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西海岸,欣欣向榮的移民城,來自世界各地的文化在舊金山交融,編織出令人驚嘆的奇特文化氛圍。
就算這個時候仍然有黑人奴隸被虐待死,華人勞工罷工不斷,街頭黑幫火拼械斗無數,種族歧視運動此起彼落,在歷史車輪滾滾前進中,一切的一切都阻擋不了這個國際化大都市的日益繁華。
在這個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周末,聖瑪麗亞大教堂迎來了一對亞洲男女的婚禮。
听說這對新婚小夫妻是亞國當地的豪族,家資頗豐,邀請了鎮上所有的家族,由鎮長親自主婚,包下了唐人街最好的餐館宴請所有人,成為這個周末的一場地區性盛事。
那時,八褂傳說里的幸福新娘,正坐在新娘屋里,穿著雪白的迤地婚紗,雙手撐著白色羅馬柱,痛苦哀嚎著,不斷做著深呼吸。
在她身後,一位和藹可親的胖胖的黑人嬤嬤正在用力給她收緊小蠻腰。
「嗚嗚,烏拉,行了沒啦,人家的腰要斷了啦?」
「我可愛的夫人,您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這腰肢兒收得夠細,男人的眼神兒就永遠不會從你身上移開,今天你會成為全場最漂亮的新娘子,相信我,寶貝兒,深、呼、吸!」
「啊,斷了斷了——」
旁邊,拿著新娘捧花的錦紜,一臉鐵青,足足在這項酷刑持續了好半晌,才記起捂住妹妹小九兒的眼楮,心里直呼「上帝保佑」,心說以後自己絕對不穿西洋婚紗了,十八寸的腰已經很細了,居然還非得勒成十七寸,太可怕了。
黑人嬤嬤輕輕將長長的頭紗披下輕悠的頭,又簪上早晨剛剛從花壇里摘下的百合花。
在大大的落地穿衣鏡前,新娘子雪白的婚紗上綴滿了一顆顆圓潤可愛的珍珠,連同她的脖子、耳垂,以及發冠,都是由珍珠制成,將整個人兒襯得珠玉般可愛柔潤,美麗聖潔。
輕悠喘著氣,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辛苦了點兒,可是效果不錯,心里也開始期待著男人見到自己的那一刻表情。
這時,房門被打開,父親和母親身著西裝和旗袍,雙雙出現。
不知為什麼,也許每個即將出嫁的女兒都會有這樣的心情,看著父母依依不舍卻又充滿祝福的笑臉,生出濃濃的不舍,和少女情懷。
「爹,娘!」
女兒撲進懷里,美得賽過世上所有的鮮花兒。
軒轅瑞德心頭已經是酸得要命,拍拍女兒的肩頭,就忍不住罵了句織田亞夫。
「那臭小子真是折騰人,非叫人來這洋人地方結婚。唉,寶寶,你腰還疼嘛?要真難受,咱不穿了,你娘專門給你準備了麒麟錦旗袍,比這漂亮多了。」
輕悠立即抬頭笑,「爹,不會啦,我就穿著這個走紅地毯,你瞧這擺多大,多有氣場啊!走在紅地毯上,像不像你以前參加的皇帝大婚時,皇後穿的鳳裳呀?」
經女兒這一岔,軒轅瑞德竟然就開始想起用中式布料制作西式婚紗的問題了。
三娘輕笑,拉過女兒的手,眼底亦有水波閃動,「娘記得,你十歲時發那場大脾氣後,還說什麼,永遠都不嫁人,要跟著娘一起做老姑婆來著。」
軒轅瑞德哼,「還老姑婆呢!沒三年就跑進芙蓉園里惹了個桃花債,再三年出國留學,又惹個大桃花回來,哦,不對,這去東晁是惹回了兩棵。現在你都要為人妻了,以後給我本本份份地做人家妻子,要再讓我看到報紙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新聞,以後就別說是我軒轅家的女兒,丟人。」
輕悠心頭一跳,急忙乖乖地施了一個禮,說「女兒知道了,女兒謹遵爹娘教誨」。
要是父親不說,她都快忘了這茬兒。
在她跑到瀘城跟亞夫幽會時,應天府的那些花邊新聞正鬧得凶,那幾日定是讓父母和哥哥姐姐們傷了回腦筋,就是不知緋聞男主之一的姜愷之,現在如何了?出門時走得急,那條腳鏈也忘了拿,回頭一定得找回來。
記得姜愷之說要出戰,她心下不由一緊,有些擔心。心想難道是華中局勢又有什麼新變化了麼?
她要跟主祈禱,希望回國時,能看到他平平安安的,相信有姜嘯霖那樣的大哥,愷之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各位,婚禮要開始咯!請大家各就各位。」
恰時,一位帥氣的男儐相叩門進來催促,錦紜捅捅輕悠詢問。
「哦,那個好像是跟亞夫一起長大的同袍兄弟,叫柏原康。目前,佔領了台島,擔任當地總督一職,少將軍餃。」
錦紜嘀嚷,「唉,姐,為什麼咱不小心看上的男人,都是咱們國家和民族的大敵呢?」
輕悠望天,「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就叫猿糞吧!」
姐妹倆相視苦笑,兩個小蘿卜頭兒跑了過來,一頓叫鬧,所有愁緒都煙消雲散。
在這個美好的日子,應該拋掉那些天下大事,那些國家民族的問題,拋掉所有煩人的東西。
只有
你,和,我。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幸福的結合,美滿的家庭,憧憬的未來。
長長的紅地毯上,層層疊疊飄舞而下的是兩人初遇時所見的櫻花,淡淡的櫻香在陽光下散開,記憶中的香氣,讓時空仿佛瞬間倒回,回到那一日命運的相逢。
——你到底是人,還是木偶?
——你是光蛋,呃不,光德親王殿下?
——我的名字叫軒轅輕悠……
那一場櫻花漫舞,融情的眼眸,注定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抵死糾纏的命運。
如果你不曾向我伸出小手
如果你不曾轉身回眸向我
如果你不曾喚過我的名字
如果你不曾為我掉過眼淚
我便不會
愛你成殤,此生不渝
總是在不經意間,緣份降臨,那個時候誰也料不到,會種下這麼這麼深的痴情。
他們都知道,要將這份愛延續下去,會有多麼難。
可他們更知道,若要說放棄說分手說不愛了,更難更難。
在這條人生的岔道口,他們終于決定攜手,如果前方沒有路,那麼他們就劈一條大道出來,走出他們自己的幸福。
也許,路的盡頭是懸崖絕壁,他們不悔。
輕悠的手搭在父親的臂彎里,一步步邁向十米紅毯的盡頭,那里,俊美如神的男人雙手交握,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到來。
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沉,熱切,溫柔,虔誠。
她覺得心口越來越燙,仿佛就要跳出胸口,越來越緊張了。
婚禮前台上,一邊是中西合璧的樂團,鎖吶配著小提琴演奏出奇特的婚禮進行曲,恐怕這特異的組合很快會風糜整個小鎮。
「小七,看這里,笑一個。」
砰——
鎂光燈閃得輕悠一陣頭花,直覺這束腰讓她越來越呼吸困難了。
錦紜已經學會照相,這會兒可興奮得不得了,連女儐相都不當了,滿場竄著拍照,說要拍上幾百張,回頭好給沒來的人看。竟然還搭上了一個熱心的金發帥哥,幫她舉鎂光燈提箱包,殷情地隨護在側,可把她美壞了,立馬就惹出了麻煩。
「六姐,六姐,我也要照照,我也要啦!」
「哎喲,小九,你別跑,我的頭紗……」
小九負責當花童,可小孩子心性不定,一看新奇玩藝兒就上心了,攥著輕悠的頭紗就往錦紜那方跑,差點兒把人給攥倒。
「笨蛋小九,現在七姐在走紅地毯,不準跑。」
花童小八立即盡責地將小家伙給攥了回來,可惜,立馬引發了更大的麻煩。
「哥哥壞蛋,討厭討厭,人家要照照嘛,人家要照亮亮裙子,要啦要啦,哇嗚——」
小九立馬撒丫子大哭起來,紅地毯只走到了一半。
織田亞夫額角抽了抽。
看得身旁的野田澈樂呵,興災樂禍道,「我說,軒轅家的女人果然一個個夠味兒的,十米地毯也能走成這樣兒。亞夫,兄弟我先為你默哀三聲,祝你未來新婚路好走啊!」
織田亞夫表情不變,聲音狠冷,「野田大將,如果你再不把眼前的麻煩給我擺平,回頭你那新婚禮物會不會出現在輕悠面前,自求多福。」
野田澈瞪著好友面不改色的漂亮臉蛋,氣恨得不行。
不過在他出手前,錦業已經火速地解決了小九問題,輕悠喘著氣終于走到了亞夫面前。
軒轅瑞德臉色不虞,哼道,「臭小子,就算寶寶現在嫁給你,你別以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要是你敢對她不好,我們軒轅家寧可不要臉面,隨時休夫!」
「爹!」
輕悠听得驚叫一聲,這可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禮啊,小九兒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爹爹也這麼突槌啊!
織田亞夫處變不驚,拉過輕悠的手,立即將人牢牢攬進了懷里,笑著應對岳父大人。
「爹,您放心,要是我有什麼不對的,您不用客氣,和錦業一樣,任打任罵,兒子絕無怨言。」
軒轅瑞德哼哼,「你是沒怨言,這個小沒良心的家伙都會幫你怨回來。唉,女大不中留啊!我就……」
三娘過來一把將人給拖走了,真要讓這位吃醋的爹爹繼續發牢騷下去,婚禮也別想舉行了。
……
十指相扣,他們終于走到了神的面前,接受賜福。
一抬頭,輕悠愣了愣。
叫出,「安德森大夫,怎麼是您呀?」
安德森正是曾經在豪斯登堡幫助過輕悠的荷蘭大夫,同艾伯特是老同鄉兼老同學,之後還同艾伯特一起護送輕悠和軒轅清華一起回國。
而這一次軒轅清華的手術,他也參加了會診,與輕悠和亞夫,可謂緣份不淺。
「哦,我可愛的姑娘,能主持你和亞夫的婚禮,是我最大的榮幸。可惜艾伯特現在亞國拯救苦難的百姓,沒法及時趕來。」
「謝謝你,安德森,你和艾伯特都是我和亞夫最好的朋友,能由你見證我們的幸福,也是我們此生最大的榮幸。」
輕悠感動說著,亞夫執起她的手,輕輕一吻。
四目相會,太多的話,最終都化為一句亙古流傳的愛情誓言。
「我,織田亞夫。」
「我,軒轅輕悠。」
「今天,我們在莊嚴的主耶酥面前,以聖靈的名義宣誓。」
「我全心全意娶你,做你的丈夫。」
「我全心全意嫁你,做你的妻子。」
「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你,我將努力去理解你,包容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們將成為一個整體,互為彼此的一部分,我們將一起面對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們彼此的夢想,作為平等的忠實的伴侶,度過今生的每一天。」
他握住她的手,很緊。
她輕輕地笑著,很美。
但他很清楚,她根本不知道此時的亞國,戰火已經全面點燃。且不僅僅是亞洲大陸,遠在另一個半球,歐洲的土地上,那位瘋狂的天才元首的鐵蹄已經踏平了一個國家的土地,全球大戰的序幕,已經拉開。
為了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他不容人拒絕地選擇了這片幾乎與戰火絕緣的國度,幫她和她的家人們,完成一個心願。
在這段誓言里,還必須加上他的執著︰就算是全世界都反對我們在一起,我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你,我願意傾盡所有,為你建造一個幸福的烏托邦。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一種瘋狂。
對他織田亞夫來說,這就是他極致的愛。
他托起那只雪白縴女敕的手,戴上那顆紅寶石戒指。
寶石在陽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光彩,就像是他熱愛著她的那顆瘋狂跳動的心。
「亞夫,我很喜歡這枚戒指。」
「你喜歡就好。」
她笑得那麼開心,認認真真地托著他的手,給他戴上男鑽,同樣是一顆方形的紅寶石戒指,一大一手兩只手,十指相扣,紅光輝映,仿佛幸福也緊緊握在了他們手中。
「亞夫,我愛你。」
「寶寶,我也愛你。」
他深深吻上她的唇,在一片音樂聲中,在櫻花瓣紛紛飛舞中,在人們歡笑的祝福聲中,他抱起她,白紗如雲飛散,在空中畫下迷人的弦度,她在空中笑得姿意嫵媚,他覺得再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幸福滿足。
母親,你看到了嗎?
……
這是輕悠和亞夫相遇的第五個年頭。
這段歷經艱辛的異國戀,終于等到了開花結果的幸福時刻。
……
此時此刻——
軒轅清華輕輕撫著兜里的一塊陳舊的千代布錦,默默地拭過眼角的水花。
三娘掩面偎進丈夫懷中。
錦紜將相機往洋帥哥懷里一塞,跳到台下大叫,「新娘捧花,小七兒,往這扔啊!」
頓時,全場的未婚男女都踴了上去,連正在吃東西的小九兒也要湊熱鬧,黑人嬤嬤笑著加入了人群,那噸位可把眾家女兒給嚇住了,鬧得不可開交。
而輕悠在被織田亞夫轉了幾大圈兒後,腳一沾地,身子晃了晃,手上的捧花以一個無力的弦度就落在了台下。
「輕悠!」
亞夫急忙將人抱住,發現新婚小妻子竟然昏了,急忙大叫台上的牧師兼醫生安德森。
「花,花,哎呀,怎麼都不扔出來啊!」
「新娘子昏倒了!」
「真的假的?興奮成這樣兒,都昏了麼?」
「小七兒,你也太不給力了,姐今為了搶花專門準備了一雙平底鞋啊!」
「花花,小九要花花,十姐姐,小九也要花花啦!」
十郎為了保護輕悠,就站在了最前台,哪知道揀了個莫名其妙的大便宜,可把眾家女兒給看紅了眼。
十郎紅著臉跑到十一郎身後,捅了捅十一郎的腰桿兒。十一郎本不打算理睬,可是扛不住眾人的吆喝,拉了十郎跑掉。
這方,經安德森診斷,「應該是束腰太緊,暫時休克了。喝點兒水,休息一下,很快就能上桌子給大家敬酒。」
織田亞夫狠瞪一眼,「敬什麼酒,所有人自便。」
「哎哎,亞夫,入鄉隨俗。你也不能太……」
「阿澈,清木,阿康,你們上!」
男儐相們一听,只能無奈地對看一眼,同時解了領結,擼袖子準備上場跟一眾東洋並西洋客人們拼酒。
于是,在太陽下山前,這席桌兒上都沒有再見到新郎倌兒和新娘子。
……
輕悠再醒過來時,窗頭的陽光照得她有些眼花。
突然,她覺得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竟然什麼都沒穿,整個光溜溜兒地玉體橫陳在雪白的大床上,大叫一聲,急忙起身要掩。
一道人影靠來,當頭壓下,將她輕松推回大床上還彈了一彈。
壓在身上的男人,也同樣赤著胸膛,只圍著一塊雪白的毛巾,呃,剛才那個上床的動作,讓毛巾布已經有些微的松落現象。
「啊,亞夫,你干什麼?現在,天還那麼亮,還不到洞房的時間啊!」
臉上一片燒辣,立即紅到了脖子下。
無辜兮兮地雙手抱胸,雙腿交纏,蜷著小身子看著他。
黑眸中黯焰跳動,火已經被撩起來了。
他看似輕松地撥了撥她松下的鬢發,聲音性感得嚇死人,「寶寶,你休克了,知道麼?」
「休克?為什麼?嗚……我記得,之前覺得胸口好悶好熱,快要無法呼吸了。叫你不要轉了你偏轉,人家都被你轉昏頭了。」
她避開他作亂的手指,又往一邊縮了縮。
他的瞳仁縮了一下,俊臉一點點下壓,看她羞澀的小模樣,一點點往他唯一留下的上方空間蹭,心里就覺得很有趣兒。
「是休克,不是昏倒。」
「為,為什麼?」
「因為你的束腰太緊了。」
滾燙的大掌一下扣在柔軟的腰肢上,輕悠緊張地僵住了身子,不動了。
「不是吧?」哆嗦著拌出三個字兒。
他彎彎唇角,「我記得,有時候勒著你的腰兒做得狠了,你臉紅得像滴血,就會休克掉。」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她想現在臉一定紅得像滴血了。
「亞夫,大家一定在外面等我們,我,我們快換衣服出去吧!」
「你很急?」
「那個,離開太久,不禮貌的啦!」
她一把抓住男人下移的魔掌,緊張地喘氣,可豐滿的胸脯一下一下地擦上他的胸口。
一顆顆細小的水珠,順著他漆黑的發梢兒,滴落在胸口,冰冰涼涼,震得她渾身驚起一片雞皮疙瘩。
「亞夫,唔……」
她霍然睜大眼,看著他將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她。
火熱激動的帖覆,堅硬強勁的跳動,辛辣無比的刺激,讓她心跳瞬間就像跑了個一萬五千里那麼快,可發出的聲音卻酥軟得像要整個兒都化掉了。
「寶寶,這是我們的婚禮,讓他們等去。」
「亞夫,你別,別……哦……」
他抱著她,渾身一緊,翻身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健腰上,她居高臨下,看著那片奪人呼吸的「景色」,冰涼的小手撐在他起伏的胸口,想要松開,又被他一動,嚇得手忙腳亂,更像是在故意挑情似的。
他啞啞地笑出聲,「寶寶,怎麼辦,我想提前洞房了。」
「討厭啦,不可以。」
「老婆,我們剛剛在神的面前發過誓,要互相理解。」
「可,可那不是指這個呀!」
「還要彼此包容。」
他拉著她的小手,包容了自己的**。
她嚷嚷著要逃,他哪里會讓到嘴的肥肉飛掉,直接將人壓倒,開始提前享受自己的洞房。
那時,門外敲了半天門也沒回應的人想要破門而入,就听到屋里傳出不規則的聲音,不得不負氣地收回了手。
野田澈罵,「可惡,這臭小子就知道享受。」
柏康康嘆,「算啦,今天他結婚,新朗倌最大。晚點兒,咱們狠灌他一頓報復回來。」
清木義政搖頭,「亞夫不能喝酒的,要是讓輕悠知道,你們吃不完兜著回復啊!」
錦業突然冒出來,笑道,「沒事兒。他不能喝酒,但可以喝水啊,喝不壞也能撐到他今晚只能抱著馬筒睡。哈哈哈——」
三人同時瞪向他,目光非常不贊同。
柏原康,「不愧是軒轅輕悠的哥哥,你們都夠狠的啊!好歹亞夫也是你妹夫了,有這麼整人的麼?」
「切,剛才誰說要灌酒的!」
「我沒說。」
「與我無關。」
通通走掉,錦業氣得大叫。
野田澈仍然在思考一個問題︰那件禮物到底怎麼送出去啊!壓了四年,怎麼著,也得來個特別的送禮儀式,醋死亞夫那臭小子怎麼能這麼幸福。
……
稍晚,輕悠和亞夫終于出場。
「你們倆總算舍得出來了。」
「哥們兒,提前洞房很爽吧!」
「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能提前洞房呢,不行不行,來晚了就得罰三杯。」
「這交杯酒還沒喝呢,先喝交杯酒。」
「胡說什麼呢?這交杯酒都是在鬧洞房的時候喝的。」
「哎呀,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到了咱這地兒,怎麼高興怎麼來,來來來,喝交杯酒喲!」
早就知道出來得被眾人涮一遍,可輕悠還是沒頂住這來自國際友人們的大雜燴進攻。又羞又窘得直往父母身邊縮,根本不敢跟那些胳膊肘都比自己腰肢兒粗的黑人大姐們拼。
無奈亞夫被男人們拉走,她不得不護航。
最後,竟然鬧到要現場比摔跤。
輕悠換了一身母親特意為她準備了多年的麒麟錦旗袍,哪里舍得。
可賓客們死活不依,過度熱情,連亞夫也壓不下場子了,為了保護老公,不行也得行,不上也得上。
于是輕悠干掉了一杯啤酒後,又換了一身唐裝,就跟那黑人姐姐對上了。
「小七兒,拿出你的新娘氣場來!」
「七姐,加油!」
「東洋小妞兒,好樣的!」
「瑪莎,你他媽還在吃女乃嘛,被個小蘿卜丁兒摔倒,你丟不丟人啊!」
「啊啊啊——」
周圍盆子碗碟敲得鏗鏗作響,現場氣氛一片高漲,緊張刺激得教初來咋到軒轅家人都看傻了眼兒。
當輕悠和黑人姐姐同時摔倒在地時,算是打成了平手。
兩人握手言和,笑得更歡。
「勇敢的姑娘,誰能娶到你真是他天大的福氣。」
「小伙子,你真能干!」
明明就是夸獎的話,不知為什麼听進耳朵里就那麼奇怪呢!
輕悠尷尬地謝過眾人祝福,拉著亞夫轉回了自己人的桌子,才終于松了口氣兒。
「老婆,辛苦你了。」亞夫為妻子送上一杯果汁。
「你才知道人家辛苦哦!要不是之前弄得人家好累,剛才就不會是平手了,雖然她力氣大,可是我練的詠春拳,就是專門對付她這種大個子的。」
「嗯,老婆很強。」
「那當然,你老婆我是最強的女人。」
這會喝了酒,小花兒一夸就開放,瞧著女人那得意的小模樣,男人笑得更意味深長,牛女乃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兌了酒的果汁兒。
錦業模過來,「我說妹夫,你這也太賊了。」
亞夫喝著老婆倒的雞湯,笑,「酒能助性,你不想早點兒抱佷兒麼?」
錦業立馬退縮。
晚宴一直持續到深夜,軒轅夫婦已經頂不住,先行離開了。
錦紜也被四哥及時從洋帥哥的懷里扒了下來,扔回了屋。
而兩個小蘿卜頭兒被黑人嬤嬤一手一個提溜回了房間,未成年人必須在九點前睡覺。
回房的路上,亞夫就把想要鬧洞房的家伙一一解決掉了,犧牲掉了三個好友。
這時候,輕悠本來已經醉倒在亞夫懷里,不知道突然被戳中了哪根神精,突然挺身大叫,「亞夫,人家還有禮物要送給你。」
「輕悠,不急,明天再送也行。」撫著女人滾滾燙又汗泠泠的小臉,亞夫心疼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現在送,一定要現在送。」
「好好好!」
本來想把人弄醉了,效率會更高,沒想到……
小女人爬進了衣櫥後,就一直沒出來,還死活不讓人進,急得新郎倌在門外來來回回差點兒磨穿地毯。
「寶寶,你好了沒?」
「快,快了啦……」
其實,要不是男人一直吼著,醉酒的女人恐怕早就神思不醒了。
要不是心里撐著那一股執念,一定要給滿足男人的渴望,讓她一人穿上不太喜歡的東晁和服,實在困難重重。
在與糾亂的白色布塊奮斗了半個小時,房門終于開了。
「輕悠?」
男人猛剎住腳步,看到門後慢慢展露出身著雪白和服,垂首羞掩的東晁新娘子,心頭剛剛還焦躁不安的情緒瞬間化為萬千柔波,一發不可收拾。
「亞夫君。」
她說著東晁話,羞答答地伸出了小手。
「輕悠。」
他接過小手,雖然之前已經有太多驚喜,此時此刻,在這個夜深人靜,最最私密的兩人世界里,所有的情緒和情感,都不再需要掩藏,聲音沙啞,感動在眼底化為片片動人的星光。
「你……」
「老公,你喜歡嗎?」
「喜歡。」
他一用力,她撲進他懷里,不想這渾身的白布塊一下就散了架,她郁悶地哀嘆一聲,他大笑著將她高高舉起又轉了幾個大圈兒才將她放下。
一個重重的吻落在紅通通的臉上,他深深看著她,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幸福,沒有任何成就能跟現在相比。
「我的寶寶,你怎麼能那麼可愛!可愛得讓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亞夫,我好累,我想睡覺了。」
「不行,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做。」
「哈,做什麼?」
她已經打起哈欠,完全一副有心無力狀。
他將人打橫抱起,笑道,「做人,造小小寶兒。」
「啊——」
兩人一起投進柔軟的大床,幸福的海洋,激情蕩漾。
今晚,未央。
……
這一夜,遠在另一個半球的亞國大地上,激烈的戰火正在肆意蔓延,無限擴張。
瀘城上空,已經沉睡的人們突然听到窗外傳來一陣刺耳的機械轟鳴聲,一剎而過,玻璃窗被震得嘩嘩作響。
有人抬頭瞄了一眼,不以為然,接著睡。
然而在十秒之後,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一陣地動山搖。
從高處望向整個瀘城碼頭,畫著白色鯊魚獠牙的戰斗機呼嘯著飛過天空,投下一枚接一枚的炸彈,整個大地,瞬間滿目瘡痍。
黃浦江碼頭,一夜之間尸橫遍野,三百多人遇難,五十多人死亡。
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應天府,大總統辦公室。
「是不是東晁的飛機?他們連自己的租界地也炸?」
「警備廳的人到場太晚,雖然打落了一架飛機,但是掉在海里,現在已經派人去撈。目前還無法確定是不是東晁的轟炸機,東晁的租界也有受到波及,但是面積不大,也不能肯定。」秘書長念著報告。
「東晁大使館的情況如何?」
「我們已經至電東晁大使館,但是他們的總負責人南雲衛少將根本不承認此事是他們所為。並說,光德親王現在渡假,不便聯系,讓我們自己確定情況,不要冤枉好人。」
听完秘書報告,姜嘯霖狠狠地捶了一記桌子。
「渡假?簡直荒唐。他把我們的國家攪得一團亂,那麼多士兵和百姓枉死,他竟然用一句渡假就把這一切打發了。該死的,林少穆!」
「大總統,您請吩咐。」
「立即給我查,查到織田亞夫到底在哪里!」
「是。」
林少穆剛剛走到大門前,一個通訊員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大總統,不好了,華中來報,屠雲開戰了!」
開封被攻陷,瀘城被空襲,屠雲宣戰!
織田亞夫,這就是你灑下的大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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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小三踢館,「就憑你這臉蛋身材,身家底子,還是個無父無母的野種,哪配上得東子?!」
當晚,「老婆,那女人已經沒臉蛋沒身材沒得混了。今晚……」
被子、女娃(充氣的)砸出來。
「自便,或自一慰,隨你!」「
男人仰天長嘯,悔不當初。誰料不久後……
無財無勢的灰姑娘,成為最炙手可熱的裝飾設計師,創造了自己的事業王國。
無父無母的小孤女,成為京中豪門世家的第一繼承人,真正的名媛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