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強強愛 46.結婚啦1-巨變開始

作者 ︰ 秋如意

漆黑的公路,蜿蜒崎嶇,甚至偶有晚歸的牛犢子擋在路邊,阻礙通行,所以在這年代帶上一根牛鞭什麼的,算是出行的重要必備品之一。

「哞哞哞,喲西,喲西……」

女人趕了半天,路上的那頭牛都一動不動,遠遠看就像一顆大黑石駐在路中間,要不是他們的車燈夠亮,逮不定就是一場車毀牛亡人受傷。

十郎把頭伸出車窗,直笑,「夫人,這牛是你們亞國的,應該叫亞國話才對吧,東晁話,英語,德語,完全不靠譜兒啊。」

輕悠一邊掏巧克力,一邊回頭嚷嚷,「現在連人都國際化了,這牛天天走在這國際化的大路上,估計也能受點兒燻陶,不是嗎?好啊油?咦咦,你快看,它動了它動了,它一定被英美游人燻陶過。行了,可以開了。」

十郎好笑地打開車讓,讓女人蹦上車,一腳將油門兒踩到底,汽車一沖而出。

當他們開過一個路卡時,崗哨里的士兵立即搖線電話,向下一站報告「人已安全通過」。

兩個女人並不知道,她們行蹤正被人嚴格地監視控制著,或者說,是被嚴密地保護著。

這一次,終于比上次稍好,用了足足八小時,終于在天色大亮時,趕到了瀘城。

輕悠一路沖進自衛隊辦公大樓,鬢角的海棠花跌落在地,淡紫色的披肩在士兵們的眼前一晃而過,雪白嬌美的身影宛如清晨盛放的雪絨花,美得令人精神一振,再難收回眼眸。

「亞夫——」

砰地一聲撞開辦公室的大門,桌後已俯案一夜的男人,從厚厚的卷宗里抬起頭。

事實上,他剛剛才掛下報告的電話。

女人發鬢微亂,額角還有一抹污痕,披肩滑落在地,雪白如雲朵般的長旗袍襯裹著那副讓他心血瞬間沸騰的豐腴身子,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的胸脯,一下點燃了他眼底的火焰。

「悠悠,過來。」

他朝她伸出手,身子從桌前拉開。

她歡笑出聲,像蝴蝶兒一般,撲進他懷里。

結結實實地,撞得他心口狂叫,熱吻鋪天蓋地落下,所有的熱情一觸即發,轉眼將兩人淹沒在申吟急喘的激烈運動中,纏綿不休,欲生欲死。

房門被悄悄掩上了,今天元帥大人公休,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

那個時候,應天府的報紙已經在街頭叫賣。

不少頭版都刊登了飛行服招標慶功宴上,那張軒轅瑞德撫著「天下第一坊」御賜扁額神情激動的畫面,然而最讓坊間民眾熱議的卻是另一副版上的一篇評論文章。

標題寫著︰少將以政府訂單追求心上人,招標會結果是否公平,還是公器私用的又一樁丑聞?

附上一張半清不楚,卻不難辨認人物真相的黑白照片,上面霍然正是身著海軍服的姜愷之,親吻輕悠額頭的親昵照。

更有八褂報紙挖出了港城的新聞,把當初姜愷之追到港城,四年與輕悠的交往的關系全部八了出來,那場無疾而終的現場求婚照,竟然也被大赤赤地登載于報。

一天之間,輿論界嘩然。

可奇妙的是,當事人竟然都不在應天府,好像早有預謀似地全部消失不知去向,無法對質。

大總統辦公室

啪地一聲,報紙被重重甩在林少穆身上。

姜嘯霖的臉色只能用糟糕二字形容,「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完整的解釋。你該知道,愷之在昨晚就依照軍令開去華中長江畔駐守。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明天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不三不四的新聞,毀壞我三弟的名譽!」

林少穆揀起報紙,重重地應下一聲「是」,心底卻已經有了**成的把握,知道是誰斗膽敢造姜家的花邊新聞。

「那個女人現在哪里?」

林少穆愣了一下,即道,「據探子回報,她見了姜少將後,就中途退場,和那個叫十郎的東晁保鏢連夜開車,去了瀘城。」

姜嘯霖的臉色陰沉至極,「織田亞夫回來了!」

林少穆彎下腰,「是,昨天白天就回到了自衛隊。」

「你覺得他是回來會他的女人,還是又會有新的行動展開?」

「屬下以為,正是針對我們對華中的動作而來。我已經派人嚴密監視他的動向,一有情況,一手資料會在十分鐘內傳到您的手上。」

「很好。」

兩人就當前情勢又做了一番分析討論。

話末,姜嘯霖目光深重地看著林少穆,說,「少穆,你該知道,我很器重你,不然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雖然現在有些人對維新不滿,我也不希望他遭到危險。」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確,若是林少穆不將這些姜家的緋聞處理干淨了,多的是人代替他的位置。這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敲打。

林少穆立即表示,「能得大總統您的賞識,這是少穆這輩子最大的榮幸。請您放心,這件事在明天將不會出現在您眼中。」

姜嘯霖手指輕點著桌面,沒有說話。

但他不說話時的壓力,更讓人不寒而粟。

半晌,他終于開口,「少穆,男子漢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听說你最近一直在派人找你那個離家出走的東晁妻子。」

林少穆想開口,就被舉手打斷。

「我不是過問你的家庭問題,但我希望你能將一切私事處理妥當,不要影響自己的前途和事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少穆心下微微激動,重重應下,離開後,立即趕回了林家。

果如他所料,就看到林雪憶在父親和大伯面前,沾沾自喜地宣揚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道因為她的妒忌心,正讓林家面臨怎樣的威脅。

他氣得大步上前,一把撕掉了眾人手中的報紙,在父親和大伯的喝問聲中,將林雪憶拖上了樓,進了書房,狠狠甩上大門。

「雪憶,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林家才滿意?」

林雪憶不以為然,大聲反駁,「表哥,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咱們林家好?難道你沒看到嗎?現在代表兩個陣營的報紙已經打起來了,只要我們繼續推波助瀾,姜家迫于輿論壓力和政敵的攻擊,更改之前的招標結果都是有可……」

林少穆大吼,「絕對不可能。你以為姜家人都是傻子,是那麼容易被人擺布的嗎?就算姜家不動手,我也不允許你再拿姜愷之作文章,子虛烏有地胡亂給我攪事兒。你要再不給我收手,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把你送進保密處的大牢去體驗體驗里面的生活。」

林雪憶震驚,不解,受傷,失望地看著林少穆。

「你要繼續做你的洋服店,我可以給你找其他的路子。軒轅家的人和事,不準再去踫。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沒有下一次。」

說完,林少穆離開了。

沒有發現,在林雪憶黯淡的眼底,漸漸升起一片仇恨扭曲的光。

哼,你現在是大總統面前的紅人了,你風光快活得意洋洋了,可我呢?

我為了林家忙死累活,卻沒得到半點兒好處。不但人人羨慕的未婚夫飛了,現在連賴以生存的家族和事業都快被人給侵佔了,憑什麼要我甘心放下一切。

要不是軒轅家,軒轅輕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管你什麼大總統,國家民族,這些通通都與我無關。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

經過林少穆的活動,隔日關于姜愷之和輕悠的八褂新聞全部消失了,但丁家主導的報紙卻緊緊抓住姜家以權謀私的問題,窮追不舍。

從姜母投資飛機制造廠,說是官商勾結;到軒轅家憑借低上三級的企業資質,竟然能拿到招標書,坐實了「招標會」有黑幕的「事實」,如此順藤模瓜,牽連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所有問題,直指姜嘯霖的執政能力是否值得民眾信任?

改選大戰就此拉開,各類丑聞,成為坊間百姓們茶余飯後的熱門談資。

可對于當事人,已是如坐針氈,芒刺在背,不撥不行了。

林雪憶如願以償,在姜家為了平息民眾猜疑的前題下,對飛行員的兩季常服進行分標,終于分得了幾勺羹。同時和林家一樣受惠的還有兩三家企業,這一波輿論才稍稍平息。

大酒店的豪華套房里。

林雪憶和秘書舉杯慶祝,得意不矣。

「小波,這次多虧了你拍下那張奸情照片,咱們才能絕處逢生,太好了!」

「小姐,這都是您聰明,主意好啊!」

「表哥還說不可能,瞧,我這不是都扳回一程了!可恨的是,林家的那群廢物男人根本不懂……」

「對對,小姐您真是為林家付出太多了。他們根本不懂得心疼您的苦心,您才是林家的大功臣。我最佩服的女人就是你了,來,我敬您一杯。」

「小婆,還是你懂我。現在,根本沒人理解我……」

林雪憶在秘書小波的勸誘下,一杯杯黃湯下肚,神智也愈發不清不楚,最終爛醉如泥。

看著醉態可人的女人,玉體橫陳在豪華的大沙發里,男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沉黯,悄悄地半一包藥粉倒進了酒杯中,喂女人喝下。

接著,男人將女人抱上了臥室大床,扒光了兩人的衣服,開始享受他拼了命終于得到的饕餮大宴。

然而,就在男人酣暢淋灕直達**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闖進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來,為首的軍官身著一襲黑色軍服。

 嚓 嚓一陣快門兒聲,鎂光燈下,男人和女人佼媾的姿勢乎讓人血脈賁張,嚇得男人瞬間就泄了個干淨,想要逃躲就被三兩個士兵沖上前狠狠摁壓在大床上。

「你,你們想干什麼?」

黑衣軍服的男人朝士兵使了個眼色,冷笑,「干什麼?當然是干跟你一樣的好事兒了。」

「啊不,你們不能,不能啊……」

五六個士兵們嘿嘿笑著,開始寬衣解帶,爬上了大床,爬上了女人的身體。

鎂光燈持續閃爍,床上一片白肉翻攪,婬一聲一浪一語不迭。

直至天明,女人幾乎休克,玩完的男人們紛紛穿上軍服,將室內打掃得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般,離開了。

最後,那個黑色軍服的男人拍著秘書的臉說,「小子,若想活命,就乖乖地照著我們的吩咐辦,否則,你別想再活著踏出華南的土地。」

秘書小波嚇得屁滾尿流,叩頭答應下了。

數個小時後,林雪憶終于醒來,由于她事先喝了秘書下的迷一藥,又喝了太多的酒,整個過程都沒有記憶,只發現自己渾身遍布男人留下的痕跡,失聲慘叫。

秘書小波花了一日的時間安撫,被林雪憶狠抽了數個耳光,數次侮罵要告發他,他最終忍無可忍扳倒女人強干了一回,女人竟然沒有再罵,沉陷在婬樂歡愉中,眼神愈來愈放蕩下賤,無法自撥。

此時,秘書小波心下也不由得暗罵了句︰果然是個臭表子,之前被那麼多男人同時干著三個洞都爽得嗷嗷直叫,就是要用強的才他媽听話!

想到這里,在離開酒店前,秘書又把林雪憶按在洗手間的大理石台上,狠狠操了幾次,林雪憶終于對秘書小波的能力大為滿足,偎身稱服,兩人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

可惜,這兩人還沒高興幾日,瀘城就傳來了新的消息。

「什麼?之前的客人全部取消了訂單?為什麼?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已經拿到政府的訂單了嗎?」

秘書還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說,「大小姐,我已經打探過了,其中有兩家還是以前向家介紹給咱們的最穩實的企業。都說,說向家得了姜家的意,不滿咱們之前故意造姜愷之的謠,讓向家不要再給咱們行方便。他們大家族之間都是明哲保身,根本不管咱家的死活啊……」

林雪憶一听,氣得砸壞了面前的玻璃水杯。

她沒注意秘書重下的眼底,閃過一抹濃重的陰霾和駭怕。

「不,不行,我不能讓他們撤單,要是他們撤了單,我們就沒有流動資金去生產軍隊的訂單了。我去找他們,立即去瀘城。」

「小姐,他們不會見我們的。」

「不見也得見,我有的是辦法!」

林雪憶拿起小包就朝外沖。

秘書急忙追上問,「大小姐,你還要去找向六公子?」

林雪憶咬牙,「向蘭溪我要找,我還要找另外一位更有實力的向公子。」

秘書不解,他是在林雪憶離開瀘城後才招到身邊的,並不知道林雪憶和向南廷的事。

之後,林雪憶帶著秘書進了百樂門,十分熟悉地很快就找到了向南廷。

那時,向南廷懷里正坐著一個新出爐的小歌星,生得嬌女敕水白。反觀林雪憶最近諸事不順,脾氣爆躁不說,無暇細心打理自己,加之壓力過大,縱酒噬煙,還日夜顛倒,縱欲過度,眼下陰影又重又深,整個人看起來就差了不是那麼一星半點兒。

然而,向南廷許久不見林雪憶這冷美人兒,此時一見,又有了感覺,遂立即將包廂里的人喝了出去,歡欣敞懷地迎接林雪憶的投懷送抱。

林雪憶此時心急如焚,又仗著向南廷給自己留的幾分薄面,沒有收斂脾氣,開口就吼了出來,「向南廷,之前你說要幫我,現在我都快被你們向家逼到絕路了?現在軒轅家的人耀武揚威得不得了,你沒看報紙嗎?你瞧瞧,軒轅輕悠跟你那個表弟姜愷之正打得火熱,難道你們這些做哥哥的就一點兒不替蘭溪生氣嗎?」

向南廷卻道,「生氣?呵,雪兒,我連六弟的前未婚妻都上了,有啥好生氣的。再說了,這些花邊新聞都做不得準。要是軒轅輕悠真跟姜愷之有一腿,那照片怎麼會在第二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雪憶一听,只覺得侮辱至極,連日來被親人喝罵不認同的委屈和氣憤,在男人鄙薄的笑眼里,突然不受控制了。

「向南廷,你就是這樣兌現你的承諾的?我早知道你們黑道的男人不可靠,一個個都是無情無義,沒良心的家伙。」

「既然你早就知道,就不該對咱們抱那麼高的希望。既然你不抱希望了,那你還在站在爺面前干嘛?要月兌,要走,隨你便。」

林雪憶氣得口不擇言,沖口就道,「向南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黑龍組的老大已經是向北皇了,你現在就一閑散堂主,根本沒什麼實權,整個廢物一條!」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潑向南廷,向南廷被戳到了痛處,臉色倏然黑到底,身形如豹射出,一把將林雪憶手上的杯子打翻,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落在臉上。

林雪憶哪里承得住這樣大的力氣,還是男人盛怒之下出的手,完全沒有一絲憐惜之情,將她整個打翻在地,還撞上了玻璃桌子,若非秘書見狀及時將她抱住,她就得連人帶桌子地摔出三樓,跌到下方的舞池中,沒了小命。

「林雪憶,你以為我不知道,軒轅輕悠就算再不濟,人家從頭到尾就只跟了織田亞夫一個男人。我六弟和三表弟送上門,她也不屑,現在還在織田亞夫的海邊別墅里享受二人世界。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他媽要是貞潔烈女,還會爬上爺的床?你說你愛我六弟,我用了一瓶印度神油就讓你變成了表子。你拿什麼跟人家比,你他媽就是個隨便讓人操的爛貨。

給你三分薄面,你就給爺開起染房來了。我告訴你,別他媽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想救你林家,就給爺伺候好這幫兄弟,爺們兒興許一高興就給你個機會了。」

五六個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漢走出來,宛口大的拳頭抱在鼓鼓囊囊的胸肌前,那射來的道道眼光肆無忌憚地掃過林雪憶的身體,嚇得她渾身顫抖,再不敢吐出半個字。

秘書小波連聲討饒相求,向南廷才念在往昔的一絲情份上,擺手讓兩人離開了。

這時,林雪憶倍受打擊,已經失了主意。

「大小姐,我之前有接到一個大單子,若是咱們接下,目前的所有問題都能解決。」

「啊,什麼單子?你怎麼不早說,這麼好的單子你就接下啊!」

秘書小波故做為難,「可是,之前表少爺說過,不能再跟東晁人有染。」

「你是說……」林雪憶不敢置信,「怎麼可能,織田亞夫已經徹底封殺了我們跟東晁的貿易鏈,怎麼還會有人找上你……」

秘書小波把那黑衣軍官準備好的說詞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咱們林家的業務都在瀘城,之前靠的就是東晁的出口線。那人說了,他們上司是光德親王殿下的心月復大將,若是咱們能就此線討好之,日後也許能化解兩方誤會……」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雪憶很清楚,叔父們差點害死了軒轅清華,而自己前後對軒轅輕悠做的事,根本無法獲得原諒。織田亞夫現在還沒有整死林家,興許也是礙于向家的顏面。

秘書小波繼續游說,「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听說光德親王對功臣都是十分寬容的,之前有位大將好像還愛慕過軒轅輕悠,但那大將屢建大功,軍餃節節上升,從來沒有因為那事而影響士途。」

林雪憶知道這說的正是龍村冶也,而且她也听說龍村冶也在之前那場黑河大戰中,又被升了職,心下微微有了松動。

秘書小波見女人沒有再反駁,諄諄善誘,終于說服了女在那一紙訂單上蓋下了林家的大章和自己的私章。

……

清晨,輕悠在一片熱烈的親吻中醒來,看到男人英俊慵懶的臉龐,仍有些恍惚不知真假。

「哎喲,好痛。」

「寶寶,現在能確定這是真是假了?」

「人家又沒說你是假的。」

「可你的眼神這麼告訴我。」

她嘟起嘴,伸手就去掐男人的帥臉。

他也任她掐著,眼底流淌過寵溺的笑意。

「織田亞夫,你是不是在人家腦子里安了竊听器,你怎麼能知道人家在想什麼?」

晨光中的男人,笑得迷死人。

「我只在一個叫軒轅寶寶的腦子里安了竊听器,專門偷听她的想法。」

她被這甜蜜的話兒逗得咯咯直笑,倒進男人的懷里,放縱地享受著男人的寵溺。

待到甜蜜夠了,終于回到現實,才發現了報紙上炒得正熱鬧的新聞。

「亞夫,你不听我解釋嗎?」

正在倒牛女乃的男人,只懶懶地抬了下眼皮,「當天你就在我床上,還要什麼解釋。」

輕悠覺得那照片很刺眼,一掌拍掉,「那這東西怎麼會在這兒?」

哼,表面一副無所謂,其實心里明明就很在意嘛!

她揉揉腰桿兒,總算明白了,為嘛他趁著她睡著就將她打包回了海邊別墅,原來是為了躲開繁華大都市里的喧擾。

但這男人心里肯定不甘,還憋著股酸氣兒呢,不撒出來怎麼舒服呢!

于是,過期報紙就攤在她眼前的桌子上了。

亞夫頭也不抬地喝掉半杯牛女乃,氣定神閑地翻開最新報紙,仿佛真是毫不在意,十分大度。

「我今天必須回應天了。」

男人繼續喝牛女乃,吃火腿夾煎雞蛋三明治。

「姜阿姨說,還要我幫姜伯伯做兩套新春裝。」

報紙重重一抖,發出嘩啦一聲大響,男人還是沒吭聲兒。

「哦,還有大總統,姜二哥,都想做我們家的獨家訂制款,我想我會很忙。」

哼,看你能撐到幾時。

「特別是姜二哥,你知道他有多騷包嗎?簡直跟四哥是一個級別的。之前就說若我不上門,就要卡我們的軍服驗收。我在慶功宴那晚才知道,姜二哥居然……」

 啷一地聲響,她的牛女乃全溢出來了。

因為她手上正拿著他的牛女乃杯喝著。

「軒轅寶寶,你是不是皮癢了。」

她眉眼一歪,「誰讓那個誰,假大方的。」

他眉毛立即垂了下去。

她嘻笑,「亞夫,你就說你吃醋了嗎?我不會笑你的。」

啪,又是一巴掌,小碟子里的三明治掉了一半出來,那兩根紅紅的火腿腸夾著圓溜溜的雞蛋,同時匯聚了四只眼。

「軒轅寶寶,你就是欠教訓!」

「啊,不要不要,放我下來,你早上才做過,人家腰要斷了啦!」

女人就被男人扛上了肩頭,小挨了重重三下。

「說,還敢不敢嘲笑為夫?」

「哈哈哈,我不笑,我不笑,我再也不笑了,哈哈哈!」

「小混蛋,我讓你笑!」

「啊啊,救命啊——」

「能救你的只有我,軒轅寶寶!」

「啊,不要……」

「要。」

這一頓早餐來回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勉強結束。

輕悠地力地爬在男人汗濕的胸膛,直喘,小臉緋紅一片,氣哼哼地伸手去撥眼前胳肢窩里的毛毛,立即被男人逮住。

威脅,「還不老實,想再來一次?」

「亞夫!」

她嬌嗲嗲地蹭上去,柔軟豐腴的身子帖著他男性堅韌的曲線寸寸上移,分明就是故意挑釁,有恃無恐。

當她以磨死人的速度終于爬到他面前時,捧著他的臉,重重地在性感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我愛你,我只想嫁給你,你願不願意?」

「除了我,誰還敢娶你,我就把他碎尸萬斷。」

她嚷嚷,「討厭,人家這麼浪漫的求婚,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別說得那麼血腥。」

他輕輕一笑,一個翻身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目光深凝。

「軒轅輕悠,除了我,誰還敢娶你。」

「你說的哦,不能後悔的。嘻,親王殿下連第一美人公主也不要了麼?」

「沒有什麼第一美人公主,只有軒轅寶寶。」

他以吻封緘,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他來說,他只希望,她不會有後悔的那天,為此他願意為她顛覆整個亞洲大陸。

……

輕悠穿上了男人特地為她從巴黎買來的新春洋裝,雪白的蓬蓬紗裙,配上米金色的蝴蝶結寬邊遮陽帽,時髦得再過五十年都不會過時。

走出大門時,她看到正站在豪華轎車前的男人,著一身白衫衣和黑色小馬甲,帥得讓人窒息。

她高興地大叫一聲,就從三級台階上跳了下去,宛如雲朵兒般撲進男人懷里,屁屁挨了一巴掌。

「調皮!不怕摔著。」

「我知道你會穩穩接住我的。」

她笑得歡樂開懷,渾身閃爍著幸福的光彩。

這一刻,穿著雪白紗裙的她,和穿著西裝背心的他,就宛如站在神壇前的新郎和新娘。

十郎捂嘴直笑,回頭看十一郎的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看得十一郎直咳嗽,催促她趕緊搬東西。

輕悠看到他們往車上裝大小禮盒,奇怪地問,「那禮物不是給我的嗎?又裝上車干嘛?」

「那不是給你的。」他笑著點了下她的鼻尖兒。

「那給誰的?」她皺起眉頭捏他的臉。

「給我的小姨子,小舅子,還有岳父岳母大人。」

「啊,亞夫你……」

「寶寶,我們現在去結婚。」

「什麼?」

輕悠尖叫一聲,就被男人打包上了車,直接開去了早已準備好的飛機場。

在那里,她驚訝地發現父母和兄弟姐妹們都等在了那里,一個個均是盛裝出場,好笑地看著她被織田亞夫公主抱著走向那架機身上寫著「親悠號」的私人豪華飛機。

她羞得沒法,直叫著要下地。

他故意緊了緊手臂,才將她放下。

一落地,家人們都圍了上來,說早在她又不打招呼跑掉的第二天,男人就派人上門跟軒轅瑞德夫婦商量去美國的行程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初時听軒轅瑞德黑著臉宣布去美國的人選時,眾人全驚了一跳。接下來,就是一場名額爭奪戰。

錦紜說,「爹說每房人都要有個代表,我好不容易才兩勝一負贏了五姐呢!」

錦業將妹妹提溜開,「這一大群的女人當然得有男人照應著,才不會見了洋帥哥兒就失魂給咱們亞國人丟丑。」

連小八都跳了出來,嚷嚷。

這話立即引來所有女人的口水聲。

三娘才給女兒解釋,「其實大家都想來參加你的婚禮,你也清楚,家里接了這麼多訂單,正是忙的時候,你大哥根本走不開,你三姐五姐也不放心,你大娘二娘和四娘他們都把名額留給孩子們了。咱們才能均出半個月的時間去美國,回頭你可得好好感謝他們。」

輕悠點頭,「娘,我知道。你們能來,我已經很滿足了。」

眾人相視而笑,交換著理解的眼神,亦有濃濃的祝福。

「七姐姐,人家也要穿白裙裙,人家也要當洋女圭女圭啦!」

突然,小九兒扯著輕悠的裙擺,嚷嚷起來。

小八立即上前拉妹妹,說,「這不是白裙子,這是婚紗。你才多大,就想穿婚紗了,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這是咱七姐夫專門給七姐準備的,你丫就別想了。」

小九一听,小嘴兒一癟哇啦大哭起來。

小八立即被哥哥姐姐們拍了腦袋,罵他以大欺小。

小八不服,胸口一挺說,他也想穿亞夫那種西服。

輕悠直笑,哄兩個小鬼說回頭他倆都是跑不掉的花童,有的是漂亮裙子和西裝穿,才平息了這場小小的插曲。

不過一上了飛機,兩個小蘿卜頭兒又興奮開了,全賴上了輕悠,就著飛機上的各種先進到爆的新奇設施問東問西。

另一方,錦業拉著亞夫,想要替代機師開開這駕世上最先進的私人飛機。當他坐上副駕位時,霍然發現竟然還有機槍和導彈按鈕,驚得不得了,一不小心還開了幾槍,就被父親大人給提溜回去。

幾個小時後,兩個小鬼終于折騰夠了,吃了東西雙雙窩在父母懷里睡著了。

輕悠松了口氣,攤回母親懷里。

母親才悄悄將一個東西塞進她懷里,她一看,立即眉開眼笑,對母親說了聲謝謝。

三娘撫著女兒紅潤的小臉,心里又是一陣不舍和感慨。

飛機外,已是一片沉沉夜色。

在軒轅一家愉快在踏上輕悠的結婚之旅時,已經被遠遠拋離的亞國,正式跨入時代的巨變洪流中。

……

這個夜晚,仍有很多人無法成眠。

「用力,用力……哦,哦,太爽了……要,我還要……」

曾經不可一世的林家大小姐,沉淪在**的**中,無法自撥,開始了醉生夢死的生活。

床頭上,除了堆滿煙頭的水晶煙灰缸,還有一坨坨黑漆漆的大麻。

而在距離大酒店不遠的東晁自衛隊辦事廳里,地下十米的秘密無線電台,嘀嘀嘀的電報聲,將一條條最新軍事命令傳遞出去。

遠在北平的紫禁城里,龍村冶也拿到命令指示,對著滿室將領下令,「一級戰備!」

華中,江陵城外三十多里的長江邊。

月色下,姜愷之看著掌心閃耀著溫潤珠光的紫色貝殼,指尖輕輕撫過翻卷的貝面。

他心里還想著那個浪漫的歐洲愛情傳說。

卻不知,他送的那條腳鏈,早被織田亞夫從女人腳上扯下,扔在了床角下,此時正對著一室的月光,閃耀著寂寞的光芒,敘說著一種不壓于戰場上的慘烈失敗。

姜府

林少穆匆匆到來,姜嘯霖只來得及穿上睡衣。

「什麼事?」

「織田亞夫離開亞國了。」

「去哪里了?回東晁?」

「方向是東晁帝國。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

「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

姜嘯霖很急,對他來說,這即是個好消息,同時也可能是個巨大的威脅。

林少穆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是帶著軒轅瑞德和軒轅輕悠的母親等一行人,一起離開的。軒轅家只留下了保持基本運作的小部分家庭成員,但主要的都離開了。」

姜嘯霖喃喃著離開的人員名,腦子瘋狂地運轉著,思考推測其意圖。

「他難道是想拿軒轅輕悠做掩護,去東晁調集新的戰斗機,阻礙我們統一華中的行動?我以為悄悄調愷之到長江口駐守,他至少會在一天之內做出行動,沒想到……這個織田亞夫,果真狡猾。當初他放棄瀘城,先攻佔了港城……」

姜嘯霖又一次打住思維。

林少穆擰眉道,「我記得他去港城時,軒轅輕悠也在港城。後來他去了芙蓉城,也是同軒轅輕悠偷偷一起坐的火車。」

兩人眼光同時一亮,仿佛都抓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他要麼是又借機出去探什麼情報,要麼就是去搬兵源或武器糧草。」

姜嘯霖做出肯定。

「少穆,你立即讓各地的特勤和臥底嚴密監視東晁駐軍的行動,勿必第一時間內報告。」

「是。」

林少穆離開了,可是姜嘯霖卻再也睡不著。

他打開抽屜,看著那些紫禁城的照片,反反復復地思索著最強的敵人的行動目標,卻仍無把握。

帶上女人的家長同行,難不成還是去結婚了?!

這一閃而過的念頭,立即被他否決掉了。

可惜那最強的敵人沒有給他再多思考的機會,在幾天之後的零晨,距離淮河以北最近的軍事重鎮——開封府,一聲炮響,震響了整個亞國大陸,正式拉開了東晁與亞國八年大戰的序幕。

那個時候,已經安全抵達美國,踏上世界上最新興的移民國家的輕悠,對祖國發生的巨變,仍然一無所知,幸福地沉浸織田亞夫為她編織的愛情美夢中。

------題外話------

新文《萌婚,少將猛如虎》精彩片斷︰

「衛東侯,我們的關系早就結束了。」

「不,這才剛剛開始。」

「你打傷陳先生,又騙走吳先生,還叫人撞壞劉先生的車,破壞我和學長的約會,你以為你是誰,做了這麼多無恥的事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負責的!」

豪華的大教堂,數不清的賓客,莊嚴的牧師面前,新娘子大吼大罵著被套上了一顆漂亮的大鑽戒。

「喬語環,從現在開始,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你要再敢給我戴綠帽子,別怪我軍刑伺候,讓你那姘夫徹底消失在這個大陸。至于你,三天三夜,別想下我們的婚床。」

「衛東侯,你個無恥下流卑鄙的瘋子——」

「寶貝兒,留著點兒力氣,晚上蜜月套房里叫給我一人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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