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嫻兒哭笑不得的盯著臉色煞白的冷傲天,微微點點頭,「好的,我出去就行了,你別再發怒了,不然等下槍沒把你打死,手術室里沒把你給捅死,到最後你自己把自己給氣死了,多不值得啊。」
冷傲天一手撫模住微微刺痛的傷口,兩眼惡狠狠的看著說風涼話的莊嫻兒,伸出一手冷冷的指著她的嘴臉,怒吼︰「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見閻王去了,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然半點不知恩圖報,見我沒被人給殺死,你倒活活想把我給氣死是吧。」
莊嫻兒驚愕的瞪著冷汗直冒的他,驚慌失措的走到他身前,「你沒事吧,我剛剛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的,喂,你真的別死啊。」
冷傲天順手一把扯住莊嫻兒靠過前的雙手,嘴角得意上翹,「我如果就這麼死掉了,該怎麼去面對我的父母?如果你不是女人,我真想立刻把你從這樓上給丟下去。」
「依我估測,這個時間傲天少爺應該已經醒了,病房里不允許進去太多人,就先請老夫人跟我進去看看吧。」醫生打開病房門,若無其事的走進。
冷老太太傻愣的站在門前,看著兩個拉拉扯扯在床前的身影,她疑惑的走近一瞧,「玩的挺開心的啊。」
「廢話,你看我們這樣像是在玩嘛?這個男人看著傷的不輕,像是要死了一樣,結果還半點力氣都不減,瞧把我給困的,你是誰啊,來幫幫我——」莊嫻兒回過頭瞠目結舌的看著站在身後面無表情的冷老太太,她哽咽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冷傲天放開她的手,躺回床上,「女乃女乃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如果我不這麼早過來怎麼可能會看到你們玩的這麼起勁呢?莊嫻兒,不應該需要我的提醒吧,傲天是病人,你怎麼可以跟病人這麼不分輕重呢?如果撕裂傷口怎麼辦?如果不小心踫到傷口怎麼辦?更何況你是怎麼偷跑進來的?」
莊嫻兒一時語塞,退到牆角,「這個、這個我說我是迷路不小心走進來了,您會信嗎?」
「出去,等回去了,我再跟你好好的談談這件事該怎麼處置。」冷老太太不說一句的指著大門,更是面色凝重。
莊嫻兒回頭瞟了一眼一副看完好戲後得意忘形的冷傲天,他好像根本就不打算為她求情,自己明明是為了他才冒死跑進來的,果然,黑老大就是冷血動物,不值得同情!
謝子林目瞪口呆的盯著從病房里走出來的莊嫻兒,大步上前的攔住一身護士服的她,大吼︰「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是怎麼失職的,幸好我不是敵人,不然你老板早就已經去奈何橋排隊等候投胎了。」莊嫻兒不以為然的轉身朝樓道走去,昨晚睡得很是不舒坦,反正他也已經醒了,自己也是該回去補補覺了。
冷傲天略微的挪動身子,躺在床頭處,看著眼眶紅潤的冷老太太,他抽出一張紙巾,「女乃女乃,我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嘛!」
「以後別再這麼嚇唬女乃女乃了,女乃女乃老了,經不起幾次這麼折騰。」
「沒事的,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冷老太太長長的舒坦一口氣,「誰是縱凶者半點眉目都沒有,我幾乎讓所有有身份的老大們幫忙搜查主謀,可是這個人似乎背景更大,是我們不能動彈的對象!」
冷傲天看向窗外,冷哼一聲,「這次沒有成功,他自會再來,女乃女乃,您公布一條消息,說我傷勢已無大礙,已經搬到普通病房去了,至于後續的事情,你讓子林進來。」
「你想引蛇出洞?」
「不,我是甕中捉鱉,他有本事再來刺殺我,我就有本事捅破他這層不敢見人的皮!」
「可是這危險重重,萬一他們沒上當,敢怎麼辦?」
「有子林在我身邊,您不用擔心,這兩天之內,女乃女乃您最好別來醫院,不然會轉移敵人的目標,您安全了,我才有心思對付敵人。」冷傲天溫柔的握住冷老太太的手,這世上僅存的親人,誰都動彈不得!
莊嫻兒走出醫院,抬起頭瞪著藍天白雲,似乎今天又是萬里晴空的一天。
「pc384858!」一輛白色面包車停在醫院門前,緊急叫喊著莊嫻兒的代號。
莊嫻兒慌亂的回過頭,看著車里的齊隊,小跑上前,「報告長官,pc3848——」
「別說了,先上車。」齊隊打開車門。
莊嫻兒不以為然的走上面包車,車門一關,車子揚長而去。
靜謐的庫房里,四處都彰顯著鬼魅氣息,風車不急不慢的搖晃在天頂上,一道道微弱的陽光射過車軌,黯然的掉落在地!
齊隊點燃一根香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上級緊急下令,這次任務你必須立刻終止。」
莊嫻兒詫異的看著情非得已的齊隊,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麼?我任務進行的很好,冷傲天已經對我放松了戒備,我就差一步了,只要邁過這一步,我就可以順利的進入書房,然後得到所有證據。」
「不用了,你的任務,上級已經另派人接手了,而你必須馬上撤出此次任務。」
「是權項毅逼迫你們的?」
「別多問,我們必須要服從命令,既然上級已經指派了下一批人了,我們就必須得交接一切手續,退出吧,別再深陷進去了,後果已經不是你和我可以承擔的了的。」
莊嫻兒掀開齊隊伸過來的手,冷漠的轉過身,「就是權項毅對不對?他用自己的職權逼迫你們做出這個決定的,我應該早就想到他不會讓我再這麼待在冷傲天身邊,不管怎麼樣,這次任務我是不會退出的,警界里沒有半路退出的警察,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對不會中止這次行動。」
齊隊盯著不顧後果毅然決然準備離開的莊嫻兒,朝著她堅定的身影大吼︰「如果你不服從命令,那我就只有服從上級的指示革除你警員的身份,莊嫻兒,不值得,這不過只是你警員生涯的一小部分而已,別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個森林,回來吧,我們再重新出發。」
莊嫻兒站在原地,斜視一眼身後的男子,苦笑一聲,「我知道你也是迫于權項毅的權利,沒關系,我去找他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