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強強愛 22.這個男人是我的2(潮潮潮)

作者 ︰ 秋如意

無人角落

「陳衛,你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

「我的事不勞大小姐您費心,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活要干。您現在是港城的千金名媛,有前朝遺老和東晁大元帥做靠山,小弟還得靠自己的雙手謀一口飯吃。恕不奉陪!」

陳衛推著餐車就要走。

輕悠擋住他,「你知道愷之已經回南京養傷麼?」

陳衛立即停下,「你說真的?」

輕悠點頭,見陳衛臉上有猶疑之色,她接道,「陳衛,你可以回愷之身邊去,不用在這里做這些看人臉色了。」

陳衛卻冷笑,「回去做什麼?姜中校離開時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卻……現在我唯一能做的……」他突然緊盯著她,喝問,「軒轅輕悠,你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要跟那個東洋鬼子在一起,要拋棄姜中校了?」

「不,陳衛,港城的事告一段落後,我會去南京……」

陳衛卻截了話,「那就夠了。等今晚之後,我就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到姜中校身邊去!現在,你趕緊離開吧!」

輕悠奇怪,「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經在這屋子里安了定時炸彈,再一刻鐘就要爆炸了!」

……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是我朋友,他剛好不舒服,我已經叫洋包車夫在門外等著送他回家休息了。能不能請你把他送到大門口去?」

輕悠將昏過去的陳衛交給了總督館里的大胡子印度總管,總管十分殷情地將人接過,離開了。

她終于暗暗喘了口氣,回頭就沖向大廳,想要找陳衛所說的定時炸彈。可她看到掛在牆上的時鐘,僅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了,莫說她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會拆呀!必須另想辦法。

她在走廊上急得團團轉,突然一間包廂里走出幾個女人來,當她看清為首的女人時,腦中閃過一個極大膽的想法。

那個時候,大胡子印度管家扶著陳衛往外走,但剛走到通往大門的車道時,就被兩個人突然出來的男人給攔住了,印度管家嚇了一跳,陳衛被接走,對方吩咐印度管家不準聲張,當什麼也沒發生,回去做該做的事。

……

啪——

一個巴掌重重落在瑟琳娜臉上,四下頓時噤聲。

「軒轅輕悠,你瘋了你,你竟敢打我!」瑟琳娜大叫。

「你該打,你敢當著本小姐的面搶我的男人,我就打你這個婬婦!」輕悠的聲音更高。

她們這一吵,立即把附近所有包廂里的客人都引了出來。很不巧,這個時候正是所有貴賓基本到齊,還有一刻鐘,晚宴就要正式開始了,總督和重要官員就要發表講演,其中,織田亞夫的出場也是今晚宴會的一大重頭戲。

那道黑色垂簾掀開,織田亞夫今晚依然一身嚴謹筆挺的黑色軍服出席,只是與往日的軍服樣式不同,除去了外跨槍支的武裝帶,正統的軍禮服。銀金色的鈕扣上浮雕著狼的圖騰,金色的穗帶從第二顆鈕扣繞出,橫斜過右胸口,左胸口上裝飾著各色軍章,整個人看起來英武俊毅,絕美的五官絲毫沒有減少他的男子氣概,冷冰冰的表情更引人遐想。

當織田亞夫朝走廊上一站,周人均是心中暗驚,如此舉世無雙的男人,難怪會令兩個當前最有名的名媛為了他不顧顏面的打起來,潑婦似地撕破了臉對罵。

瑟琳娜的角度剛好是對著織田亞夫這方,看到他出來,之前被羞辱的不甘更是火上澆油,挑釁般地揚手就打輕悠,卻被輕悠一把抓住了,再上另一只手,又被逮個正頭。她氣得全身大動,兩人一下震開。

「軒轅輕悠,別以為有男人靠你就可以在這耀武揚威了!」

「瑟琳娜,這也是我想說的話,別以為你身份比我高,模樣長得比我美,功夫也比我強那麼一點點,家里有個皇帝叔叔,你就可以仗勢欺人,搶走別人的愛情。」

「哼,你的愛情要那麼容易被人搶走,那也是你沒本事,保不住自個兒男人。」

瑟琳娜手一揚,身後那群姐妹全笑了起來,氣焰十分囂張。

輕悠緊繃著小臉,仍是臨危不亂的模樣,駁回,「我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男人,那是我的事兒,但我絕不允許你勾引我的男人!」

瑟琳娜一扭腰,「本夫人偏偏就勾引了,你又怎麼著?再說了,憑什麼說他就是你男人了,你們訂婚了,還是結婚了?只要沒結婚,大家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你不是自詡是新時代的女性麼,現在都提倡自由戀愛了,你憑什麼說我勾引人,我還可以說你勾引我的男人呢!我早在七年前就認識亞夫了,你才認識他多久,你說啊?」

周人一陣叫好,這地盤屬于英國人,自然多數都偏向剛才挨了巴掌的伯爵夫人,輕悠的支持率明顯不足。

不過她根本不是沖著這點來的,眼看時間還只剩十分鐘,她決定破釜沉舟。「看到了,這戒指就是他跟我求婚的證據,現在我們是未婚夫妻!」

輕悠將右手一舉,中指上的紅鑽石戒指,在燈光下光彩奕奕,眾人霎時息聲,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顆大鑽戒。

瑟琳娜臉色大變,「你胡說,一個破戒指不能說明問題。」

那時候,織田亞夫看著那小手間閃爍的紅光,目光一亮,撥開眾人走了過來,正要開口,「輕悠……」

輕悠伸手一把將織田亞夫拉到身邊,發出了最後的宣戰詞。,「瑟琳娜,你敢不敢跟我決斗,如果我輸了話,你就可以盡情追求他,如果我贏了的話,從此以後你不準再勾引他。」

「憑什麼你輸了我就可以盡情追求他,這砝碼未免太輕巧了,不管怎樣都是你佔便宜耶!」

輕悠氣得想吐血,這還不是為了救你們這群洋鬼了,不然我才不要犧牲這麼大呢!

「伯爵夫人,你不敢嗎?呵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喜歡亞夫君,原來也不過如此。以前常听說你們英國人從古至今都盛行的優良的野蠻傳統,有什麼一言不合的事兒,都以決斗來解決。原來,英皇的佷女兒竟然是這麼個懦弱的膽小鬼。那便恕本姑娘概不奉陪了!」

說著,她勾住男人的手臂就要走。

「慢著,我答應你,決斗就決斗!說好了,你輸了,我一定會在今晚就爬上這男人的大床。」

輕悠回頭一笑說,「原來伯爵夫人這麼喜歡那張四柱大床,如果夫人輸了的話,我也可以做主,讓亞夫君把那張大床送給夫人,聊以慰籍!」

頓時,周下一片哄笑聲,這一次,就是英國佬也為輕悠絕佳的幽默感而傾倒,紛紛吆喝起來「決斗」。

「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咱們到外面去解決,在這里弄壞了總督大人的宅砥就不禮貌了。」

「哼,去就去,就算在屋外,本夫人也能將你打得落花流水。」

「我要宴會全場賓客做我們決斗的見證,總督大人給我們當裁判,大家可以隨我們去屋外的花園,怎麼樣?」

「哼,來就來,誰怕你!」

眾人當然熱情地吆喝贊同,有人立即去請來了總督,總督當然不願意瑟琳娜這樣鬧事兒,可瑟琳娜堅持,織田亞夫也說了一句「聊以助興」,更有人說其實他們兩女這是友誼切磋,總督在眾人的盛情之下也不好拒絕,後又听得之前的宋家沙龍里瑟琳娜已經被輕悠敗了一局,當下就變得很殷情了,竟然主動將自己珍藏的寶劍拿出來給她倆當武器。

輕悠心下苦笑,這個民族還真是個好斗份子啊!看來她以此挑釁,倒是做對了。

瑟琳娜身子一扭,提著裙擺,揮著手仿佛搖動戰旗般,帶著眾人下樓朝花園進發。

織田亞夫將輕悠的手揉進掌心,低聲道,「你到底想搞什麼?」

輕悠瞥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很得意很高興呢,你的激將法終于成功了!」

他古怪地看她一眼。

她打開小手包,將捏了一晚的繡花荷包塞進他手里,「諾,不管待會兒贏還是輸,你都收下本姑娘的訂情信物了,要是再踫那女人一下,我真的不會再回頭。」

一說完,她快步走掉。

織田亞夫感覺著手上細膩溫熱的小荷包,看著小女人逃也似的羞澀背影,唇角輕輕牽起。

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你心甘情願走到我面前,我怎麼舍得讓你輸!

跨出大廳時,他回頭看了眼牆上的壁鐘,還有五分鐘,已經夠了。

……

與此同時,港城的火車站迎來了今日最後一趟從南京開來的列車。

車門才開,一個高大卻略顯落魄的身影從車上下得來,搖晃的身子差點跌倒在地,幸得開門的列車員幫扶了一把。

那人也沒說一聲謝,就朝出站口奔去,夜風掀起風衣里,還露出滲著點點血漬的繃帶。

出得車站來,他急招手喚了輛洋包車,喘道,「去港城總督府,越快越好,車資加倍。」

他這車剛跑起來,就有兩人從車站內沖了出來,叫著「三少在那里」,便追了上去。

……

總督府,後花園。「咱們這不是奧運會擊劍比賽,只要擊中對方要害十劍,就算輸。」

總督大人宣布比寒規則。

兩個女子已經戴上了簡單的護具,分躍居兩方,蓄勢待發。

瑟琳娜揮了兩下劍以試手感,揚聲道,「軒轅輕悠,這西洋劍可是本夫人最拿手的,我可不信你還能藏這一手。」

「不好意思,」輕悠學著對方擺了一下,笑道,「西洋劍術,我一點也不懂。」

瑟琳娜還以為輕悠又要爆料,心頭忽地一懸,哪知下一句竟然是這個,手上也僵了一下。

「你,你竟然一點不懂,也敢挑戰本夫人,你瘋了嘛,存心來送死!」

「我以為你會夸獎我夠膽大,沒想到瑟琳娜你還挺關心我的,怕我死掉,以後你就沒有競爭對手啦?」

「……」

「好吧,你不回答就表示默認了。瑟琳娜,我保證會盡全力保住自己的小命,下回咱們比照相吧,我听說你的照相技術非常不錯,我一直找不著女孩子一起切磋呢!」

「……」

「可以了,開始吧!」

輕悠就像用中國的長劍一般,扎了個前後弓步,左手高揚,右手執劍直指瑟琳娜。

她這個不倫不不類的東方架勢,頓時惹得全場爆笑,這觀眾群立即分成了兩撥,亞國人這方就朝爆笑的洋老外那方解釋說「別看咱架子不怎麼樣可咱有真功夫」,兩邊率先展開了舌戰。

瑟琳娜突然覺得自己完全無法跟上這亞國小妞兒的思維,足足愣了三秒才回了神,剛才那股被莫名挑釁的火氣竟然不見了,此時心里竟十分興奮,還有一點兒歡喜。

她做出標準的擊劍準備姿勢,漂亮又英姿颯爽,揚聲道,「軒轅輕悠,本夫人從現在開始真有點兒喜歡你了,不過,我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看好了!」

瑟琳娜話音未落,劍已至眼前,輕悠真沒料到對方的速度竟然這麼快,精神一振,身子朝後一仰,宛如柔軟的柳條一般,堪堪避開這一擊,單手撐地朝後翻出。

剛剛要爆起的叫好聲就被這一勢給嚇到了,總督看得傻眼,急忙叫停,說輕悠的這種躲避方式不合國際規則,織田亞夫卻說,伯爵夫人以專業級水準的劍術挑戰一個完全不懂西洋劍術的人,根本就不公平,如此便讓他們自由發揮就好。

總督本著兩國之間的利益和友誼,也不好堅持,索性大手一揮,同意了這所謂的「隨性發揮」。

剛開始,輕悠完全對不上瑟琳娜的劍招,只能閃躲,觀察對手的招式。

「這姑娘的身子怎麼這麼柔軟哪!真是太驚奇了。」一老外忍不住驚嘆。

「先生,您這就不懂了,咱們東方的功夫可神奇得很,軒轅小姐這一招算是基本功了。沒什麼了不起!還有更……哎呀,反擊啦!」

鏗地一聲金屬摩擦聲響,銀色的劍花在兩只劍尖上蹦跳,宛如纏斗的蛇互不相讓,你來我往,電光火石間,一聲嬌叱,劍如龍奔走,進擊要害,兩條嬌媚的身影一下定在原地。

一個咫尺咽喉,一個正中心髒。

輕悠喘了口氣,心說幸好剎住了,不然真出人命不可。可她這一岔神兒,脖子一涼,她驚得立即後退,一手捂住脖子瞪向笑得極狡猾的瑟琳娜。

「決斗前就說了,擊中對方要害十次算輸,我贏了一次哦!」

「哼,再來!」

周圍一陣叫好。

雖然瑟琳娜領先,她心里卻很清楚,剛才那是討巧險勝,她也沒料才短短一分鐘就讓那丫頭模到了擊劍的路數,竟然立即舉一反三,就能反攻她了。這樣天才般的對手她平生第一次踫到,要知道她的劍術是奧運會上的金牌得主親自教授,這要真被打敗了,她也沒臉再待在這里了。

接下來的兩分鐘里,輕悠感覺到極重的壓力,她勉強模出了幾個招式,但在速度上仍然落後,也很不習慣這種擊劍方式,應付得極為辛苦,要勝利還渺茫得很。

「頭,一次。側腰,兩次。肩頭,一次……」

眼見著她也才勉強擊中了一次手臂,輕悠有些浮躁了。

周圍的人也漸漸搖頭嘆息,有人說沒玩過的人果然還是不行哪,水準差太遠了。

「輕悠,注意配合用腰部的力量,不要把力全集中的手臂,兩方配合。想想我以前教你用武士刀的基本姿勢!」

這時候,織田亞夫終于出了聲。輕悠勉強格開瑟琳娜的又一次攻擊,听到了織田亞夫的告戒,立即想起當年她偷玩他放在屋中架子上的寶刀,那吹發可斷的利器,名字叫櫻吹雪嵐丸。她本是想搞破壞,缺了那刀刃兒,哪知用瑞士軍刀折騰半天,連個印兒也沒留下,瑞士軍刀被嗑出個大缺口來。

後來,事跡敗露,被他拿刀一舞,和服又被劈壞了一件,就地將她辦了。事後他好心說教她用劍,其實是趁機抱著她吃豆腐,不過多少她還是學了幾招基本功。

東晁的刀法似乎跟西洋劍的用法也有些異曲同工,她看著瑟琳娜不時用左手扶腰,進退閃避間十分靈活,立即跟著償試了一下,果然有效,當即來了信心。

「呀,連擊三次面門!」

「正式比賽的話,算是勝了一局了。」

瑟琳娜心下大驚,一咬牙,全力以赴攻了上去。輕悠其實已經有些強弩之末,汗水將背都濕透了,她邊打還還不時看向公館那方,故意做出大動作,吸引來更多的人,心里還盤算著還有沒有沒出來的人。

按理論上來說,宴會的主人家總督大人都在此,身份重要的賓客必然都跟著出來了,幾位她熟悉的如宋家夫婦也在一旁觀戰,她心下多少是安了不少。心想著差不多那炸彈應該要爆了吧?

就這微微一個岔神兒,瑟琳娜的劍尖直往輕悠心髒而來,銳不可擋,輕悠大赫橫劍抵擋,可西洋劍不若亞國刀劍寬闊,這標準的西洋劍細得就仿佛一根鐵棍子,根本擋他不住,那森亮的劍尖兒眼看就要沒入輕悠柔軟的胸口。

一道銀光當空劈下,鏗地一聲錚鳴刺耳,幾乎所有人的頭皮都一陣發麻,一口氣憋在了胸口,眼珠子全望向了高空,又墜落大地。

哧地一聲輕響,那把千鈞一發之際被人及時挑開的「奪命劍」落下地,穩穩扎在了草地上,銀色的刀柄還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眾人這才吐出那口氣。

瑟琳娜大叫,「不公平,你怎麼能出手幫忙!」

織田亞夫將輕悠護在懷中,右手拿著一把烏亮的武士刀,那正是從高橋腰間抽出的,淡淡道,「你們之前並沒說不可以有人幫忙,不是麼?」

「什麼,這還用說嗎?!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好不好啊!」

「哪里的常識,你們英國的,還是我們東方的?」

「……」這漏眼兒挑得!

「如果伯爵夫人不滿意,大可以請個幫手,咱們再繼續!」

「……」也就這男人敢如此霸道無忌了。

瑟琳娜被織田亞夫不痛不癢的反駁弄得啞口無言,輕悠偏頭看著男人俊峭的側臉,心底可甜暖得不得了,心說,這個男人啊還是老樣子,特別狡猾,當著這麼多的人都敢耍無賴,威脅人。

「伯爵夫人請息怒,如不嫌棄,本帥願助您一臂之力。」屠少雲率先躍出,手中拿著一把正宗的長劍,劍柄上青穗飄飄。

「你憑什麼來幫我?」

屠少雲一笑,頗為魁梧的身形絲毫不亞于西歐人,氣勢十足,「夫人,他們玩東洋刀也只有一千年歷史,我們這把長劍可有二千多年歷史了。那東洋刀還是從咱們這里傳過去的,祖爺爺教訓不孝子孫,你說夠不夠格兒!」

瑟琳娜被那英姿颯爽的一笑,弄得心頭小鹿亂跳了一下,當即同竟了。

屠少雲也不客氣,將洋美人攬過,對面說,「師妹,你可讓你的元帥大人護好咯!」

輕悠也弄不懂屠少雲究竟是何用意,耳邊听織田亞夫提醒集中精力,才認真收斂了心神,專心對敵。

而由于有男人們的加入,這場決斗慢慢演變成了一場花式劍式表演,女孩們不時被力量十足的男人托抱起,回旋轉身,飛躍擊出,裙花亂濺,劍光厲閃,英雄與美人斗武,俠骨與柔情同艷。

這雙人斗劍,把眾人看得眼花繚亂,直呼過癮。

又是一聲鏗鳴,激烈的火花消逝,全場盡皆摒息,目光全聚在那一點之上——武士刀尖對著長劍尖,分毫不差,堪堪持空,簡直精彩得無與倫比。

下一秒,一片激烈的鼓掌聲響起,歡呼聲幾乎震耳欲聾。

屠少雲,「承讓。」

織田亞夫,「彼此。」

同時雙雙收回各自的劍。

瑟琳娜,「這一局,到底誰贏了!」

輕悠,「平手吧!」

總督立即上前宣布「友誼第一,決斗第二」,心下大石也算落了地,這平手是再好不過了,即不傷和氣,也沒丟掉大英帝國伯爵夫人的面子。

瑟琳娜受不了翻白眼,「打得我胳膊都疼了,居然還是平手。」輕悠嘆息,「是呀,這兩個男人也不太給力了!」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全噗嗤一聲笑出來,終于握手言合和。

輕悠說,「瑟琳娜,這個男人是我的,雖然你更早認識他,不過我們已經私定終生了。」她挽著織田亞夫的手臂,他撫了撫她的頭。

瑟琳娜一把挽過屠少雲,不甘示弱道,「憑本夫人的資質還需要跟你爭麼,哼,我身邊這男人也不比他差,他們還打成平手了。」

屠少雲別臉低笑。

「屠師兄還是不錯的,不過,我的亞夫更棒。」

「劍術他們都是平手了。你這個更棒指的是哪方面,不會是……」

輕悠一下澀紅了臉,罵瑟琳娜「不要臉」,瑟琳娜到底來自更為開放的國度又比輕悠成熟,這會兒輕悠就斗不過那厚臉皮了。

突然,一聲轟鳴聲響起,他們身後十米遠的總督府大廳內火光爆起,高高的哥特式落地窗全部震碎,玻璃木屑隨著巨大的沖擊波朝外噴射,火光卷著濃煙窗舌忝上高空。

屋外的眾人嚇得尖叫連連,紛紛朝外逃竄。

爆炸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輕悠就被織田亞夫護進懷里,撲倒在地,她只感覺到氣流喬過臉頰,隱約看到火光沖天,她的世界卻一片安寧,只听到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別怕。」

「我不怕。」

因為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旁邊,瑟琳娜拋來一個受不了的眼神,「你們倆,有沒有必要這麼讓人眼紅啊!」

「哼,偏就讓你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

此時,天上火石亂飛,四周一片驚聲慘叫,兩個女人竟然旁若無人斗起嘴來。

很快情況就穩定下來了,畢竟多數人都被這場決斗引了出來,除了留守的侍者幾個受了輕傷,無一人死亡。

總督听聞後,看到輕悠和織田亞夫走來,嘆息道,「多虧了你們呀,不然今晚問題就大了。」

屠少雲深看了眼輕悠。

織田亞夫將輕悠抱起,笑道,「總督大人,這都是輕悠的福氣。在下千里迢迢來亞國,便是為了追回這小逃妻!四年了,輕悠,總算回到我身邊,就算給我全世界,我也不換。」

在一片驚嘆聲中,他勾下她的小臉,重重吻上。這一吻纏綿悱惻,深情無限,只有甜蜜欣喜。

周人虛驚一場,也算幸運地揀回了性命,也覺得此情此景頗為應和,嘆息艷羨不矣。

瑟琳娜嘀咕,「可惡,我這忙活了半天,難道是幫他們做了漂亮衣服?」

屠少雲呵笑,「夫人,這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可是好事兒啊!咱們亞人有名言,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夫人可是做了件大善事兒!」

瑟琳娜癟嘴冷哼。

輕悠快要昏過去,織田亞夫才放開了她。

她不滿地捶他一拳,「強盜。」

他輕笑,「悠悠,這就是我強盜般的愛。」

一聲驚呼響起,人群迅速分開,一個男人腳步蹣跚地走了過來,被風吹開的大衣里,右手打著繃帶掉在胸前,曾經俊朗愛笑的面容上,胡荏參差,顴骨峭立,唯有那雙眼,亮得逼人。

接上那雙眼眸時,輕悠的心狠狠一擰,疼得厲害。

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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