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心內哀嚎一聲,早知道還是遲到,就不打車了,她哪里想到半路上居然會堵車,在她花了三十塊大錢後,依舊沒有能保住當天的工資。
無力的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時,就見張楠楠擠眉弄眼的過來,「神秘玫瑰又到了哦。」
江小寒頓時皺眉,眼也不眨的道,「送你了。」
張楠楠卻嘴一撇,「切,我才不要呢,玫瑰花得愛自己的男人送了才有意義。」
江小寒無奈的看著自己桌子上那一捧還滴著露水的花束,半天說不出話來,這種玫瑰顏色深黑,花店里並不常見,應該是很名貴的品種,可到底是哪個錢多得抽風的男人,每天一束的準時給她送,卻又死也不肯透露自己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的花不就白送了嗎?
喃喃的嘀咕著,江小寒沒好氣的將花束甩到了一邊,一天之計在于晨,雖然當天的工資沒有了,可是活還得干,開工了咯。
專心干活的時候,時間過得倒也快,轉眼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張楠楠敲敲江小寒的桌子,「小寒,听說馬路對面新開了家茶餐廳,听說味道很不錯,一起去嘗嘗啊。」
江小寒抬頭笑笑,「你去吧,我不怎麼餓,隨便吃點兒餅干好了。」
張楠楠卻皺著眉不依,她一把拉起江小寒,「小寒,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再怎麼的飯也要吃啊,我請你好了。」
江小寒還要說什麼時,張楠楠拖了她就走,邊走邊看著江小寒的臉色,「小寒,你最近臉色很差耶,你哪里不舒服嗎?」
江小寒笑笑,「我沒事了,可能是最近老失眠,沒有睡好的緣故。」
「你失眠啊,你有沒有去看看醫生啊,失眠的話女人會老的啦,」張楠楠一听頓時大驚小怪的嘰嘰喳喳,江小寒挖了挖耳朵,無奈的看著正叨叨得起勁的張楠楠。
她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失眠的,這段時間很是奇怪,她幾乎每天夜里都做夢,有時是夢見自己在一片茫茫大霧里,那個怪異的聲音一直在叫自己娘娘,說著一些極古怪的話,有時夢見自己一直在哭,不知道為了什麼的哭……,而有時,她又夢見自己一直在跳舞,舞衣飛揚,長袖翩翩,絢麗之極……
那件嫁衣她認識,是自己前些日子在北京出差時,一家賣古物的小店中淘來,用上好的緋紅色雲錦縫制成,上面繡著大片大片的芙蓉花,或展顏吐蕊,或將綻未綻,各具風勢,絕無重樣,又以五彩鴛鴦雜錯花下,臨水照影,更是瀲灩生光,華彩奪目。
她只記得她第一眼看見那件霞衣時,就痴了,那件霞衣在她的眼前散發著無盡的充滿了絢麗誘惑的光彩,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的觸模著那涼滑的錦面,她分明被蠱惑了,她問店主,「這件衣服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