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強強愛 56.我的理智為它崩潰

作者 ︰ 秋如意

「媽的,這臭小子一定知道咱們來找人,才故意跑那麼快!」

野田澈只看到一角黑色車頂穿過茂密的樹叢便不見了,氣得跳腳大吼,瞪圓了一雙眼四處搜索,一眼就看到了大飯店門外側,被扣押下的賣鯡魚的自行車,直接沖了過去。

「喂喂,不準動那車!」

「什麼人,給我站住!」

這時候,被市長帶來的長崎警察處處長,正和兩個干員盤問著鯡魚販子,一看有人偷重要的「髒物」,叫著沖上前阻止。

東堂雅矢就給清木義政使了個眼神,兩人先後出腳絆倒了追擊的警察。

「我的車,我的車啊!你們不能騎走我的車!」

荷蘭小販追過來,東堂雅矢掏出一袋洋元扔了過去,「借車一用,稍後歸還。」

掂著沉甸甸的袋子,洋元嘩嘩作響,荷蘭小販便停下了追跑的腳步,開始數錢。

「阿澈,等等我啊!」

柏原康趕著跳上了自行車的後坐,又朝另兩人招手。

「靠,這怎麼坐啊!」野田澈大叫。

另兩人可不管那麼多,一個跳上了車龍頭,一個巴上後座的人,大聲催促趕緊走。

恰好這又是下坡上橋的路,一片狼似的吆喝聲中,自行車載著四個大男人居然直直沖向了大橋,將後面警察處長等人都遠遠甩了開,朝那快要消失的汽車追了上去。

長崎警察處長氣得差點放槍,就被屬下給按住了,話說這算是在荷蘭人的領館範圍內,亂放槍的話可是被會對方提起外交告訴,搞不好還會被誤會成有開戰敵意,那麻煩可就大了。無奈之下,兩個小警司就成了警長大人的出氣筒,一人被狠K了一腳。

「那四個臭小子,剛才都看清長什麼樣了嗎?」

「看,看清了,都長得很帥。」

「混帳東西,誰讓你們看這個。」

「大概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兒,出來溜彎兒的吧!」

「靠!我他媽管他們是什麼公子哥兒,今兒這地界上,只有親王殿下最大。馬上通知兄弟們,讓他們加足馬力給我把這四個混小子找出來。他們防害親王殿下的要案,捅到了馬蜂窩,回頭有他們排骨吃!哼!」

兩個小警察對望一眼,深深明白這只是警長大人被人當面刮了面子,氣不過遷怒于人罷了。現在仗著光德親王的氣勢抓人,也不怕得罪權貴階層了,根本就是狐假虎威嘛!

……

「哦哦哦,媽的,你們怎麼那麼重啊,老子都快蹬不動了!」

「阿澈,你看著點兒前面。」

「義政,你壓死我了,你挪過去點兒啊!」

「雅矢,你丫的腦袋給我縮點,我看不見路了。」

那時候,四位少爺正掙扎在急速行駛的自行車上,一路顛簸,各種料想不到的磨難,勉強追在汽車的後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搶車行逕已經大大得罪了警長大人。

終于在豪斯登堡入口處,被守衛宮殿的荷蘭士兵攔了下來,不管他們怎麼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被放入,氣得一個個吹胡子瞪眼兒,只得望著華麗的城堡,餓得肚皮咕咕叫。

「媽的,這臭小子一定知道我們追過來了,才叫人守在這兒不準我們進去找人!可惡!」

「阿澈,你別自以為是了,亞夫根本就沒把你我當成對手,他可沒功夫花這心思。」東堂雅矢跳上了花台,朝高台上的宮殿打望去。

「唉,既然這都知道亞夫住這里,咱們要見到他人就是時間早晚的事兒。」柏原康扒開了鯡魚箱子,看到美食,立馬動手吞下一條。登時鼓圓了眼,拉著清木義政,直打手式。

「亞夫好像不是一個人來。」東堂雅也加入了美食圈兒。

野田澈爬在車頭上,撫著下巴思索。

柏原康立即接道,「唔唔,我真有看到,亞夫好像懷里還抱著個人兒。」

清木義政抹抹嘴,「我好像還看到百合子了。」

六只眼立即瞅向野田澈,野田澈卻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也看到了。幾年不見,百合子變得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兒了。」

「好像當時還有個男人陪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那個小隊長丈夫。」

東堂雅矢最終接過話語權,攘了把不動的男人,「阿澈,要不我們先去看看百合子?她家很好打听,就在……」

「去!現在談什麼女人的事,男人的事才是第一!」

野田澈一把甩開自行車,跳了下去,不料車子被三好友給緊緊護著一副寶貝相,他這才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兒。

「好哇,你們竟然吃獨食。」

一陣拳打腳踢雞飛狗跳後,鯡魚箱子被野田澈霸光。

「決定了,今晚就在附近找個民宅暫住一晚。」野田澈一口吞下最後一條鯡魚,頗為滿足的舌忝了舌忝唇角。

「之前亞夫說要去私奔,該不會他抱著的那個人,就是他私奔的對象吧?」

東堂雅矢話一出,六只眼楮精光直射而來,不約而同地顯示出「原來如此」的意謂。

半晌,野田澈沉沉出聲,「這可不是什麼小問題了。」

……

「豪斯登堡在荷蘭的意思是森林的家。所以,小姐可以從這里看到,那里一大片都是白楊樹,那些樹都是殿下從我的祖國荷蘭歷時三個月,漂洋過海運來的。楊樹木質堅硬,不易浸水,十分耐潮,是我們荷蘭最常見的樹種,且極易成活,長勢極快,很易成材。」

殷情的宮殿管家先生一步一景地給輕悠介紹,其豐富的學識,引經據點的講解,十分有趣。

「小姐,那方一片都是荷蘭村,從德姆特倫高塔處的商館建起開始,擴建到今天的模樣,已經有近四百年的歷史。這里有四十多萬棵樹木,三十多萬株郁金香,八座樣式各異的大風車,以及各種奇特的園林造景,還有那條長達六千多米的運河,無不承襲著我荷蘭的風俗民情。」

管理先生的口氣里有掩不住的自豪感和榮譽感,這讓輕悠有些驚奇。

「可是我覺得,再像再美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家。雖然我家芙蓉古城比起這里,差遠了,可是我還是覺得那里的山最高,水最清,花最紅,一切的一切都是最美的。」

老管家微微一笑,含首認同,道,「小姐您說得很對,在充滿了自己生活氣氛,擁有許多可愛的親人的世界,就算是貧窮卑陋,也會覺得很溫暖。據我所知,你們亞國是東方世界,擁有悠久歷史文化的文明古國,世世代代的人都喜歡固守著自己的老家,有句話叫什麼歸根?」

「落葉歸根!遠航的游子不管在外,獲得多少成就,做出多少風光的事,老了總希望能回到自己家鄉,入土為安。」

老管家微笑點頭,「我完全理解這種想法,我也有不少朋友有這樣的念頭,在外打拼了一輩子,也要回到自己的家園,與妻兒團聚。不過也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喜歡周游全世界,四處冒險,尋找財寶,認識新的民族,結交各種各樣的朋友,和世界各地的人做生意,交換各種奇妙的故事和見聞。我們的祖先從六百年前就開始與大海搏斗,架著大船與各國人民做生意。我們人生的目標,就是尋找刺激,不斷冒險。

呵呵,我做水手時有一首歌,唱的就是咱們的伴侶就是廣袤無垠的大海,它時而溫柔美麗,時而又凶悍狂暴,它帶給我們財富,卻又能奪走我們的財富甚至生命,它神秘莫測,我們即怕它又舍不得離開它。小姐您說,大海是不是一位脾氣古怪卻又美麗神秘的女士呢?」

輕悠第一次听到這樣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一時驚訝莫名,慢慢也對那樣充滿冒險和刺激的生活充滿了一絲羨慕和向往的情緒。老管家含笑看著她,那諧趣的口吻,一下就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與那位「大海姑娘」有多相似,尷尬地紅了臉。

「對于深深愛著大海的水手來說,就算死在它的懷里,便是落葉歸根,死得其所!」

管家先生從荷蘭皇帝的雕像上,取下了那頂羊氈帽,戴在頭上,非常幽默地做了一個揮劍的動作,仿佛真似一位正航行在海上的船長,指揮著自己的水手轉舵升帆。

輕悠看著咯咯直笑,問,「您真的是位水手麼?」

長劍在空中畫了個漂亮的劍花,老管家躬身上前,典膝行禮,伸出手來,就要行吻手禮時,輕悠的小手立即被一只大手抓回,順勢將她拉進了懷中。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隱含一絲不容侵犯的威嚴,「巴里,如果你都去做水手了,那麼印度洋上就沒有大名鼎鼎的阿里巴巴海盜王了!」

老管家落了空,順勢就行了一個優雅的宮廷禮,笑道,「親王殿下,海盜王再厲害,也沒有您的東印度艦隊厲害啊!在下現在已經實實在在地從良,發誓余生只效忠您一位英明的主君。」

「夠了!收起你那套騙小姑娘的花顏巧語,今晚的晚餐準備好了嗎?」

「唉,您真殘忍。我這老頭子也就這點兒小小的樂趣了,好吧,尊敬的主人,巴里這就去為您和您可愛的小姑娘準備晚餐。」

說著,朝輕悠眨了眨眼,退身離開。

輕悠晚一步才突然醒悟,跺腳嬌嚷,「好哇!你們兩個合著伙兒地罵我是愚笨好騙,是不是啊?」

織田亞夫唇角翹起,一把將要跑掉的小人兒給摟進懷里,一手托著縴細的柳腰,一手捻起她憤憤不平的小臉,笑謔道,「寶貝兒,我們聰明狡猾的男人就喜歡好騙好欺負的姑娘。」

「去你的,鬼才稀罕你喜歡。」

這到底是恭維,還是侮辱啊,真受不了!

「唉,真是讓人受不了。」

他竟然如此嘆息,在她瞪圓了眼兒時,俯首捉住那雙想念了一日的小嘴兒,雙唇瘋狂地將之卷入口中,舌尖鑽入柔軟的小腔里一直頂到底,幾乎觸到深處小小的肉蕾兒,她被他弄得喉頭不斷地收縮,小腦袋左右晃動想要逃月兌這種窒息的酥癢。

他大掌往下一滑,她整個身子就是一僵,瞪大了眼看著他。

他卻閉著雙眼,感覺全身肌膚每一處燙帖的柔軟與彈性,無限回味兒,鼻翼深深開翕時,那混和著少女的幽香,和悄悄滲透而出的性麝香,流串在在口腔和肺腔中流轉飄溢,腦海里便不自覺地勾勒出那曾經被自己無數次壓在身下的美好曲線。

老天,光是想像就令人難以忍受了,真恨不得立即將這小東西壓在身後的黑色大理石台上,狠狠愛上一番!

「亞夫,別,別……」

可是她一聲無助的泣音,就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睜開眼,眸底洶洶的**幾欲噬人,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將女孩及踝的白色睡衣撩到了腰際,兩條白晃晃兒的腿兒半懸在空中。

老天,那兩團雪白豐腴襯在黑亮的大理石桌上,簡直能毀滅一個人的靈魂。

「悠悠,我想我快要爆掉了!」

他執起她的小手,遞到唇邊一吻。

在他熾熱如火的目光注視下,她只覺得掌心都快要被那火熱的烙鐵給戳穿了!

「不,不行,直子說過……」

「小姑娘,你必須行行好,如果你家的拇指姑娘都見死不救,我一定會爆掉的。」

他把小人兒牢牢地壓在黑色石台上,動作又急又猛,喘息埋在她雪白的頸間,感覺皮膚上的溫度仿佛在不停地上升,那沸騰的**就要破皮而出。

「乖乖,再用力。」

「我,我已經很用力了,我怕……」

「哦,再快一點。」

「不行,人家的手太小了啦。你自己……」

「乖乖,就這樣,很好,很好……嗯……哦……」

她幾乎不敢看他那雙仿佛浸了水又似熔了火的黑眸,不管是被淹死,還是被活活燒死,都不是她渴望的。

他的汗水,從漂亮的額頭上滑落,打在她的臉頰上,她眨眨眼,覺得空氣都變得粘膩濕滑,帶著一種咸咸的、澀澀的味道,就好像他的……

「悠悠,喜歡我的味道麼?」

「不,唔……」她的小嘴兒被他的沾滿汁液的長指攻戰攪弄。

「我很懷念你的味道……」

他一下一下輕啄著她紅腫水亮的唇兒,用臉頰愛憐地摩挲她汁濕香軟的肌膚,黑眸精亮逼人,高大的身子躬俯在她上方,讓她稍稍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直白的**。

晚風輕送,拂起窗邊長長的白紗簾,仿佛溫柔的手滑過他緊繃的腰背,她陷在他熱情熾烈的黑暗世界里,就像可憐的小白兔已經落進了鷹瓜中,瑟瑟顫抖,可愛又讓人欲罷不能。

雪白的裙邊,與黑色的褲管緊緊相纏,難分難離。

很久,匿大而空曠的空間里,淺淺嬌嚶,交織粗重的喘息,不休不止。

……

會客室里,市長先生,警察處長,以及艦隊隊長長藤光一都頗為緊張地看著沉默良久的男人。

「此次敲山震虎,多謝兩位配合。」

市長和處長立即點頭應和。

長藤光一卻有自己的看法,「殿下,我恐怕荷蘭人沒有那麼容易交出走私販。而且,能在您再三申明禁令的情況下,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絲毫不畏地弄進那麼大數量,背後要沒人撐腰,相信也沒人敢有那膽子。」

「光一,你說得很對。所以這一次我要讓他們親眼看到,就再沒借口給我耍太極!即時揪出那個幕後黑手,就算他有皇帝陛下撐腰,也不能無視國法尊嚴。」

三人面容都是一陣緊繃,男人突然散發而出的森冷殺氣,讓人恐懼,卻更令他們佩服。

……

人離開後,織田亞夫走回房間,在行過茶畫室時,看到守候的僕人。僕人抬手朝掛滿畫作的一面牆邊指去,一抹嬌小的身影正靜靜駐立在那里。

他揮了揮手,所有人悄然離去。

褪上深藍色的絲質外套,輕輕抖開,俯身附在女孩的身上,將整個人兒裹進懷里。

「發什麼呆?這邊夜里海風很大,也不多穿點就跑出來,到時候感冒又胡亂怪人。手這麼冷……」

「亞夫,這畫看起來好壓抑啊!」

他抬起頭,眼中印入大片的紅綠黃,用墨濃重,看起來似乎很明艷,可整個構圖卻給人以極度黯淡逼仄的感覺,令人印象深刻。

「這是荷蘭最著名的後印象派畫家,梵高的作品。這里的只是仿品,真品都在荷蘭的女王宮里。」

「梵高,就是那個年紀輕輕就自殺死掉的畫家麼?听說他得了梅毒,還有重度的精神病。」她有些不敢苟同地抿抿小嘴,「好像西歐的藝術家不是瘋子,就是抑郁病患者,沒一個正常的樣子。不像我們亞國……」

聞言,他忍不住就大笑起來。發現這小丫頭看世界的眼光,總是能給他帶來無限的樂趣。也許顯得有些幼稚愚蠢,但也不能否認她看到的那些事實。

「輕悠,你該知道,雖然你不認同梵高的人生,可是你能感受到這副畫里他想要表達的情感,這幅畫正是他在得精神病後畫的,也就是在他藝術生涯最輝煌的那段時期所作。那時候,他受梅毒和精神病的影響,卻依然對生命報著極大的熱誠,對人生報以極濃烈的愛。這幅《夜晚的咖啡館》,試圖用紅色和綠色表現人類可怕的激情。」

她的目光轉向一旁,「那幅好像畫的是星星還是月亮,明明是溫暖的金黃,沉靜的藍天,可他用的筆法卻讓人感覺那就像一幅地獄樂景。那些回旋在黃色星星邊的墨藍色線條好像掙扎的命運曲線,被固定在那周圍,很像……逃不出軌道的星星。」

他目光閃亮,嘆息,「《星空》,正是梵高住在精神病院治療時的作品。他擅長的就是對所見事物進行一種主觀性的加工,所以這畫里表現的也都是他內心世界的一種寫照。」

她皺眉,「壓抑,逼迫,想要沖破命運束縛,卻不得不接受……死亡的審判麼?!」

他攬著她來到了第三幅畫面前,那是在一片黑藍色的天空下,金黃色的麥田和綠色延伸的小路。

「感覺到了麼?這幅《烏鴉群飛的麥田》,更明顯地表達出梵高當時的心境和精神狀態。」

「看似欣欣向榮的金黃的豐收麥田,一路奔向遠方的綠小道,可是全部都被割斷在那片藍色的天空下,好像……死神落下的鐮刀。而那些烏鴉,正是死神使者的像征……」

她收回眼,側過了臉。覺得其實他沒有給她做解說更好,她就可以當做完全不懂,把之歸類為難看或看不懂的東西,一晃而過了。可現在已經讀懂了那種情感,要再想逃避,那就是自欺。

若非自己的心情也那般鮮麗又陰黯,希望又絕望,看似生機勃勃卻好似已經走到死亡的盡頭,她就不會受到吸引站在這里,一時挪不動自己的腳步了。這個男人有時候敏文感性得連女人都自嘆不如,竟然能一針見血地抓住她的心思所想,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哼,還是我們亞國的水墨畫好看,有意境多了。」

她扭扭身子,就想要離開。

他抱住她,下巴輕抵著她的發頂心,聲音變得低沉如絲絨般輕柔,又震懾人心︰

「悠悠,有時候人的身體比心更誠實。」

「梵高雖英年早逝,可是他執著地追求喜愛的藝術創作,這樣的精神令我佩服。他雖屢次暗戀失敗,卻仍是非常勇敢地向喜歡的女孩表白,就算慘遭拒絕和鄙視。甚至倍受病樂的折磨,也依然沒有放棄對生活的熱愛,對事業的追求。他的那些熱烈的情感,都在這些畫里表達出來,每一筆,每一個色彩,每一個形象。他說……」

「為了它,我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由于它,我的理智有一半崩潰了;不過這都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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