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病房里,淡淡的蘭花香氣飄散在屋內的各個角落,溫和的眼光照射進屋內,淺淺的映在窗簾上,一抹人影若隱若現的在房里走來走去,漸漸的,他停留在原地!
辰悅微微的睜開雙眼,臉色蒼白的看著舉措不定的男子,意識模糊的閃閃而過。
謝子林大步上前,輕輕的握住她的一手,「醒了?身上還疼嗎?」
辰悅弱弱的搖搖頭,有氣無力的淡淡一笑,「我以為我死了,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
「傻丫頭,你為什麼要幫我擋槍?萬一你真的因此而死了,你讓我留有多大的愧疚活下去?以後,我不許你再這麼做。」
辰悅傻傻一笑,環視一圈病房,「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郊外的一所三級醫院,等你穩定了傷勢我們就回家去。」
「那傲天和嫻兒沒事吧?」
「……」謝子林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面色凝重的側過身。
「他們怎麼了?」
「莊嫻兒雖然手術成功了,可是至今還未月兌險,老板連夜把她接回了席米亞醫院,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手術?她也中槍了?」
謝子林更是難言,扼腕的低下頭,「不,不是中槍,是懷孕了,差點流產。」
「什麼?」辰悅激動的從床上探起身子,雙眉緊皺的捂住胸口,「孩子是誰的?」
「初步估計是老板的。」
辰悅哭笑不得的躺回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其實我們應該早就察覺到才對,她痛了那麼久,我們竟然半點懷疑都沒有,太草率的,那孩子沒事吧。」
「赫姆醫生及時趕到,為她做了手術,孩子是暫時無礙的,只是身體很虛弱,就算醒了,也一兩月不能下床了。」
「那我們還在這里等什麼?我也要回去。她是懷孕了,我竟然還逼著她跟我打網球,肯定是因為我,她才會那麼痛苦的,我要回去跟她道歉,是我對不起她。」
謝子林緊緊的抱住痛哭失聲的辰悅,「這件事全是我的錯,跟你沒關系,你才剛剛月兌險,不能亂動,听話。」
辰悅偎在謝子林懷里大聲痛哭,窗外和煦的陽光依舊遍灑在屋內,一股接著一股蘭花香被微風吹佛而過,輕輕的,安靜的……
冷老太太面無表情的站在病床前,冷漠無語的看著床上依舊雙眼緊閉的身影,她揮手撤下所有多余的外人,屋內只剩下他與她與她!
莊嫻兒眉頭一皺,腦袋暈暈乎乎的一陣暈眩,她慢慢的露出一絲眼縫。
「醒了?」冷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冷冷的說。
莊嫻兒微微眨眨眼,環視一圈屋內,「老夫人——」
「你先別說話,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
她撐住自己虛月兌的身子,艱難的坐起身,「老夫人想問什麼?」
「第一,你這兩個月以來跟什麼男人單獨見過面,如實相告。」
莊嫻兒心底一沉,難不成他們是知道了自己跟權項毅的關系?她微微搖搖頭,「我一直都按照老夫人的交代乖乖的幫您監視老板。我沒見過什麼男人。」
「如實相告。你真的沒見過?」
「沒有。」
「好,那第二個問題,自從你到了我身邊工作,有跟別的男人發生過曖昧關系沒有?也是如實相告。」
莊嫻兒心里更是慌亂,問題中心似乎越來越接近權項毅了,她咬咬唇,「沒有?我一直都只想著工作。」
「既然沒有,你又為何這麼心虛?」
莊嫻兒倒吸一口氣,「我這不是心虛,我是在猜測,老夫人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問題?」
「呵呵,」冷老太太淡淡一笑,「很好,第三個問題,你跟傲天發生過幾次關系?」
「老夫人,這個問題您早就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
「好像是,那你再回答一次。」
「兩次半。」
「何為半次?」
「老夫人,為什麼我一醒來您就要問我這麼多奇怪的問題,我能選擇不回答嗎?」莊嫻兒疲憊的躺回床上,盯著她身後的冷傲天,為什麼他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為什麼臉色如此的難看?
冷老太太淡然的站起身,走到冷傲天身前,「你先出去,我等下會告訴你事實真相。」
冷傲天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莊嫻兒,同樣是一言不發的走出病房,他靠著房門,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究竟自己心里在擔心什麼?
「他出去了,你可以如實相告了。」冷老太太繼續坐在凳子上,只等著莊嫻兒的回復。
她側過身,不知如何開口的低下頭,「我不知道老夫人想從我嘴里知道什麼?」
「所有你沒有說出來的秘密。」
「我沒有秘密。」
「權項毅跟你的關系!」
莊嫻兒心底抽緊,她抬起頭冷汗溢滿額頭,更是心虛的看著床底,「我——我們沒有關系。」
「你到現在還想騙我?」
「您是怎麼知道的?」
「起初我以為他只是因為利益關系跟傲天產生的沖突,可是沒想到事實竟然會是這樣,他是你的未婚夫,對不對?」
莊嫻兒咬住下唇,看著冷老太太手中的照片,她心底更是沒底,長嘆一聲,「我、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下如此狠手,我這就去跟他說清楚,您請放心,我不會再讓他亂來了。」
冷老太太按住欲下床的莊嫻兒,按住她的身子,「別動,你先听我說完。我想知道的是你跟他發生過關系沒有?」
「這——」莊嫻兒臉色略帶羞紅的低下頭,「雖然我們訂了婚,可是他家里家規甚嚴,他爺爺曾下令成婚之前不得逾越男女關系,我們什麼事都不可能會發生的,如果發生了,我早就成為他的夫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肯定了,不過等三個月過後,我還是會抽取羊水做基因鑒定,希望到時候你別反對。」冷老太太站起身。
莊嫻兒傻傻的看著緊緊握住自己雙手的老夫人,更是傻笑,「您這是什麼意思?」
「恭喜你,你將會是一個好母親,好妻子,好孫媳婦,至于你和權項毅之間的事,我來替你解決。」
莊嫻兒目瞪口呆的看著走出病房的老夫人,傻傻的坐在床頭,更是傻傻發呆︰她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