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紋章 第十五節 生存前進(終)

作者 ︰ 陽春白月

文章懷疑自己會不會餓死在血色荒地之。清晨,他醒了,他試圖不去感受胃部帶給大腦的感覺。但是他失敗了,他模著紅色的藥劑瓶,輕輕的搖晃著透過瓶身可以看見的琥珀色的井水……文章放下了瓶子,轉而觀察起硬毛老鼠的洞穴來。

這只硬毛老鼠的床鋪比一次遇見的那只要厚的多,這給文章帶來了極大的希望。他費力的撥開一層層的床鋪,樹葉、草藤、皮革、應有盡有。在付出了約半個小時的努力後,文章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大堆枯葉。

沒有,什麼都沒有。洞穴中很暗,勉強看得清東西,于是他又開始在洞穴中模索……徒勞無獲後,他將視線轉移到洞口的硬毛老鼠身。他將硬毛老鼠的身體翻開,顧不惡心,他一點點的撥開硬毛老鼠背的刺,希望能夠發現下面有隱藏的東西……他甚至拔出了刺,劃開了硬毛老鼠的身體,察看它的胃袋。

文章真的想吐,硬毛老鼠的血液沾滿了文章的手臂,他的眼楮越來越黯淡。他不想死,更不想餓死……最終,一無所獲的文章癱坐在旁邊。他感到自己的神經快要崩潰了,沮喪、苦惱、恐懼一股腦的出現在他的心中。他舉起手中硬毛老鼠身的尖刺,遠遠的拋了出去。一聲尖刺砸在了洞穴的牆壁,掉下來之後 轆轆的在地滾了幾圈。看著昏暗一色的泥土穴壁,文章喉嚨管辣辣的,眼楮也有些微紅。

在死亡面前,所有權利、財富、榮譽……都是擺設。唯有智慧、毅力、力量……才能夠給人帶來些許希望。至于運氣,文章深刻的相信一句話,擁有了運氣,你就離擁有這個世界不遠了!

「難道真的要依靠意志力來尋找生存的機會嗎?」文章無力的想,「自己不是T的特種兵,不是鐵血戰士,更不是超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只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除了求知欲強些,對什麼東西都充滿好奇以及喜歡深層次分析問題以外自己與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憑什麼!」文章忽然大吼了起來,「憑什麼老子要受這個罪,憑什麼老子T的連臉都要被刮傷!憑什麼老子不該傷心!憑什麼……」

巨大的吼聲在狹小的空間中來回激蕩著,文章感到耳朵「嗡嗡」的想,他捂住耳朵,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呼……喝……呼…章重重的喘著氣,他翻了體,他看到了硬毛老鼠的尸體,已經被開膛破肚的硬毛老鼠就在自己的面前,可以看到仍在滴血的鮮紅的肉。

文章閉了眼楮,他不想要去想,也許自己會死去。雖然,自己還有一瓶井水……文章在前幾天都是在幻想著未來,他想羅格營地會不會是像游戲那樣就那麼點大……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還想羅格營地中的人是什麼性格。他思考著這個世界的性質,惡魔,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的?

現在,文章開始回憶自己在這塊陸地的種種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時不時快死了,死之前是不是要給人生劃下一個句號。他想到了第一天來到這兒的時候吃下的那枚酸酸的果子,他從來沒有吃過那麼酸的東西,比他吃過的最酸的橘子還要酸不少。不過,和後來的果子一比,它應該是最甜的了,現在,除非酸死,文章也想要吃那該死的果子吃個飽。

他還想到了那只該死的硬毛老鼠,它在自己的臉劃了一道口子,他真的很難過。其實,只要一想到這塊傷疤文章就有哭的念頭,他不知道這塊傷疤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他有些恐懼未來,似乎……恐懼快用不著了。

還有那只干尸,它應該直接打死自己的……好,文章其實還是很害怕的。不過,在這塊荒地死去的話又有什麼區別呢。即使尸體不被某些生物處理掉,自己說不定以後也會變成一具干尸……

他還想到了許多,他想到了羅格營地連綿的雨,他想到了他費力用荊棘做出來又放棄了的木棍,他還想到了那塊他在下面睡過一覺的石塊,那塊躲了一晚的大樹,剛才看到的那桿架起的篝火……

還有很多呢。即使死,也不應該死在這個地方。文章掙扎著站了起來,他準備出洞繼續走下去。他看了一眼身邊硬毛老鼠的尸體,他忽然又想起了那桿架起的篝火……

……

習慣一個人住著的文章有一手還可以的廚藝,而且,他挺喜歡一些奇怪的做菜方法。比如說裹在泥里面的叫花雞,還比如說新疆的烤全羊。當然,他只做過叫花雞,沒全羊烤的他只能也用一只雞代替了,不過味道還不錯。

雖然這麼說……文章解開了背後的包裹,里面是一塊塊的肉,文章以前听說過老鼠肉,有人說老鼠肉味道像是廋豬肉一樣。文章沒有試過,對于廣東的「三叫」文明他也只有深深的膜拜。花了一午的功夫,他終于成功的將硬毛老鼠的幾塊肉烤做了食物,期間似乎有過幾只硬毛老鼠路過,但它們卻有意無意的避離了這個地方。

硬毛老鼠對于死亡的恐懼算是文章的運氣,文章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硬毛老鼠的肉,將他被硬毛老鼠擊傷的仇狠狠的報復給了它的同宗……文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粗縴維的肉,驢肉好吃便是因為驢肉很細,而硬毛老鼠的肉,比新疆的犛牛肉都要粗許多。粗只是一方面,完全可以被當做是一種風味;讓文章作嘔的是它的味道,幾塊肉都是金黃金黃的,看起來美味極了……只是看起來,一口咬下去,一股腥氣從嘴中竄鼻梁,再直沖腦門。文章吃的臉都綠了,這不是說文章的手藝不好……手藝再好也要調料不。

有了食物,文章繼續前行,似乎是肉吃多了。文章總是感到很口渴,他並沒有喝那紅色藥劑瓶中的水,他感覺到自己離羅格營地很近了,很近了……

……

昨日僅僅是有些口渴,今天文章的嘴唇已經磨出了血絲。風干了一夜的硬毛老鼠變得生硬,讓文章難以接受的是,昨天還有今天,自己走過的地方都沒有下雨。他忽然發現羅格營地總是想要和自己開玩笑,自己有吃有喝的時候沒武器,有武器有吃的時候沒水,有武器有水的時候沒吃的……什麼時候自己被玩死了就不用擔心明天老天會和自己開一個什麼樣的玩笑了。

他從早就開始走,這一次他選擇了走大路。已經沒有必要在走‘Z’字形了,已經沒有酸果子給文章找了。也沒有多少怪物在路面游蕩。血色荒地的天依舊是陰陰的,隔的遠一些便看不到任何東西。他不在乎,不過他沒有力氣了,穿了十幾天的鞋子終于壞掉了,好幾天前鞋底被尖刺戳出了一個小洞,連帶這文章的腳痛的厲害。腳的傷在喝井水的時候恢復了,這個小洞卻有了發展壯大的趨勢。現在,雖然還能夠勉強穿著,但是一片腳掌正與大地零距離接觸,文章走的每一步都很難受。

他依舊得走下去,誰叫他想要活著呢。死在現在實在是太簡單的一件事,躺在陸中央,不用等多久,便會有硬毛老鼠路過,對人類實在沒有什麼熱情的它們立刻會送給你去地獄下一班車的車票——尖刺一枚。

文章抬起頭,他想看看風景。除去危險,羅格營地的確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地方,青草,綠樹,漂亮嶙峋的石頭。還有美麗的魔法……文章至今為止只見過那塊石柱的魔法球。

一望無際的草地的確能夠磨平英雄一樣的意志,所以文章總是將視線調整的很低。他抬起頭來,前方出現了一點點淡黃色的光芒。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抬起頭,似乎還是陰天,也沒有到晚。

「火?」文章張開干枯的嘴,輕輕的呢喃道。他握緊了手中的木棒,另一只手拿出那瓶井水。他開始小心翼翼的靠近,或許是他猜錯了,周圍惡魔變少的原因並不是自己離羅格營地太近,而是這兒有一個極大的部落……極有可能,就像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一樣,聰明的生物不會對周圍的生物過分捕殺,這樣完全可以解釋為什麼看不到沉淪魔,看不到干尸潛在的危險需要處理,只能看到硬毛老鼠了。

「嘩啦啦……」文章停下了腳步,他听到了什麼?是流水的聲音!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消息,有了水,自己還應該能夠多撐幾天。文章加快了步子,即使腳掌被尖銳的石子咯的生疼也沒有發出聲響。

「咳咳,整齊的、豎起的木樁,架起的篝火!」文章笑了,笑的很開心。他手中緊緊握著紅色的藥劑瓶,想要打開……忽然,他覺得自己沒有了力氣,他眼楮一花,倒在了地……

這是文章來到血色荒地的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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