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所有人都安頓好各自的房間,安靜無聲響的住宅里,偶爾傾听海風拍擊著海岸的清脆聲,不時閉上雙眼靜靜的吮吸著窗外的鳥語花香,愜意,無打擾!
莊嫻兒放好行李,回過頭盯著床上吃完藥熟睡過去的冷傲天,不自覺的雙腳靠近他身,瞅見他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微微的嘆出一口氣。哈
「嫻兒。」辰悅靜靜的站在門外輕聲的叫喚出,「你能來幫我一個忙嗎?」
莊嫻兒蓋好被子,走出房門,「怎麼了?」
辰悅走回房間,指著隔層上的一個鐵盒子,「這個東西有點沉,我拿不下來,子林手臂有傷,只能找你幫忙了。」
莊嫻兒爬上人字梯,拎著鐵盒子,慢慢的挪動一兩下,「還可以,你先在下面幫我接一下。」
辰悅雙臂張開,等待著她遞下。
莊嫻兒撐住盒子用力一扯,她眉頭一皺,月復部又是一股劇痛襲來,她穩定住自己略微顫抖的身子,聲無氣力的說︰「要接住了,很沉。」
謝子林站在門外看見兩個一上一下的身影,慌亂的走進,站在辰悅身前穩穩的將盒子拿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辰悅大喘兩口氣,看著安然無恙的鐵盒子,她淡然一笑,「這里有我的童年。」
莊嫻兒面無血色的從梯子上艱難的走下,她慢慢的挪動著腳步,氣喘吁吁的看著笑容滿面的辰悅,點頭一笑,「都有些什麼東西啊?」
「有畫冊,有書冊,還有的就是我媽媽送給我的天然磁石,她說這東西能把一個人身上的戾氣全部吸走,把它帶在身邊必定能逢凶化吉。」
「你媽媽對你真好。」莊嫻兒深深的低下頭,越來越刺痛的感覺從肚子處蔓延到全身,她緊緊的捂住小月復,卻仍舊減輕不了絲毫痛意。
謝子林一把摟住險些再次暈倒在地的莊嫻兒,將她攙扶到椅子上,「你怎麼了?」
辰悅遞上毛巾,擦掉她滿頭的汗水,「又肚子痛了?你例假來的時候都有這麼痛嗎?」
莊嫻兒咬緊牙關,擠出一抹淡笑,「沒,不是很痛,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謝子林站起身,「辰悅你先照顧好她,我去叫醫生過來。」
莊嫻兒一把抓住謝子林的手,暗示著一旁的辰悅,「別這樣,辰悅小姐,你幫幫我好嘛。」
辰悅猶豫不決的攔住謝子林的身影,關上房門,坦白的交代道︰「她沒事,只不過是女人每個月都會經歷的事情罷了,你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呢!」
謝子林臉色微微泛紅,看看臉色慘白的莊嫻兒,再看看說的毫不在乎的辰悅,他心里一驚,「難不成你們女人每個月都要這麼痛苦?」
辰悅理直氣壯的瞪著方才醒悟的謝子林,大聲吼出︰「你現在才知道啊,看吧,當我每個月例假到來的時候,不僅要忍受身體的痛,還要忍受你不理不睬的心里痛。」
謝子林急忙捂住辰悅的嘴,「好了,既然你沒事,那就好好的休息一會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我話還沒有說完,你跑什麼跑。」辰悅跟著尾隨出去。
莊嫻兒微微閉上雙眼,身子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強忍住劇痛,她慢慢的站起身,從未想過每個月都準時來臨的信號,這個月不過只是推遲了兩天,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的難以忍受,她一步一步的挪動著身子,握住門鎖,身子一軟,無力的倒在地板上……
夜幕下,海浪聲滔天震地的襲上沙灘,漸漸的,熱潮被退散而去,一股涼風從窗戶里吹佛而進,地上的身子微微的一個冷顫,一只手慢慢的扶住一旁的梯子,她慢慢的站起身,夜已黑,四周已暗!
謝子林推開緊鎖的房門,詫異的瞪著黑屋子里驚慌失措的她,「找了你那麼久,你怎麼還在這里呆著?」
莊嫻兒撓撓腦袋,苦苦一笑,「我听說海邊的夜晚很漂亮,就一直在這里等著夜幕降臨,呵呵,找我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你難道不餓嗎?」謝子林打開房門,指著燈火通明的餐廳,「所有人都在等你,走吧。」
莊嫻兒微微挪動兩步,可是身體不允許她邁開步伐,她扶住椅子,故作鎮定的說︰「再等一下,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吃飯吧,我馬上就來。」
謝子林懶得多問的關上房門,「女人就是事情多。」
莊嫻兒虛月兌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擦掉一頭的冷汗,試圖著站起身,卻只要一動,小月復就如同被刀刺一般劇痛難耐,她一手抓住梯子,一手撐住身體,強忍住疼痛慢慢的走出房門。
辰悅得意忘形的指著一桌子的飯菜,自豪的大笑一聲,「如果不是我聰明讓我爸空運兩個廚師過來,估計現在你們都只得出去喝海風了。今晚的飽餐全是我恩賜的。」
冷傲天拿起一塊面包塞進辰悅的嘴里,「我會記你一功的。」
辰悅吐出面包,小嘴高高翹起,「可是哥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等回去後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我想要的何必要你買,我自己又不是那些灰姑娘,我只想跟你借一樣東西,你舍得借給我嗎?」
冷傲天面無表情的盯著湊上臉的辰悅,淡淡一笑,「說吧,除了子林,什麼東西我都借給你。」
「哥,你是成心的是吧。明知道我要借的東西就是他,你干嘛那麼摳門啊。」
冷傲天捏住辰悅的下頷,冷冷的問︰「小悅悅,你好像忘了你是誰的未婚妻了?」
辰悅臉色一變,無可奈何的坐回椅子上,「知道了,你放心,我相信你會改變主意的。」
謝子林回到餐廳,坐在一側,「找到她了,她在房間里看什麼海景,說等下就出來了。」
冷傲天捂住傷口緩慢的站起身,「我去看看她。」
莊嫻兒擦掉滿臉的冷汗,大喘兩口氣,故作什麼事都沒有的姿態走下樓道,「我一個保姆跟你們一桌子吃飯有點不合規矩吧。」
冷傲天盯著面如土色的她,抓住她的手,「你究竟怎麼回事?子林,馬上讓醫生過來看看。」
莊嫻兒推開冷傲天的手,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什麼怎麼回事?我好好的,為什麼要讓醫生過來?既然你們不嫌棄我的身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