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嫻兒強忍住月復痛,艱難的站起身,一手緊緊的拽住被解開衣扣的上衣,一手微微的撐住牆壁,苦笑一聲,「你懷疑我是來害你的人?」
冷傲天雙手緊緊的捏住她的肩膀,兩眼怒視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怒斥︰「當然,你不過就只是一個臥底而已,你只不過只想在我身邊得到某些對你們警察而言需要的證據罷了,對我而言,你的確是構不成絲毫威脅。是我高估你了。」
她雙手顫抖的捂住肚子,針針刺骨之痛,她汗水直掉,「你是怎麼、怎麼知道我、我是臥底的?」
冷傲天抓緊她的手,上衣半遮半掩的從她一肩上滑落,他驚愕的看著她青腫的月復部,大驚失色,「你、你真的受傷了?」
莊嫻兒虛月兌的倒入冷傲天的身子上,微微粗喘兩口氣,「我好痛,別再懷疑我用心不純了,我真的好痛!」
冷傲天橫抱起她昏昏沉沉的身子,慌亂的沖出房門,「你先撐著,我給你去找醫生。」
莊嫻兒抓住他的上衣,臉色蒼白的看著抱起自己的他,「不要,會踫到你傷口的。」
「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先別說話了。」
她咬住下唇,雙手緊緊的按住刺痛的月復部,汗水沁濕了衣衫,她臉色慘白的如同白紙一般,她張著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心里頭默默的對著他的胸口小聲的低吟著︰「我是警察,可是我並沒有真的打算出賣你,我只想著早點結束這一切,然後回去平復好權項毅的錯亂的神經,可是,我現在相信了,我真的是個警界廢物,半點忙都幫不上,相反還是越幫越忙!」
謝子林見到從二樓跑下來的冷傲天,匆忙的趕上前,「老板,您還信她來這一招?」
辰悅冷漠的站在一旁,「是啊,哥,她根本就是在騙我們的,看把你騙的都忘記自己還是個病人。」
冷傲天不說一句的直直往大門沖去,突然身前,一陣煙霧襲來,慢慢的,整個別墅里地動山搖!
「抵達目的地,發現目標,準備遠程射擊,導彈,開火。」一架軍艦從海上慢慢的駛來,對視著海島上的一棟**別墅連連發火,頓時整個島嶼被驚天地炮震動的狼煙滾滾!
謝子林第一個沖出別墅,瞪著慢慢駛近的一艘船艦,慌亂的退回房里直接關上大門,「不好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
辰悅透過窗戶瞪著窗外,大驚失色的大喊一聲,「我爸不是說只要有敵在一百里出現就會自動拉響警報嗎?怎麼都快上岸了還沒有人通知呢?那些埋伏好的保鏢呢?」
「好了,先別再看了,走後門出去。」謝子林拉住仍舊不肯相信這一切的辰悅,驚慌的將她扛上身。
冷傲天搖擺不定的看著懷里已經暈倒過去的莊嫻兒,再看看窗外的一艘船艦,車子在正門處,不上車馬上送她去醫院,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這樣一出去,必定被重重圍困,到時候也只有死路一條,該怎麼辦?他兩難的徘徊不定。
謝子林拽住冷傲天的一手,「老板,我跟你保證她死不了的,如果我們再不走,就一定會陪著她一起死。」
「轟…… !」又是一枚遠程**落地聲,三個人驚慌失措的從後院大門跑入山林中。
「所有人听令,今天一定要完成任務,目標人物冷傲天,上級吩咐而下能活捉便活捉,活捉不了,一槍斃命!」一聲槍響,所有黑衣人從軍艦上縱下,慢慢的潛伏進安靜無人的別墅里。
辰悅哭哭啼啼的看著滾滾黑煙的別墅里,咬住小指,「我爸騙了我,他根本就沒有在這里布防好一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別胡思亂想,李總是不可能會出賣我們的,或許是布防出了問題。」謝子林安撫好小聲哭泣的她。
「就算布防出了問題,那人呢?他信誓旦旦的說過會在這里埋伏好上百個經過特訓好的殺手,怎麼事到臨頭一個人都沒有見到?我爸肯定是有問題了,臨行前我就覺得很有問題,他怎麼會突然想到來這里,這里四處環海,如果通訊截斷,糧食截斷,交通截斷,別說逃出去了,連活下去都是問題。」
「你別說得這麼人,不是說這島上有人駐防嗎?」
「駐防部隊在海島的另一邊,我們就這樣徒步走過去,還沒見著人,我們就已經落入豺狼虎豹的嘴里了。」辰悅更是痛哭失聲。
冷傲天長長的喘出一口氣,「你先別急,出賣我的人不一定是你父親,李叔叔的為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會出賣我,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你口中的李叔叔是不是叫李錫成。」莊嫻兒雙目緊閉的弱弱一問。
冷傲天失驚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呵呵,那就沒錯了。」莊嫻兒張開雙眼盯著辰悅,「難怪覺得你眼熟,原來我們見過。」
辰悅捂住自己的臉,「我怎麼沒印象。」
「這話說來話長,以後再說,我知道李錫成為什麼要出賣你,是因為他一直都是權項毅家族里的內線人員,所謂的內線就只有家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才知道,他們將所有有資格、有能力的內線安排在各個有權有勢的集團里,然後靠著內部與外部的共同協助,以達到成功竊取集團的黑幕消息,從而開始司法檢控,而李錫成則是他們安排在冷氏集團的第一傀儡,他們要第一時間知道冷氏的底細,第一時間知道冷氏的動向,因此你們每次的交易他們都比誰清楚,只要你一違背司法政策而獲得利益時,他們將會第一時間將你逮捕。」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冷傲天更是疑惑,她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麼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是說我是臥底嗎?我是警察,我當然知道這些了,我只是不明白一向听從公爺安排的內線人員為什麼這次要違背命令听從權項毅了?」
「等一下,你說這話的意思是幕後操縱之人是權項毅?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謝子林緊緊的抓住莊嫻兒的手,看來她知道的應該還不止這一些。
莊嫻兒心虛的低下頭,自己怎麼一時大意說漏嘴了,她慌亂的巡視著這三雙懷疑自己的雙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