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天岩等人剛坐上直升機飛了幾個小時,人還未抵達金三角,突然接到組織命令,說行動取消,讓他們接應了001號之後,馬上撤回!真可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秦天岩又氣又急,卻又鬧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他們和001號接了頭,由001號說明,他們才明白,原來是這次的目標已死!
秦天岩當時便傻了!
看著001號那張熟悉的臉,他哽著聲音問,「寒哥,煙兒她真的……?」
沒錯!莫寒正是在莫煙死的時候,第一時間被莫問派到金三角潛伏,打听莫煙消息的001。
當莫寒打听到莫煙真的沒死,真的被南霸東救了回來的時候,心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氣,想著他們這兩家人,還有這對苦命鴛鴦,總算還有機會。
只是沒有想到,莫煙那麼快又出事了!
難道真是好事多磨,好人多難?
一想到莫煙那張美麗的臉現在成了這個模樣,莫寒的心就莫名地抽痛。
但在想到南霸東對莫煙那種在乎之後,他的心里又在暗暗嘆息,也許,這個南霸東會對莫煙好的,相信他會為莫煙找來最好的醫生治好煙兒的。
他本來是不想讓莫煙留在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可是,莫煙卻說,她本來就不想再回京,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她更不想見任何人!
所以,她求他,給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讓她留在這里,反正她已經死過一回,讓所有人就認為她已經真的死了!
莫煙無聲地哭泣,莫煙眼中劃過的一絲悲涼和無奈,莫煙那一身說不出的哀痛,無一不讓莫寒心疼難過。
在莫煙的堅決和堅持下,再加上莫煙一再保證,她留在這里,南霸東也絕對不會再傷害她的!莫寒只能允了她所求!
按她所求,給她錄了遺言,並且拍了一組「死亡」照片,讓他回去交差。
回到軍區,秦建國、莫問、秦天岩和莫寒,一起听著莫煙的遺言錄音,看著那一疊莫煙「死亡」的照片時,一個個怔在那里,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們還沒有好好感受一下找到人的喜悅,就又接到莫煙真正死亡的消息,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莫問顫著聲音問,「寒兒,這是真的?」
莫寒沉重地點了點頭,看向秦天岩,發現他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動也不動一下,就像是靈魂抽離了身體一樣,完全地沒有了生機。
他只能在心里輕嘆一聲。
莫問又沉聲問道,「寒兒,既然你親眼看到莫煙已經,為什麼不把莫煙的身體帶回來?」聲音說到最後,已經有一絲淒厲的嘶啞。
莫寒垂下眸去,「大伯,對不起!是寒兒無能,當時我帶著傷重的煙兒逃離,行蹤被南霸東發現,他們一直在追殺我們,後來我們躲到了一個山洞里,煙兒之前的傷本身未愈,留下了心悸的毛病,這一次又失血過多,她堅持不住了才留下了遺言,還一再地懇求下,讓我一定要逃出去,否則,她變成鬼也不放過我!」
莫寒說到最後,又再想起煙兒的苦和痛,任是八尺男兒,亦禁不住淚流滿臉。
莫問無力地朝他揮了揮手,仰起頭,硬是將眼里的淚給收了回去,心尖上的痛,卻在不斷地往四肢百骸蔓延。
第二天,秦家人就發現,秦天岩失蹤了!
他留下一封解職書和一張字條,說他不相信莫煙死了,他要去找莫煙,哪怕她真的死了,他也要去把她的尸體找回來!
哪怕001號提供了錄音和照片,可他還是不相信莫煙死了。
他的莫煙不會死的,不會死,永遠也不會死!
就算她真的死了,他也說過,她生,他也生;她死,他會陪著她一起死!
生則同襟,死則同穴!
抱著這一股子堅定不移的信念,秦天岩一個人奔赴金三角,查詢莫煙的下落。
*
二天過去,獨孤天涯沒有半點消息。
在找不到獨孤天涯的情況下,南霸東的臉一天比一天黑,他周圍的人心情也都籠罩在了南霸東的陰影下,一個個過得膽顫心驚,誰也不敢靠近他一尺之內,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
所幸,莫煙醒了,在眾人都擔心她會接受不了自己毀容的事實時,她卻比任何人都要平靜淡然,甚至,在照鏡子的時候,莫煙看到她臉上那兩道猙獰未愈的傷口時,她還輕笑著安慰在旁邊一臉心疼她的閔拉和南星,「其實變丑也好,就沒人惦記了!」
金三角的這一片天空,被南霸東的怒火狂燒一通,蒙麗的勢力一下被清理得干干淨淨。
蒙麗不但被吊尸示眾三日,三日後,南霸東還將她鞭尸,凌遲,最後扔到山里去喂狼,典型的死無葬身之地。
而那些曾經參與過綁架和傷害莫煙的人,一個不落地和蒙麗得了一樣的下場。
其他蒙麗的手下,在白浪帶人圍剿的時候,死傷了大半,其他人聰明地選擇了歸順南霸東。
眾人再一次領教了南霸東的狠與絕,再不敢心生異心。
第三天,莫煙找到了南霸東,和他談了一筆交易,至于怎麼談的,只有他們知道。
但是,在當天下午,莫煙便領著南星,坐上直升機消失了,除了南霸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在南霸東的刻意保護和授意下,不管秦天岩怎麼查找,他得到的消息也依然是莫煙的死訊和尸體已經被燒的消息。
在金三角呆了整整半年,秦天岩終于絕望了。
莫煙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帶著一身的悲痛,秦天岩一步一步登到了金三角最高的山頂,大吼著「煙兒,我來陪你了」,便縱身跳了下去!
那悲壯欲絕卻又帶著一絲解月兌的聲音,在山谷中久久回旋……
消息傳來,南霸東勾唇輕笑,那個小女人果然料事如神,但也讓他明白了這個小女人的狠心和涼薄。
千萬別傷了她和惹了她,否則,後果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時光如白馬過隙,稍縱即逝。
眨眼,二年過去。
南霸東遙望著某個方向,在心里輕輕問道,煙兒,二年未見,不知道你變了沒有?你說要變強,好,我放手,讓你自由地飛!現在歸期已到,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