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無雲,街道上人聲鼎沸,擁擠的國貿大廈前,一個個促銷活動密切展開,莊嫻兒排除萬難,抗拒艱辛,月兌難而出,一躍而上保姆車,屏住呼吸。
齊隊臉色暗沉的盯著眼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皺皺眉,吐出一口香煙,「昨天你表現的不錯啊,你說奧運會怎麼不找你去參加,以你昨天那套動作,起碼能拿個銅牌,讓你當警察,還是個臥底,真是太屈才了。」
莊嫻兒模著後腦勺傻笑一聲,「隊長,你不必這麼夸獎我,我知道昨天我的表現是有點差強人意,可是今天,今天你放心,我絕對會以最大的優勢入圍的,放心好了,就算我不是英雄,也會用真本事讓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的。」
齊隊皮笑肉不笑,瞪著說的信誓旦旦的家伙,長嘆一聲,看著車窗外的雲卷雲舒,為什麼又是一股不祥之意涌上心頭?
抵達冷氏別墅,保姆車將準備就緒的莊嫻兒給丟在半山腰,避開前方不遠處的遠觀探測儀,莊嫻兒慢步的走上坐落于別墅前的臨時招聘會,人山人海的全透明玻璃房,站在外面就能清晰的看清楚所有人在招聘上的出色表現,莊嫻兒兩眼發愣,傻傻發笑的看著里面的人自我介紹︰
「各位應聘官好,我是畢業于牛津大學法學系,剛剛取得博士證書,對于保姆這個工作,我擁有的不僅是專業,也是所有應聘者拔得頭籌的學位,我相信我會以自己最細心、最貼心、最耐心的工作態度照顧老夫人與老板的起居飲食。」
「我是畢業于哈佛大學經濟學的雙學位博士,我可以用自己獨特的眼光看待所有不平常的事情,不管是做什麼工作,我都能秉持著為老板效益最完美的態度完成……」
「我雖然不是畢業于國外名牌大學,但是我至少也是清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現在還是攻讀博士,但我自小就是習慣做家務,更是貼心照顧家里長輩,對所有人更是以誠為貴,每天微笑示人,做一個三好保姆……」
「我是復旦……」
莊嫻兒不自覺的退後兩步,瞪著臨近之人的簡介表探頭眯眼瞅瞅,被雷擊後的眼花繚亂,他妹的,這是招聘保姆,還是招公司領導?一個學歷都這麼頑強,她不過就是本科畢業,光是學歷就落人一後了,再看經驗,連國際專業保姆學畢業的碩士都來了,她還如何拼搏而上?
「下一位。」
莊嫻兒屏氣凝神,倒吸一口氣,徑直走進招聘大廳。
「你叫莊嫻兒,畢業于三化大學?這個學校……沒听過。」主考官抬起頭盯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莊嫻兒。
莊嫻兒略低下頭一聲苦笑,為什麼是三化大學?這是哪所名校?
「這位小姐,請正視我們考官的問答。」副考官有些不耐煩的翻開一頁頁,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看來可以直接淘汰了。
「所謂三化大學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三大名校,我在清華攻讀工商學,取得了研究生學位;然後去北大繼續攻讀金融機構,並在一年之內取得了碩士學位;其次我不干學業荒廢再跳槽到復旦攻讀博士,我不想太過招搖自己的學歷,就寫下這個三化大學。」
「呵呵,做人很低調,那你說說你前途似錦的一個人才,為什麼要屈就于一個小小的保姆,這里,首先工薪不高,年薪不過五十萬,而且待遇也不是很好,雖然有雙休,也有年假,年底分紅獎金,有三險,退休後還有一套兩百平米的五人居套房一套,但是工作很辛苦,要陪老太太散步,要陪老太太參加所有聚會,最辛苦的就是要替老太太試最新最潮最時尚的高級禮服,唉,太辛苦了,你需要考慮一下嗎?」
莊嫻兒面無表情的看著說的很是痛苦的主考官,心底里獨自盤思著︰老娘明天就回警局辭職去!他妹的,這里太坑爹了!
「面試的怎麼樣了?有幾個比較出色的?」冷老太太被兩個護士推進大廳里,頭也不抬的盯著所有進入後續考察的錄取者,眉頭微皺。
「老太太,我覺得這位小姐也挺不錯的,我們正在對她進行第一輪面試,她的表現很是不錯。」主考官將莊嫻兒的資料放在冷老太太身前。
冷老太太臉色突然一沉,抬起頭盯著心虛不安的莊嫻兒,暗示身後的護士推近一點,「你……很面熟。」
莊嫻兒有些慌亂的側過身子,「我這是張大眾臉,普通人長得都差不多,您別……」
「轉過身去。」冷老太太掄起拐棍揮下莊嫻兒的一腳。
莊嫻兒有些吃痛,伸出一手捂住自己的一腿,「來面試,至于體罰嘛——」
「吩咐下去,不用找了,就讓她留下,其余入圍的人全部安排到冷視集團旗下的公司就職。」冷老太太邪魅的盯著眼前這個一臉冷汗的女人,不苟言笑的盯著她哭笑不得的臉頰,冷傲的轉過身,「跟我來。」
「我?」莊嫻兒迷糊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就這麼在眾多精英中月兌穎而出了?這幸福來臨的太讓人措手不及了,她沾沾自喜的尾隨而上。
一路上,只听到緩慢的腳步聲,無人說話,氣氛嚴肅。
進入冷氏別墅內,復古式的裝潢讓人如臨皇家宅院,氣勢磅礡的人工噴泉在屋內正中心悠然濺起濺落,莊嚴肅穆的屋內擺設猶如故宮博物館,一件件價值不菲的古董文物被一一陳列而開,長長的走廊處厚實的地攤上紋繡著牡丹花開的雍容華貴……
莊嫻兒傻傻的跟隨著所有人緩慢的走進房間內,冷老太太撤下護士,杵著拐棍走到椅子旁,「坐下。」
莊嫻兒如坐針氈一般坐在真皮制造的高級沙發上,「我……我需要做些什麼?」
冷老太太倒上一杯茶,「昨天你表現的不錯,一腳就把我給連滾帶爬的摔了個底朝天,害得我骨折了,不過我命好,只是骨折了,我的兩個保鏢命就不怎麼好了,一個半身不遂,一個腿骨破碎性骨折,碎骨劃過皮肉,害的大腿大面積壞死,估計想痊愈很難。你說我要怎麼報答你昨日那天大的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