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煙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直視著他,冷聲逼問,「你說話當真?如果我贏了,你當真肯放我們一起離開?」
「我南霸東從來說一不二!」
看著南霸東俊臉的冷硬和認真,莫煙按壓下心內的不安,重重地點了下頭,「好,我賭!」
莫煙從來沒有想過,這麼簡單的三個字,會從此決定了她和秦天岩的愛情,從平順幸福,走向多桀且難以預料的命運。
這一頭的秦天岩,在施計炸毀了南霸東的毒品庫之後,卻因為特工二號沒有救出,而滯留在此。
但他沒有想到,南霸東的行動會如此迅速,手下會如此強悍,不但前一個特工二號沒有救出來,而且還將上次行動時的另外兩個同伴也一起抓捕了回來,導致有三個戰友淪陷在此地,生死未卜。
從毒品庫被炸之後,南霸東的防護更是嚴之又嚴,恍若鐵桶,想找一個縫隙鑽進去都不可能。
以一救三?他要怎麼救?這問題已經成了秦天岩目前最頭疼也最棘手的問題。
但他能就這樣撤退嗎?
按理說,在這個非常可能已經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秦天岩是應該盡早撤退的。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就這麼丟下一起同生共死的戰友不管,他更不能遇難而逃,他秦天岩寧願戰死在這沙場上,也不願意帶著‘沒有完成任務丟下戰友而逃’的恥辱回國。
在這樣的煎熬中過了二天,秦天岩接到了上級指揮官下的命令,命令他馬上撤離金三角。
可秦天岩卻回了一個「不」字,他若不完成任務,誓不歸國。
此時的秦天岩又怎麼能想得到,他最最親愛的煙兒,已經被南霸東「請」到了金三角,並且,正準備將煙兒推到他的眼前來,當他的試煉石。
第三天,晨曦初露。
帶他進入金三角的兄弟閔涼一早便走進他的屋子,看著秦天岩(化名孟雷)直接說道,「孟雷,快起來,老大找你!」
一听是南霸東找他,秦天岩心里一震,表面卻依然憨笑著,「閔哥,知不知道老大找我什麼事?」
閔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走吧!去慢了,老大要不高興的,你也知道老大手段的,他一不高興,指不定就把我們丟後山那鱷魚湖喂鱷魚去了。」
秦天岩站了起身,跟在閔涼的身後,心里卻已經高度警惕。
南霸東突然找他過去,到底是什麼事?難道,是他的身份也暴露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一回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此時,秦天岩突然想到了莫煙,他心心念念的煙兒,如果他今天真的把命交待在了這里,那她該怎麼辦?
如果他死了,她一定會崩潰的!
不!他不能死,絕對不能!他說過,他要留一條命回去見她的!
就算拿命拼了,他也要拼盡最後一口氣,流盡最後一滴血,哪怕是爬,他也要想辦法爬出這里。
當秦天岩在閔涼的帶領下,跨入武裝大廳的時候,一眼便看見南霸東坐在沙發上,一臉深不可測,他的兩側分坐著他手下最得力的「四大天王」,再看看四周,圍成一圈的黑衣人,一個個冷肅著一張臉,手端著AK47,一臉戒備。
秦天岩的心中已經有了非常強烈的不好預感。
閔涼將秦天岩推到南霸東的面前,「老大,這就是孟雷。」
南霸東背靠著坐在沙發,雙手張成一字,平放在沙發的後背上,翹著個二郎腿,看見秦天岩進門的時候,眸光一閃,唇角微勾,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你就是孟雷?」
秦天岩微微頜首,露出一個討好地笑,「是!老大。」
不管暴露沒暴露,在沒有最後確定自己暴露的前一秒,他都還得繼續裝孫子。
南霸東懶洋洋地挑起鳳眸,在看到秦天岩那一身猥瑣的中年裝扮時,低低地嗤笑一聲,什麼話也沒說,大手輕輕一招。
秦天岩馬上看到兩個黑衣男人,押著一個反綁著雙手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女人垂著頭,長發披著臉,身子被那兩人壓得有些佝僂,他的心里一抽,怎麼感覺這身影有些眼熟?
原本警惕著的秦天岩,當那個女人抬起頭來時,在看清楚女人的那張臉蛋時,頓時如雷轟頂,一雙瞳孔急劇地收縮著,心髒,也跟著一抽一抽地劇痛起來。
煙兒?煙兒為什麼在這里?為什麼指揮官沒有告訴她,煙兒出了事?
看著臉色慘白的莫煙,秦天岩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一陣陣疼痛,從他的心尖口,一直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開去。
他就那樣僵立在那里,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似乎,連呼吸都一次緊過一次,一次疼過一次。
煙兒,他的煙兒,他視若生命一樣的煙兒……
她的到來意味著什麼?南霸東將她推到他的面前,到底想要干什麼?
秦天岩的臉色變了,以他的聰明,他只要腦筋一轉,就能猜想到南霸東的意圖。
秦天岩想要控制住自己臉不變色,但是,再好的偽裝術,在煙兒會受到傷害的這個前提下,一樣潰不成軍。
只有事不關已,人才能夠麻木不仁;
只有事不關已,人才能夠視人命如草芥;
只有事不關已,人才能夠下盡狠手去輾轉殺戮。
可是,一旦踫觸到的是自己的底線,面對的是自己至愛的女人,任是哪一個男人,恐怕都下不了這個狠手。
就這麼一剎那,就這麼幾步之遙,秦天岩卻像是過了一輩子一般地煎熬。
他感覺身體內像是被誰點著了一把火,狠狠地燒燙著他的五髒六腑,疼得他只能死死地咬緊牙關,死死地忍耐著,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待著那個像惡魔一般坐在那里的男人,看他到底想要怎麼施展他的惡魔手段,來折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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