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古老頭的壽辰,大家的視線或多或少都在他們古家人的身上,這些小輩兒們突然走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洪總……您也來了。」看自己實在沒辦法躲下去了,肥女人的老公硬著頭皮走上前,希望今天能安然度過,下次絕對不帶這個沒腦子的女人了,MD一點兒用都沒有,反而只知道給老子惹麻煩。
「我當著是誰呢,這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盛僅企業的舒總嗎,好久沒見了,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不好?流了這麼多汗,這里很熱麼?」洪雲濤把視線轉到暴發戶身上,戲謔的諷刺道,一雙黑色的眼瞳看不清里面的冰冷。
浣浣是他們全家的寶貝疙瘩,家里的人哪個不疼著愛著,平日里沒人敢凶她,沒想到哥哥和嫂子一個沒注意,就被人給欺負了,這可是踫了他洪雲濤的逆鱗。
「洪總客氣了……和您的天運比起來,我的盛僅不值一提。」咽了咽唾沫,舒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額頭上的汗水也更多了,甚至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竟然和洪雲濤有關系,這下糟了。
古米夕掃了一眼剛才還盛氣凌人的肥女人不屑的移開,那女人的臉色比她老公還難看,本身就刷了夠多的粉底,加上剛才緊張的流汗,妝容全都被污花了,現在好像是調色板一樣,略微帶著嘲諷的意味輕笑兩聲,在這種情況下倒是沒什麼人注意。
「客氣?這話真是說笑了,我家寶貝浣浣可全托舒總的照顧了。」伸手把浣浣摟在懷里,洪雲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里已經決定從明天開始全力打壓盛僅,有這樣的一個老板就沒什麼發展的希望,讓浣浣哭了就要付出代價,否則人人都會認為他們家好欺負。
洪家歷來都不是被人欺負了不作聲的主兒,有膽子對他們家的人動手就要有膽子承受,他們洪家的人可都是‘瘋子’。
「您……太客……太客氣了……」
完這話舒總臉上滑下豆大的汗滴,說話開始結結巴巴,他們是有錢人,可是因為發展的時間不長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人,他最忌諱別人說他是暴發戶和真正的上層人士不一樣,很多事情都是用錢擺平的。
就拿今天的邀請函來說,如果不是從某個渠道知道古家老爺子做大壽,然後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求人才求來這一張邀請函的,來了就希望能多在上流社會露露臉,進而登上這個社會的高端。
舒總知道沈洪雲濤很厲害,要了他們一家子的命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客氣嗎?或許吧,對了,剛才我站的比較遠,好像听說舒總對我們家的寶貝兒說她是不該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錯了。」洪雲濤笑著說道,從語氣看似乎說的很不在意。
古米夕小聲重復了遍暴發戶之前說過的話,然後再看看剛才囂張肆無忌憚的人現在一副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樣子突然笑了出來,上流社會的生活果然很刺激,以前她簡直蠢的像頭豬,現在想想不知道那時候有多少人明里贊揚實際上諷刺自己。
洪雲濤看了眼古米夕然後輕輕的揉揉浣浣的頭發,輕聲說道。「是啊,仔細一琢磨,舒總的話好像還是有兩分道理的,這里還真是來了不該來的人」
在他突然露出笑容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跟洪雲濤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種很突然或者很詭異的笑,通常都代表一些不是很好的東西,就像現在這樣。
舒總覺得自己面前好像站著一座大山,壓著自己永世不得翻身。注意到周圍人看自己那同情的眼神,心里越發煩亂了。
說起來,舒耀德家的公司規模真心不算大,但是也不是很小,在別的城市也是有分公司的。雖然跟流傳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大家族和大勢力比起來掀不起什麼風浪,但也足夠自傲了,或許一百年之後真的可以成為世家也說不定,世間的沉浮永遠都沒辦法看穿,沒有人能百分百預言。
「舒總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把礙眼的人帶出去,讓這里的空氣舒服一點兒?」洪雲濤微笑著,只是說話的語氣很冷,冷得讓舒耀德隱隱地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古米夕身為古家的女兒也就是東道主,在這種場合做和事佬最合適不過,可惜她看這對夫妻也很不爽,這個男人讓她想起前世最惡心的那個男人,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保持微笑。希望借著洪雲濤的手解決掉這個人,憑借直覺她知道洪雲濤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如果現在有人犯到他的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浣浣,你先跟姐姐先去換件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不能在穿了哦,樓上有漂亮的新衣服,我帶你上去好不好?」
小孩子不應該夾在成人中間,古米夕輕輕笑了笑,成人惡心的受傷的往往是孩子,對浣浣印象不錯的古米夕不想再有一個單純的女孩兒被影響,而且她注意到浣浣手臂上的血跡已經干了,再不處理等下會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浣浣點點頭,她的手臂現在還好痛,而且胳膊粘乎乎的很難受,可是現在叔叔在生氣,還是不要在火上澆油比較好,叔叔有的時候真的是很恐怖啊,還是這個姐姐看起來比較好。
「洪先生,我先帶浣浣去換身衣服,您現在這里等一下。」牽起浣浣軟軟的小手,古米夕伸手想要把人抱起來,可是她自己也是個十三歲的包子等級,抱起浣浣可是一個艱難的大工程,試了幾次都不行,古米夕突然有些哀怨,她現在是二十歲的話就好了。
听到古米夕這麼說,洪雲濤點點頭,他也知道浣浣性格被養的太好,真的不適合在這里,萬一他忍不住出點兒血讓浣浣看到就不好了。這孩子看起來性格很粗,可實際上柔軟的像水一樣。
等到古米夕拉著浣浣離開,洪雲濤才開始繼續跟舒耀德講話,浣浣不在這里,他想怎麼陪舒耀德玩都憑他自己的心情了。
「對不起,請問這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古米月拉著古季禹帶著淑女的微笑走上前,他們幾個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看到古米夕拉著個小女孩往二樓走去,那個小女孩好像受傷了。
「你是誰?」洪雲濤只是瞥了一眼古米月,這個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嗆鼻得很,和剛才身上有著淡淡冷香的古米夕天差地別。
「很抱歉,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古米月,是爺爺的孫女兒,剛才看到我妹妹米夕帶著一個受傷的小女孩,是不是她給各位惹麻煩了?」古米月幾乎是不遺余力的詆毀古米夕,只要能讓人對古彌夕印象不好的事她做的津津有味。
洪雲濤和在場的人都不傻,在商場上混的如魚得水的怎麼可能看不出、听不出古米月這種對妹妹的敵視,頓時有一部分的人對古米月的印象立刻拉了下來。
自己家人在的時候想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能把人拉下來是你的本事,可是這種情況居然徹妹妹後腿,這就讓人覺得她的素質和家族榮譽幾乎沒有,這種人日後說不定就會在你背後捅上一刀。
站在人群中的古樂君听到古米月說的話就差沒直接露出一副嘲諷的笑容,他看起來精明的哥哥和嫂子竟然生了一個這麼蠢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為人處事還這麼白痴,比古米夕那個丫頭差遠了。
想到古米夕,古樂君眼楮眯了眯,老爺子現在明顯對古米夕很上心,一個蠢女兒總是不如一個聰明女兒有價值,如果古米夕和大哥聯手……不行,他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父女間的關系徹底決裂。
古樂君在這邊思索怎麼讓古米夕和古宇生父女兩人仇視,殊不知在古米夕心里,古宇生早就和路人甲沒什麼區別。
洪雲濤有些厭煩的站在原地,本來想收拾一下舒耀德,可是古米月這麼突然一攪合讓他現在一點兒興致都沒有了,他現在就好像是只猴子一樣被人看戲。
「古小姐千萬別這麼說,若不是古米夕小姐,我的外甥女兒現在就不一定怎麼樣了,很抱歉打擾各位了,舒總,你和我之間的事我會讓人明天去你那里談談的。」今天就放過這頭豬好了。
解決完不該出現的人之後,洪雲濤一臉玩味的看著給浣浣打扮好穿的像個洋女圭女圭的古米夕,把她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浣浣去找你叔叔吧。」給小丫頭指向洪雲濤的位置,古米夕不想在和洪雲濤多說什麼,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叔叔的對手就是她的對手。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洪雲濤看出古米夕想先開溜立刻走上前伸手握上古米夕,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古小姐,剛才多謝你幫了浣浣,這小丫頭太調皮了。」好柔滑的手,這雙手一點兒都看不出這個少女有著不俗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