸冷漠的看向幾人,道「還不快滾,難道還等本王請你們出去不成。」
青莊本想再說幾句,卻被無名扯著胳膊攔了下來,「王爺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若是再不走真就成了人家說的那樣了。」
「盼主子與夫人一切保重」
幾人說完便轉頭離去,兩袖空空,什麼也不曾帶走。
「相公,我們回去吧,不要為了這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氣壞了身體」前一刻還是一副的惡女人模樣,一轉身便又一副小鳥依人的依偎著風蕭凌。
「如此沒心肝的東西,我怎麼會為他們傷神。」風蕭凌故意大聲說給外面的人听,隨即又附在上官沁的耳畔小聲道「娘子的演技果真精湛,若不是事先知道,恐怕所有人都會當真,不過娘子下手也真是狠」
「正所謂有什麼樣的兄弟,就能看見什麼樣的主子,我們彼此彼此!」若是在她的家鄉,他們現在上演的完全就是一出無彩排的話劇。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剛剛給阿四那一巴掌,到現在手還在發麻,阿四肯定疼的厲害」如果不是為了逼真,她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他皮糙肉厚哪里知道什麼疼,我倒是擔心你,怕你失手傷了自己。」風蕭凌一副心疼要死的樣子為她揉著手心。
「現在我們的前戲已經做足了,接下來的就要看他們幾個的了,希望一切順利。」上官沁收起笑意,一臉的擔心,畢竟如今的陵西城已不再是當初的陵西城,而武斐更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動作若是慢一步,被武婓反應過來,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放心,他們的本事我最清楚,這點小事對他們來說綽綽有余。」風蕭凌見她憂心忡忡,出言安慰道。
荒涼的西城外交,幾人一路怒氣沖沖的從破舊的別院走了出來,直到看不見身後的侍衛,幾人才恢復以往的模樣。
嫙兒模著阿四的臉,心疼的問道「紅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很疼。」
阿四握著嫙兒的手安慰道「不疼,我皮糙肉厚的,而且夫人的手勁也沒那麼大,連這麼紅是因為夫人手上抹了辣椒,這樣可以讓臉上的手印更明顯,別人見了也會真的以為我們鬧翻了。」
無名看了一眼四周,催促道「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趕緊找個地方把嫙兒安頓一下,我和青莊先去了解一下附近的情況,入夜我們就開始行動。」
深夜,冷風中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風蕭凌迅速起身躲在門後,觀望著門外的動靜,確準院內沒有守衛,他將房門打開一條小縫,不過眨眼的功夫,青莊與無名便鑽了進來。
風蕭凌將門重新關上,開口問道「外面的情況如何?」13856982
無名笑道「除了別院這里的守衛,外面的人早已撤了,估計武斐也不會想到我們會有這一手。」
「看來他對我已放松了警惕,很好!」
青莊道「王爺阿四已在外面打點一切,我們明日只要按著計劃行事就好。」
翌日清晨,風蕭凌的屋內又一陣脆生生摔碗筷的聲音,不多時又是一切罵聲。
「你們這些沒心肝的,也想學著那幾個白養狼的不忠不義嗎?」風蕭凌怒極,摔了一桌的早飯,當然,摔的只是些剩菜剩飯。
「主子,你罵我們不忠不義什麼都好,可我們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望主子體諒,我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要養,屬下不能一輩子都在這里不出去,對不住王爺。」一名侍衛跪地請求風蕭然的諒解,可眼里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
風蕭然拂袖冷哼「要走便走,何必諸多借口」
風蕭凌看了一圈追隨自己多年的人,最後將目光定在一個圓滾滾的胖子身上,惡意的說道「像你這樣只知道吃不知道干活的,一早就該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