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嫻兒被逼退兩步,雙手緊緊的攥緊被子,「你、你怎麼會這麼說!」
辰悅站直身子,臉色再次驟變,由陰沉瞬間變得欣喜不已,她激動的緊緊握住莊嫻兒的手,更是淚流滿面的說︰「剛剛都是我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是真的要謝謝你,長這麼大了,哥除了跟我這個女的牽過手之外,對別的女人別說親嘴了,連多看一眼都很是不屑,今天,不,應該是昨晚,沒想到他居然能跟你如此的坦誠相見,還是共度一宿,我真的太激動,太感動了,太欲罷不能想大笑兩聲了!」
莊嫻兒傻傻一笑,盯著笑的花枝亂顫的辰悅,一股很是不詳的感覺慢慢的爬上心頭,她咽下一口口水,輕聲的問道︰「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你看見自己的未婚夫跟一個陌生女人在一張床上衣衫不整的,你不吃醋?還激動?」
「當然了,這不只是一般的激動,從小到大家族里的人都認定我們是金童玉女,不管不問就給我們定下了婚約,當然自此以後哥就對我百般依賴,只認定我這一個女人,你難道沒發現他有女人恐懼癥,一旦接近女人就會手腳不安的晃動,有時候說話也是含糊不清的,當然對待男人,他就會截然不同,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一槍崩掉一個腦門也是常有的事!」
「我懂了,原來他有精神分裂癥!」
「不是。哈」辰悅長嘆一聲,「這一切都是因為夫人,他的母親,自小他就沒有母親,他常常依賴的是他的祖母,然後當我出現後,他就把我假想成了他的母親,對我是呵護備至,對我的話更是言听計從,有時候我都幻想我是他媽,他是我兒。而且我們不是什麼戀人,只是母子關系。」
莊嫻兒更是傻笑兩聲,拉住被子緊緊的遮住自己透明的身子,她苦笑,「你告訴我這些事,就不怕我偷偷的把這消息告訴記者?堂堂黑道老大竟然是一個戀母,不對,是一個戀女友情結的男人!」
「你可以去說,不過我勸你考慮清楚,與其做一個出賣老板然後被全國黑道通緝的犯人,還是做一個對老板來說缺一不可的人,你自己想想,選前者,還是後者!」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莊嫻兒慢慢的爬下床撿起一地的衣褲,急忙的穿上身隨時隨地的準備逃跑。
「我要你取代我的位置,做他的‘後媽’。」
莊嫻兒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她苦苦一笑,「這不太好吧,你是他光明正大的未婚妻,我不過就是一個低微的保姆,怎敢擔起如此重任。」
「一百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人格的問題,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是我插足你們的愛情。」
「只要你願意,除了一百萬之外,我還可以答應你的任何條件,你是知道的,哥對我是無一不從,這里我是來去自如,你想做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莊嫻兒低頭沉思,看著說的一本正經的辰悅,難不成她知道書房的密碼?可是就算她知道,自己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問,該怎麼開這個口呢?
「當然,如果你取代了我的位置,那他也會對你百般依賴,到時候你想做什麼,想去哪里,想得到什麼,這些都不再是幻想,而他都會一一幫你變成現實。」辰悅從包里掏出一支筆,旁邊放下一本合約書,一指按下,「只要你簽了它,我們之間的約定就自動起效了。」
莊嫻兒瞠目結舌的盯著床上放著的合約書,更是哭笑不得的說︰「這個東西,你就隨身攜帶著?」
「不,只有今天我才突然帶上了,我猜想哥不能準時赴約,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被社團的事束縛著,可是一般這種情況下他都會打電話來告訴我的,二是被女人困住了,因為他從來就不知道如何擺月兌一個粘皮糖!」
莊嫻兒有些心動的盯著辰悅手中的合約書,如果簽下它,就可以讓冷傲天自己打開書房大門讓她進去找證據,可是這樣一來她很容易底線不保,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該舍義還是舍情呢?
辰悅淡然一笑,打開筆筒,「你放心,你**都給他了,還擔心再奉獻一下自己對兒子的愛心嗎?你面對他的時候就把他當成你的兒子,用母性的力量去成功的捕獲他,讓他對你依賴,對你割舍不下。」
莊嫻兒一手按下筆尖,大喘一口氣,「你確定我如果用母性的力量就能打開他的心結,然後對我言听計從?」
「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對我的依賴嗎?這就是母性的力量!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跟你搶的。你盡量展現你的母愛吧。」辰悅重重的按下莊嫻兒的手,大筆一揮,合約書上深深的印下她的大名,以及手印一枚!
莊嫻兒盯著笑的更是花枝招展的她,一臉冷汗涔涔直掉,「我要去捕獲你未婚夫的心,你竟然還如此的高興?你就不擔心他移情別戀了?」
「錯,我們之間又沒有愛情,何來移情別戀呢?更何況你最好成功的把他從我身邊給拉回現實中,這樣我的子林就可以重新回到我的世界里了,哎呀,真是難為情,子林說過要來接我的,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呢?太討厭了啦,我要走了,拜拜。」辰悅一手握住門鎖,回過頭拋下一個媚眼,「記著,用你母性的力量去愛護你的孩子吧。再見!祝你好運!」
房門打開,冷傲天的身子跌倒而進,他慌亂的握住辰悅的手,更是激動的說︰「你听我解釋,我跟她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純粹就只是一夜的那種,過了就過了而已!」
辰悅兩眼含淚,微微的搖搖頭,「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釋了,我們就這樣吧,我會回去讓我爸解除婚約的,從今以後,你我各不相欠!」她摔下他的手,毅然而然的憤然而去。
冷傲天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盯著她消失在長廊上的身影,渾身汗毛不自覺的豎起,他回過頭兩眼充血的盯著動彈不得的莊嫻兒,步步靠近,步步冷冽,如同撲食的餓狼一口咬下獵物的頸脈,頓時鮮血四濺,四周一派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