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米夕點頭,鄭琦把一疊紙從車窗遞出來交給古米夕,上面詳細的記載了魏氏企業現在狀態。
拿過報告,看都沒看的揣到書包里,古米夕頭也不回的走了,同時還不住的想到,今天的鄭琦怎麼這麼古怪?莫名其妙的。
每天早上在學校附近都是容易堵車的地帶,魏楠熙的車距離學校還有段距離就堵住了,眼看上學的時間越來越短,魏楠熙把車听到路邊,順著馬路往學校跑,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有幾次差點被車撞到。
好不容易看到學校的大門,魏楠熙更是發瘋了一般想要沖進去。
門口的警衛隔得老遠就看到魏楠熙這幅鬼樣子,收拾家伙立刻出來,把魏楠熙擋在門口,這個樣子他們怎麼敢把人放進去,看樣子就像個瘋子,傷到了里面的學生就不好了。
這里面的學生各個有權有勢,有一個受傷他們都不可能有好日子過。
「放開我放開我」魏楠熙被警衛抓住不放,手臂不斷抓撓著,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見到古米夕,然後求情,求她放了他舅舅。
魏楠熙好歹也是個快成年的男生,力氣自然不小,但是警衛的人數多,所以幾分鐘後還是把人制服了,按壓在門衛那里。
為了不讓周圍的學生產生什麼恐懼的情緒,警衛把魏楠熙綁起來關在門衛房里,留兩個人負責看著他,剩下的分散成幾個站在門邊上。
被關在門衛里的魏楠熙瞪大了眼楮看著門口,生怕錯過古米夕進來的瞬間,他不知道的是這所學校車子是可以開進去的,所以看了老半天都沒看到人。
過了學生入校的時間,魏楠熙看著大門被關閉,眼淚立刻就落下來了。
他來的只要目的就是為了求情,如果不抓住眼前這個機會的話,只怕魏家就真的是翻身無力了。他真沒想到,自己家只不過是做了一件以前處理過無數次的事,就導致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直到現在回想起舅舅被帶走的絕望,魏楠熙還依舊覺得心跳動得厲害。他是見過鄭琦的,也知道鄭琦在幫派里的身份,古米夕能命令能命令鄭琦出手就意味著那個小女孩已經得到老大的承認,真正做了幫派的繼承人,那是他們永遠都無法比擬的位置。
恢復了理智,魏楠熙冷靜下來,正常的思維也開始行動,怎麼說他曾經都是幫派繼承人候選人。
他們之前都是作為培養的棋子存在的,得到繼承人的身份才有資格成為王翰的養子,繼承他一手發展的幫派。
他的性格是幾個繼承人候選人中最溫和的一個,只喜歡游山玩水,交女朋友,別的一改沒興趣,所以他可以說得上是繼承人候選人里最差的一個。
一直以來他們長在一起的兄弟們都很和睦,他們早就知道他們的未來,只希望最後選擇繼承人的時候不會被新少主給當成絆腳石除掉,所以維持著友善的關系是他們每個人都會的手段,本以為這種生活要到他們之中出現繼承人,沒想到從天而降一個攔路虎,讓他們全部都成了棄子。
小志的事情讓其他三個兄弟一直都戰戰兢兢,有一個甚至出現神情渙散的征兆,這些全部是因為古米夕的出現,王翰認為他們沒有資格存在的緣故
小志是他們里面最小的,也是最疼愛的弟弟,因為古米夕的出現現在已經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只要王翰哪天忘記小志,他的命就可能消失。
對于這個情況,他們四人沒人出頭,因為看不慣一個女人會成為老大的人就是例子,被王翰處置掉的十五個人,那些錄像看的他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他們都清楚,這是王翰給他們的警告,警告他們安分的呆著,這個小女孩他們是絕對動不得的。
被警衛問了大半天,魏楠熙才渾渾噩噩的走回家,沒見到古米夕,魏楠熙只能從其他的地方入手,現在必須解決公司的事情,那所學校晚上才放學,剩余的時間足夠他去找人幫忙了。
一天的時間,他找了很多人幫忙,幾乎能找的都去問了,但是之前那些朋發,不是推月兌有事就是手機關機,別說幫忙,連面見不上,可真謂是人情冷暖,貴在自知啊,一天的功夫,他算是深切體會到了。
他在家里折騰了很長時間,最後終于想了一個辦法。
換上一套名牌衣服,開上他停在車庫的車,魏楠熙決定到學校門口去等,臨行之前,他給幾個兄弟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之後道了別,掛掉。
「喂喂喂喂阿熙,別做傻事阿熙阿熙……」鄭尼溫拿著掛斷的電話說道,听到嘟嘟聲後,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那小子到底還有沒有理智,少主的性格他應該知道的啊,如果這麼去很可能激怒她的。
「阿熙想做什麼?」里面性格最穩妥的溫良皺眉道,阿熙看起來溫和無害,但是骨子里的沖動不能忽視,他很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王翰對古米夕的態度擺在那里,阿熙很可能自找死路
「不知道,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兒。SHIT自從那個不知道打哪兒蹦出來的小丫頭出現後,我們的生活就全被毀了」鄭尼溫摔掉電話罵道,看那個樣子心里早就不滿了。
溫良對古米夕到不像其他的兄弟那樣,從客觀角度來說,古米夕的做法很正常,她是繼承人,那些善良和柔弱只能帶給她危險甚至是死亡,他們這四個兄弟確實不如她。
愉悅的上了一天課,古米夕笑著準備去師傅那里學習,忙碌的一天讓她完全忘記鄭琦交給她的那疊紙,依舊在書包的夾層里不見天日。
「敏兒,師傅今天又要怎麼折騰我啊?我總有種雞皮疙瘩泛起來的感覺。」背著書包,古米夕鼓著小臉看著李敏兒,最近師傅明顯變態了,各種手段輪番往上上啊,現在回家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多虧王伯每次都把她抱回房間,讓佣人給她換衣服和洗漱、按摩。
「誰知道,師傅總會想出很變態的事情,我現在可是認命了。」而且還很高興我不是被師傅看好的繼承人。
李敏兒看到古米夕訓練的時候就覺得十分慶幸,因為康家繼承人一確定下來,夕夕訓練的時候都像拼命一樣,他們可以隨心發展,夕夕不行,必須全部都涉獵,每天過得好慘哦。
嘆了口氣,看看時間,古米夕拉著李敏兒的步伐變大。
得快點兒了,要不然就遲到了,剛走出校門,一個人影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
「小姐,昨天的事情是我舅舅不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宰相肚子能撐船,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了。麻煩您跟老大說一下情,讓他放過我們吧」魏楠熙看到古米夕的瞬間立刻跑過去,然後狠狠的跪在地上 三個響頭。
皺了皺眉,古米夕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認出魏楠熙,同時也想起在酒吧被調戲的事情,魏楠熙的哀求沒有讓古米夕心軟,反而覺得厭煩,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娘,只會求人嗎?
魏楠熙低著頭,讓自己表示很謙卑,卻不知道自己這幅姿態在古米夕眼里就是懦弱和厭惡。
這些話,已經是他能當眾說出來的最低聲下氣的了。
說實話,她剛開始是被嚇了一跳,在看清下跪的人的時候才明白鄭琦早上說的都處理好了的意思,原來是昨天打擾她和吳叔的那個醉鬼的親人,也是舅舅選擇的候選人的舅舅。
「那是你的家事,與我沒任何關系。」古米夕看著魏楠熙悲戚的模樣並不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魏楠熙的舅舅絕不只是調戲了一個女孩子,撞上自己是他倒霉,那些被調戲的女孩子又會如何呢?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居高臨下的看著魏楠熙,古米夕冷情的想著,這是平時造的孽,現在一次性還清了而已。
古米夕發誓,她這些話絕不是冷嘲熱諷,都是她心底最想說出來的話,金玉良言更為準確。但可惜,世界上的人大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把善意的勸慰當成嘲諷。
魏楠熙听到古米夕毫無感情的話語,內心一陣激蕩,他都這麼低三下四的求她了,為什麼還不原諒他,舅舅也不是故意的。魏楠熙只認為自己可憐,卻忘記設身處地的替古米夕想想,如果他處在古米夕當時的位置,是什麼感覺。
不打算跟魏楠熙繼續交談下去,她們的時間被耽擱了,說起來,昨天的事情鄭琦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是舅舅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怕魏楠熙想出現在她面前都是不可能的事。
「你之前的事情是我舅舅做錯了,但是他只是喝多了,不是真心實意想對你做什麼,你怎麼就這麼冷血,難道你就不會犯錯誤嗎?」。魏楠熙見他求情的方法不見效,咬咬牙,既然面子已經丟了,就不在乎繼續了,轉戰玩起了溫情的戲碼,想要利用古米夕的同情心來化解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