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步步緊逼哭笑不得的莊嫻兒,伸出一手緊緊的捏住她動彈不得的身子,冷哼一聲︰「大管家?來偷盜東西的?那你為什麼在這里偷听?說,剛剛都听到了什麼?」
莊嫻兒苦苦一笑,撇嘴,「我什麼都沒有听見,真的,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交易軍火的事,我沒有听到走私兩個字,真的,我發誓我不知道你們在做出賣國家的軍政大事!」莊嫻兒兩眼含淚的捂住自己月兌口而出的話,更是痛哭失聲的望著兩個欲殺人滅口的魔頭。
謝子林從懷里掏出一把迷你手槍,冷冷的說︰「可以了結了嗎?」
冷傲天不屑一顧的轉過身,對著身後瑟瑟發抖的她冷冷一說︰「做的干淨點。」
莊嫻兒被逼至牆角,手心里溢滿冷汗,難不成自己就這麼以身殉職了?不行,她雖然上沒有老,可是以後還會有一打的孩子,她不能就這麼輕輕的來了,又輕輕的走了,在沒有干成一番偉業之前,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要活著,活著回去娶她的未婚夫,然後生一支足球隊!
咄咄逼人的謝子林,高舉起手槍對著毫無戒備的莊嫻兒準備一槍斃命。
莊嫻兒故作鎮定的站起身,對著冷漠無語的背影倒吸一口氣,月兌口而出︰「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派我來這里偷听的?你就這麼把我給了結了,就不好奇我身後主使之人究竟是什麼人?」
「別再給自己找借口,像你這種笨蛋也會有人指使?」謝子林不以為然的繼續高舉著手槍,準備扣動扳機。
「等一下。」冷傲天制止住準備動手的謝子林,微微搖搖頭,「你倒說說是誰?」
「如果我現在說了,你豈不是會直接殺了我?要我說也可以,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保證今日所听見的一字一句絕對不會被第四人知道,包括主使我的人。」
冷傲天兩眼冰冷的盯著昂首挺胸說的大義凜然的莊嫻兒,冷笑一聲,「好像是你被我逮到,怎麼像是我在求你一樣?」
莊嫻兒反手抓住稍有懈怠的謝子林一手,扣住他的手脈,嘴角微微上翹,「我只是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小小保鏢而已,我一無背景,二無底細,三無前途,可謂是螞蟻一只,捏死我很容易,可是你要知道我是我老板派來的,她也是你的老板,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了吧,要殺我,你請隨意。」她放開謝子林的手,雙手敞開,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冷傲天一聲不吭的盯著視死如歸的她,仔仔細細的回憶著她所說的一字一句,長嘆一聲,「放過她。」
謝子林微微皺眉,「老板,就這麼放她走了?」
「不放她走,如果被女乃女乃發現她被我殺了,你讓我怎麼解釋,我雖然是在黑道上混的,可是也不至于狠心到見人就殺吧,放她走,只此一次。」
莊嫻兒身子癱軟在地,擦掉滿頭的冷汗,自己差點就被自己逞能的話給嚇死了。人果然不能逞強,逞強過後就是四肢無力,內空外虛!
謝子林收好手槍,丟下早已是虛月兌的莊嫻兒,急忙追上離開的冷傲天。
冷傲天透過眼角看著追上來的他,冷冷的一笑,「你相信她是女乃女乃派來的人嗎?」
「我不敢揣測,不過我相信老夫人絕對不會懷疑老板做的任何事。」
「也對,一個外人說的話,我何必要去懷疑是真是假,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至于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我還是希望不知不覺的就消失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明白怎麼做,一定會很干淨,一絲證據都不會給別人留下!」
陰冷的寒風從石室內吹佛而過,讓人涼意襲身,渾身冷噤哆嗦!
回到房間,莊嫻兒急不可耐的收拾好行李,按照冷傲天的秉性,他絕對不會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她不能繼續呆在這里任人宰割,必須離開,還得趁夜黑逃離這里,管他神馬任務,現在活命最要緊!
走出別墅,莊嫻兒左顧右盼找尋車子準備搭個順風車下山,她巡視著每一輛高級轎車,這里所有的車子都有嫌疑會是冷傲天接下來要搭乘的,她必須要挑選一輛極其普通的,沒錯,她縱身而下,眼神得瑟的看著身前這輛毫不起眼的越野車,長相四四方方,車牌亂七八糟,看似應該是最不起眼的路虎,沒錯,就找它搭乘了,不管幾天幾夜,總會有人啟動它的。她得意的撫模一下背包,里面全是干糧,不愁活不過七日!
月色蒼茫,一切恢復寧靜,靜謐的車庫大門突然敞開,一個身影走近,打開車門,發動引擎,車子揚長而去。
莊嫻兒睡得迷迷糊糊,身下一陣滾燙襲來,她驚慌的張開雙眼,驚愕的瞪著從眼前消失的一切物體,熟悉的車鳴聲,更是熟悉的物體慣性,她哭笑不得的扭過腦袋,兩眼傻愣的看著正在全神貫注開著不起眼的越野車的男子,苦笑!
冷傲天察覺身後有人,警覺的轉過頭,更是驚慌失措的瞪著半路殺出來的身影,他匆忙的踩下剎車,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大驚失色,「你什麼時候上車的?」
莊嫻兒皮笑肉不笑的握住門鎖,「我說我是路過,你信嗎?」
冷傲天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冷哼一聲,「那我說現在我不小心走火了,你又信嗎?」
「別啊,我只是想搭個順風車下山而已,怎料是您的愛車呢?更誰想您會深夜不睡覺跑來溜車玩。」
「你想偷跑?就這麼怕我殺了你?」
「死誰不怕啊,更何況我如此年輕有為,死了,對國家而言多可惜啊。」莊嫻兒用力一抽,準備一躍而下,車鎖卻被他緊緊鎖住。
冷傲天點燃一根香煙,盯著還在拼命撬門的她,吐出一口白霧,「我從來不會親自動手殺人,不過,我相信你會是例外!」
莊嫻兒渾身發顫的看著臨近自己額頭的手槍,一滴滴冷汗從頭頂滴落腳底,她咽下一口唾沫,神經線突然崩塌。
「看來我們冷老大還真是個守信的人,說好三日後來贖人,果真來了,看來你這個做老大的,的確對下屬挺不錯的。為了一個心月復可以只身一人赴約,膽識可嘉可賞識!」
草叢簌簌陣動,一批黑影從天而降,槍支彈雨的圍困住靜止不動的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