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藥終是落了肚,北明玉感覺喉嚨到胃里,都是苦苦的澀味,她的表情,在賀凌雲看來以為是身體上的疼痛,因此看向她時,更多了幾分愧疚。
「早些休息吧。」賀凌雲為她蓋好被子,放下帳子,黯然地退出,他並沒有想過會有孩子,可是有了,如今卻失去了,自然也是惆悵的。內室紅燭尚燃著,他坐在床榻邊的矮凳上,身形魁偉,眸色暗沉。
「凌雲——」北明玉在帳子中,許久未听到他的聲息,有些不安。
「我在。」賀凌雲一動不動。
北明玉咬著下唇,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溢出,她有多希望,月復中真的有孩子在,那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它生下來。
夜愈深,她未听見賀凌雲離去的聲音,知道他在帳子外,她不敢開口,輾轉著身子,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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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後,賀凌雲面上的笑意更少,北明玉足足在床榻上臥了半月之久,他亦默然在側送湯送藥。
好容易春風已至,蒼祁國即將來迎娶五公主明昭,北明玉的身子也「好」起來。
北灝澤的皇子府上,一杯清茶,幾盞淡酒,一枝梅花開得正好。
「六妹已決意要走了?」北灝澤持著酒杯,瞥了一眼賀凌雲,淡淡開口。
北明玉點了點頭,回望賀凌雲,他近日里亦消瘦許多。
「父皇那里已知曉了?」北灝澤眸光暗沉,把玩著手中的玉杯。
「已經說過了。」北明玉低聲道。
北灝澤將二人送至都城外,春草已萋萋然,一片煙翠。
遠處,另一隊車馬遙遙,向這邊越行越近。
賀凌雲牽過馬來,北明玉上了馬車,藍翎作為隨從一抖馬韁繩,馬車就漸漸背離北戎都城,向塞外奔去。
「藍翎,放緩一些。」賀凌雲顧及北明玉的身子,吩咐道。
「凌雲——」北明玉伸出手去,賀凌雲本在馬上坐著,見狀將韁繩交給藍翎,進了馬車內︰「公主若身子不好,不走也罷。」
北明玉看著賀凌雲,曾幾何時,他對自己如此體貼溫柔起來,這讓她情何以堪?
「怎麼又哭了?」賀凌雲不解,卻仍是嘆口氣,取出一塊帕子遞給她。
誰料北明玉沒有接帕子,反而撲到他懷里,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部,身子全都埋在他懷里。
他的身子僵直了一下,想要扯開她,卻還是任由她抱下去。
「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不悔。」北明玉貼著他的胸口,再不肯離開。
賀凌雲緩緩地閉上眼,心頭微亂。wi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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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灝澤站在都城外,直到那迎親使入了城門,他才幽幽轉過身,看著身邊的南宮立,冷聲道︰「問過迎親使下榻之處,回來報我。」
夜初至,北苑別居,蒼祁國迎親使下榻之處,眾人盡已散去,迎親使吩咐下去,要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風塵。
內室中,大木桶熱氣氤氳,一身白衣的迎親使遣散眾侍從,見四下無人,方才緩緩褪去外袍,露出縴細的身子,她撤去胸前層層包裹的布條,長出了口氣,踩著腳踏踏入水中。
許是累了,她靠在木桶邊緣,長發散落在水中,凝白的臉上多了幾分酡紅的顏色,長長的睫毛有幾分水汽,更顯得濃密卷翹。
每個毛孔都散開,她也放松所有警惕,半睡半醒。
驀地一陣涼風,她倏地睜開眼楮,揮起手中一道白綾︰「誰?」
那身影站在靠窗的地方,看著她半果的香肩,還有冷艷的容顏,淡淡的逸出一句︰「別來無恙?」
上官凌听到那聲音,將白綾遮住木桶,身子半掩在白綾之下,她明知自己斗不過他,只好以靜制動︰「四殿下私闖內宅,不覺有**份嗎?」
「哦?」北灝澤淡淡笑著,緩緩向她走來,看到她睫毛輕顫,唇角笑意更濃︰「當初是誰在本皇子的身邊寸步不移,出入相隨的?」
上官凌見他靠近,不覺有幾分緊張,她的聲音卻越發冷下去︰「此一時,彼一時,殿下自重!」
北灝澤笑了,他此時完全像一個無害的富貴公子,然而唯有上官凌知道他到底有多薄情。
「也對,彼時你有求于我,自然委曲求全,此時你上官家冤案得血,你也搖身成為蒼祁國的大夫,不過,本皇子十分好奇的是,蒼祁皇帝不知道你是女兒身嗎?」北灝澤已經來到浴桶邊,盡管他只能看到她的脖頸,其余都被她用白綾遮得嚴嚴實實,可是還有那馥郁的馨香溢出。
上官凌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自己已經退到浴桶邊緣,她氣惱之下,急聲道︰「這又與殿下何干?」
「因為我想要你的女兒身。」北灝澤眸色暗沉,他一把扯開白綾,看到那玲瓏的玉體隱隱約約在水中妖嬈綻放,心頭的欲。火陡然竄起。
「你——」饒是鎮靜的上官凌,也被他突然的邪佞所嚇倒,她立刻抱緊雙肩,向水下沉去︰「殿下別逼我!」
北灝澤喉結滑動一下,眸色更加暗沉︰「不想見你弟弟了?」
上官凌听到這句話,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可是她身在浴桶,卻無法和他對峙,想要跳出來,卻全身未著片縷,只得緩聲道︰「殿下若肯放人,上官凌願以此命相抵。」
北灝澤繞到她身後,感覺到她的緊繃,他的手緩緩落在她的肩上,那滑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想換他嗎?」他貼近上官凌的耳後,大手一點點向下。
上官凌臉色酡紅,幾欲逼出淚來,直到他的手突然在她的胸前收緊,她才突然回手,將北灝澤扯進浴桶中,自己如飛鳥一般躍入帳子中,扯下床帳,將自己團團裹住。
北灝澤在浴桶中騰地站起,身上的袍子已經浸濕,唇角笑意卻仍在。
上官凌剛剛被他踫觸的地方依舊殘留著他的指溫,她胸口激烈的起伏著,聲音卻依然清涼如昔︰「殿下早已發現在下是女兒身,卻從未有過半點輕薄,何至于今日要如此侮辱在下?」
「本殿下何時想要,你能不給嗎?自己的東西,又何必急于一時?」北灝澤從水中站起,解開濕掉的衣襟,露出精壯的身子,似乎十分愜意地在水中浸泡。
上官凌避開這一話題,沉聲道︰「我已多次為殿下效命,殿下何時放了我弟弟?」
北灝澤眯了眯眼,看著她臉上的水珠順著脖頸向下淌去,匯聚在她的胸口處,雖然已被遮住,卻無限的引人遐想,若是她玉體橫陳在他身下,那景象,可否也如現在這般誘人?放都黯感。
「你解了後明皇後身上的毒。」他淡淡開口,靠在木桶上︰「當初我可不是這麼吩咐你的。」
上官凌神情微微一顫,低聲道︰「殿下何須對一個女子用那種手段?」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是能夠左右祁振的女人。」北灝澤眸子睜開,臉上盡是薄涼之意︰「你該知道,那是本殿下的一步棋。」
說完,他騰地從水中站起身來,並不在意是否赤,果,徑直向床上走來。
「殿下——」上官凌清冷的大眼中多了幾分怯意。
北灝澤已按捺不住,他一把扯開上官凌身上的紗綾,看到那柔軟美好的身子,目光暗沉下來,果然如他想象中那樣美好,只是不知道,她的滋味如何,如今已近在眼前,不必在肖想了。
「啊——」她來不及反抗,就被突然壓倒。
她伸出手去,對著北灝澤的後頸砍去,北灝澤冷笑了一聲︰「上官冽。」
一听到弟弟的名字,她的手陡然萎頓下來,身子也漸漸僵直,眼中有一絲亮光閃過,口中卻冷聲道︰「殿下要,拿走便是。」
說完,她竟閉上了眼楮,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
北灝澤心頭懊惱更盛,平日盡是那些姬妾邀寵,恨不得使出十分力氣來誘惑他,偏偏這個女子,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都似視他如無物,唇角那抹若有若無的蔑笑,讓人看了就暗惱。
不動是嗎?
本殿下看你能忍到何時。
他捏緊她的臀肉,毫不顧惜地直闖進去。
能明顯感覺到她身子的痙攣,那雙小手緊緊地握著,竟仍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桃花綻放,她的下唇始終咬著,眸子緊閉著。
屈起她的雙腿,將它們分得更開,每一下都試圖撞出她的申吟來,雖然格外慢,卻更猛烈。
到最後,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在她輕顫卻強力控制緊繃的身子中宣泄出去,在最後一瞬,隱隱听到她細細的一聲悶哼。
他竟醉在那聲音中。
在看身下的女人,已扯著被子,遮住一身暴力留下的印痕,緩緩地退向床里︰「殿下,不遠送了。」
那神情,似終于解月兌一般。
懊惱再度升起,刺啦一聲,北灝澤扯掉一塊紗綾,一把抓住她的玉腕,冷凝著聲音道︰「本皇子尚未要夠——」
「你——」上官凌終有些怕起來,雙手已被綁縛住,她完全可以解開,卻听到身邊男人邪魅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你能為你弟弟犧牲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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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歸來︰還算隱晦了,希望別被屏蔽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