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心里樂器是很重要的伙伴,作為一個演奏者,如果不珍惜你的樂器,那麼就沒資格稱作是音樂家。
坐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古米夕閉上眼楮,她彈奏的特點不是靠曲譜,也不是靠記憶,而是完全的自由發揮,把自己的內心剖析。伸出手,古米夕標準清雅的姿勢又讓各位大師眼前一亮。
古琴的坐姿要求很嚴格,彈奏時更是需要一絲不苟,舉動隨著樂曲的情感變化,姿勢也時時不同,彈奏古琴的人說成是在表演舞蹈也不為過,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在古琴上不成名無成就。
「這是……」坐在觀眾席的不少大師級人物愣了愣,木木的看著古米夕,眼里是不可思議的驚訝。
其實在最開始,在報幕說是古琴的時候消息靈通點兒的就已經知道這是誰的弟子,畢竟老爺子在音樂節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怎麼都要給點面子。而且他們也通過點兒小道消息知道這個弟子不過是新收的初學者,不說之前沒有學習古琴的經歷,也不是什麼音樂世家。
但是,古米夕一出手就讓他們驚訝到了。這首曲子並不是任何名家的作品,陌生卻有沒的曲調配上生疏的技法,很明顯是一個初哥兒的隨性作品。
一般的初學者更習慣模仿名家的作品,因為這不僅房間而且很容易掌握,真正的古琴大家才是不需要任何曲目只依靠自己的感情抒發,這也是為什麼古琴這麼難以掌握的原因。
一曲並不算長的即興表演過後,古米夕放下了雙手,站了起來,輕輕活動活動手臂,行了一個淑女禮,安靜的抱著古琴走下台,從頭到尾古米夕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這首曲子是自己按照心底的想法創作的並不長,可是還不習慣彈奏的手臂已經酸澀不已了。
看到古米夕的演奏結束,下面的大師們紛紛點頭。
一下台,古米夕就被一個後台工作人員叫到一間明顯和老師休息室舊的小休息室里。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了進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怒氣沖沖的站在她面前。
「古米月。」
古米夕冷冷的看了眼站在眼前充斥著怒火的古米月挑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古米月這麼憤怒無非是因為今天自己在台上的表演,加上她背後站著的老師還有之前被趕出去的仇。
「古米夕,你真行啊,我還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有手段。」古米月看著古米夕站在那里,一身古裝秀美溫雅,這讓自認為是合格淑女小姐的她被打了個耳光。
剛才的古米夕坐在台上的樣子讓她不能釋懷,明明是家里最沒用的廢物什麼時候竟然可以一鳴驚人變成讓她都嫉妒的天才,這不可能,古家只需要有一個天才女兒就可以了,古米夕不能存在
「姐姐這是何意?妹妹听不懂。」古米夕笑笑,對于古米月她現在反而沒什麼興趣和她斗下去,手段翻來覆去就是那些,和父母爭寵她也不在意,因為根本就不在意那對貪心父母,她早就不把自己當成古家人了。若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早就從古家消失了。
「少給我裝蒜,我告訴你古米夕,你這輩子都會在我的陰影下,我不會讓你這麼好過的,爸爸媽媽最疼愛的女兒只有我一個,現在我動不了你,不代表在家里我不能弄死你」
古米月滿臉陰沉的看著古米夕,她這個看不起的妹妹在變化,鋒芒和風姿已經有了,不能再讓她成長下去,她以前能讓爸爸媽媽忘記這個女兒現在一樣可以。
「是嗎,可是現在貌似是姐姐在我的陰影下,姐姐,我失去的東西從現在起我會一點兒一點兒的拿回來,不過你放心,那對父母的‘疼愛’我是不會要的,話我說到這里,回去吧,我累了。」古米夕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走到古米月身邊輕聲說道。「姐姐,這只是開始哦。」接下來的節目才是最精彩的。
然後拉開兩人的距離往門口走去。
古米月被這樣的古米夕嚇了一跳,茫然的跌坐在地上,第一次她覺得這個妹妹是這麼的恐怖,和父親……不甚至比父親更讓她喘不過氣。
「老師,我回來了。」卸了妝換上剛才的小禮服,古米夕走到常老爺子面前笑笑。
「嗯,累壞了吧,快點做下來休息,對了,這小子是你大師兄。」常老爺子也听到剛才不少大師級人物的低聲稱贊,心里很高興,對古米夕的喜愛更上了一層樓,看到站在一邊的崔正遠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忽視掉的大徒弟。
如果沒有師傅介紹,在這種場合即使是師兄妹也不可以隨便的說話,雖然不知道這個規矩是怎麼來的,不過它確實流傳到現在。
「大師兄好,我叫古米夕。」古米夕早就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在他的身上古米夕感覺到了莫名的危險。
崔正遠點點頭,小師妹很有彈奏古琴的天分,剛才的那首曲子如果加上一些氣場甚至不輸給他布置出來的音攻,眯了眯眼,崔正遠開始考慮是不是能把這個師妹送到他身邊培訓些日子,以後定然是一個好成員。
崔正遠隸屬國家特別機構,古米夕這樣未展露天分的人是他們最需要的,而且她的年紀尚小,很容易灌輸國家為上的想法。
「為兄早就知道小師妹了,師傅把師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人兒了,讓師兄好生嫉妒。」帶著些玩笑的意味,崔正遠笑著調笑。
古米夕內心覺得崔正遠有些滲人,下意識的不想深交他,但礙于師傅就在身邊,即使不想也不能太疏遠,所以只能保持自己的笑容。
「行了,別折磨你師妹了,沒看到她累的很嗎?」。常老爺子看到崔正遠看著古米夕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子的想法,好不容易有個貼心的小徒弟,可不能被拐走了。
崔正遠被說,只能模模鼻子不做聲了,不過心里的想法可沒隨著常老爺子的話改變。
乖乖的點點頭,古米夕找個位置坐下,剛坐下每兩分鐘,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就湊了過來,一雙大大的眼楮閃亮的看著古米夕,有些晃神,古米夕覺得這個女孩的眼楮很像敏兒,都是那樣的活潑可愛。
「你是?」
「我叫露西,是索洛熙大師的徒弟,剛才我師傅可夸了你好久呢。」小女孩羨慕的看著古米夕,她師傅很嚴厲的,古米夕還是她見過的第二個被夸贊的人。
「你師傅說了我什麼?」古米夕偶爾的玩心大氣,好笑的看著掰著指頭糾結的小丫頭。
「師傅說你彈奏的姿勢很漂亮啊,就是氣場小了點,不過你這麼小的年紀有這樣的功底已經很不錯了。」小丫頭一點點的把師傅說的話重復一遍,說道某個地方還古怪的做了個鬼臉。
兩個人躲在一邊閑聊,表演已經接二連三的進行差不多了,當晚,古米夕訂了明日上午回國的機票,對于她和卡洛斯之間的賭約也沒什麼興趣知道,在那種場合是不可能作弊的,她贏定了,既然是如此,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師和雅姐就行了,走了這麼久她有些想舅舅、師傅和敏兒了。
古米夕回國的當天正好是示意黃金周的前一天,在家休息一晚也沒去學校。
早晨,古米夕照常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來晨練,回房間的時候看看時間大概比平時晚了一些,不過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早,事情都做好了,空出了點時間將老師借給她練習的古琴清理了一遍,撫模起來很平滑,顯然平時很常包*,老師把琴交給她顯然對她希望很大。
「早上好,父親母親。」古米夕穿著淺色的連衣裙走下樓,古宇生和王淑華正在吃早餐。
王淑華看到古米夕的時候臉立刻樂了,像是一朵菊花一樣堆滿臉。
這個女兒可真是給她張臉啊,雖然國際音樂節才過去一天,可是昨天和那些貴婦一起出門打牌的時候她可是被夸得好久,心里很高興啊。
雖然米月的風頭全被妹妹蓋住了,不過在王淑華心里,只要有個女兒能給古家掙得榮譽,是誰也無所謂嗎,當年把那個殘疾的孩子換掉果然是正確的,如果那個孩子留在古家只能當作恥辱。
古宇生也抬起頭少見的露出一個笑容,「夕兒,等下你和我一起回一趟主家,你爺爺要見你。」昨天晚上父親的電話就打來了,指名道姓要見小孫女兒,听父親的語氣是很高興古家有一個這麼拿得出手的孩子,要他好好培養,將來是個很有用的聯姻對象。
他自然知道父親這番話的意思,古米夕現在已經是他這邊的一個有力籌碼,將來找個有靠山的丈夫他也可以借光。
那個老不死想見她?古米夕挑挑眉,她那個爺爺想見她不就是想給她洗腦然後給古家謀取一點兒好處,以為她真的是小孩子嗎,一點兒好處就能讓她死心塌地的給古家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