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奢華的總統套房內
「砰——」一聲清脆的物體落地的聲響,唐突又刺耳。
「廢物!都是一群飯桶!」
一聲女子尖利憤恨的咒罵劃破了寧靜的夜晚,手中晶瑩剔透的高腳酒杯奮力砸向高大落地窗,鮮紅色的酒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波斯地毯上還殘留著酒杯碎片,正彰顯著此時主人爆發的怒氣。
唯唯諾諾,立于女子面前的高壯男子,畏懼地低垂著頭,冷汗順著他油光滿面的臉滲出,細小尖利的酒杯碎渣飛濺到他的臉上,帶起絲絲血痕。
「塔莎娜小姐,您先別生氣,雖然這次咱們失手了,下次我們一定讓她插翅難飛。」
臉上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抽搐著面頰,卻畏懼于眼前女人的怒氣不敢為所欲為,只能將心中的不滿強壓心底。不過是Sariel組織一個二當家有什麼好神氣?主上之位永遠都是冷凌沫。可情勢比人強,這怨懟之語此時也只能強壓心底。
被稱為塔莎娜的女子冷哼一聲,臉上盡是不屑與嘲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這是第幾次失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那些小九九,不敢對那賤女人下死手,那麼,死的一定是你們!」
男子膽戰心驚地抬眼看了高高在上的女子一眼,下了決心,「屬下不敢,請二當家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不達目的,屬下提頭來見。」
「好,就再給你一個計功補過的機會,這一次,不管利用何種手段,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那個女人必須得死!」塔莎娜妖艷的臉上因為妒恨扭曲猙獰,藍色的眼瞳盡是陰狠毒辣,涂著鮮紅蘭蔻指甲油的指甲狠狠攥緊,幾乎都要刺進手心皮肉中。
想不到這次不僅派出的狙擊手全軍覆沒,沒有傷得那個女人毫發,還讓自己秘密安插在邵寂言身邊,跟蹤那個女人的探子也被暴露,真是氣死她了!
「你打算怎麼做?」塔莎娜黛眉一挑,目光犀利直視面前的男人。
男子斂眉垂眸沉思片刻,驟然賊眉鼠眼的臉上一亮,躍躍欲試地撇撇嘴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們可以挑撥離間,借刀殺人!」
「哦?何出此言?」塔莎娜美艷的臉上盡是詭譎與狡詐的陰謀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現在她不是掩藏身份接近那個楚軒嗎,據我所知,楚軒是一個睿智精明的男人,為人心思縝密,處世陰險圓滑,肯定會對那女人的刻意接近有所懷疑,卻又抓不到她的把柄,我們不如助他一臂之力,這樣的話,我們既可以借助楚軒的力量神不知鬼不覺地滅掉那個女人,
達到我們的目的,就算不能那麼快除去她,也可以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又可以賣給楚軒一個人情,以後與逍遙門合作豈不是更為容易?」男人得意的挑起眉毛,綠豆小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奸詐笑意,悠然自得的在女人面前獻計獻策。
女人斜眼看著男人唾沫橫飛地說出計謀,柳葉眉微微蹙起思考,不得不說,目前這個計劃是比較可行的,一石二鳥,坐收漁翁,何樂不為?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不管你用何種手段方法,總之,這一次,我絕對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活著回到組織!」
她就是不甘心,論能力膽識,她自認並不比那個女人差一絲半點,為什麼前主上還是將人人趨之若附的主上之位,傳給了冷凌沫那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她日日夜夜主動給予給前主上的**歡愉都是他在口頭承諾,實際只是將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看她的笑話嗎?
不,她不會妥協的,這個位子本來就是主上承諾給她的,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獨享那份尊榮?將那至高無上的殊榮用來作為復仇的籌碼,她絕不容許Sariel組織因為她的一己私欲毀于一旦!
「是,屬下遵命。」男人低眉順眼地點頭哈腰欠身離去
隔天大早,楚三少丟給她一件淡藍色典雅大方的晚禮服,「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她看著這件抹胸禮服,微微蹙眉,只要他願意,女伴何其多,干嘛非得讓她去湊熱鬧?心不甘情不願地噘唇。
「我不想去。」
他邪魅勾起她柔美小下巴,「要麼陪我去,要麼現在就做我的女人該做的事。」
這個不乖的女人,總是違逆他的命令,吃硬不吃軟的小妮子。
「你的女人該做什麼事?」她眨巴著無辜純澈的眼兒,不恥下問。
「不明白?我現在就教你。」楚軒邪笑著手把手教學,薄唇不待她反應過來,出其不意覆上她水潤的櫻唇,霸道強硬的男性氣息很快將她的甜美淹沒。
這個無恥痞子男,從不放過一絲能揩她油的機會!
這個認知令她憤慨,一把奮力推開發情的男人,紅腫著櫻唇,怒道,「我以什麼身份陪你去?」
「自然是我的女人。」他挑眉,一臉理所當然。
「我從沒同意過。」凌沫兒抬手擦了擦嘴唇,氣憤不平,該死的,一天不佔她便宜是會死啊?
「我同意就好。別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只是陪我出席個宴會,不為過吧?」俊帥的臉上一派認真,一改之前的放蕩不羈。
「別老拿這事說事,我說過,我找到工作就走。」
不服氣的瞥了他一眼,她咬了咬紅唇。
「你要找工作?」聞言,楚軒犀利的眸光精光暗閃,白皙手指若有所思地磨蹭著光潔下巴,心中謀劃算計起來,嘴上卻關懷備至,「要我幫忙嗎?」
看他那一臉詭譎的模樣,鬼才信他的好心,「不需要,你能有這麼好心?說到這個,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都不知道他做什麼營生的。
「好奇?想知道?啵一個先,我就告訴你。」楚三少一臉神秘兮兮,且帶著調戲小娘子的壞笑。
「滾!」沫兒眯起美眸咬牙切齒,該死的種馬男,永遠有多遠就死多遠!
楚軒拉過她軟女敕的小手,將一張燙金名片放在她的手中,大言不慚,「免死金牌,亮出名片,不管哪家公司,不敢不買賬。」
沫兒美人不肯接受,卻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通廣大,「我不要……」她是什麼人?找個事做,還需要靠關系走後門?笑話!
「矯情的女人不討喜。」他佯怒,伸手捏了捏她的翹鼻,差點抓狂,這別扭孩子真不乖!
楚軒眯著迷蘊的眸子,在她紅唇上戀戀不舍地輕啄一口,拍拍她粉女敕臉頰,「乖,走了,記得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