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回到梧桐院後,把如婷和如畫的對話對如欣講了一遍。
如欣听了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
劉通不解小姐為什麼這麼的平靜,劉通也知道大戶人家里的齷蹉的事很多,嫡子女和庶子女大多都不會很親近,小姐就算不難過,可是卻連憤怒都沒有。
如欣這樣可是劉通卻不能忍受,看著如欣狠道︰「小姐,屬下去殺了她們。」
「不用,有的時候讓一個人痛苦,並不是讓她死去,而是讓她恥辱的活著。」如欣說完挑了挑眉道︰「她們也是這樣想的,不是嗎?」
「小姐,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別人不讓我話,那,我當然要她們比我先死。」如欣淡笑道︰「我從來不知道二姐姐和三姐姐如此的要好,志同道合,既然如此,還是不要讓她們分開的好。」
「小姐,屬下不懂。」
「你會懂的,」如欣看著劉通,對他輕聲交代了一番。
劉通听完,差點笑了出來,看著如欣激動道︰「小姐,這主意好。」
「那就去辦吧!交代守在王家的人,仔細的觀察一下王家的地形。」
「是,屬下知道了,這就去。」
如欣揚起眼眸,那一抹幽黑,閃著致命的冰冷,夏如婷,夏如畫在以後的日子里,好好的地獄里過吧!希望這最後的大禮,你們能享用一生。
……
在平淡的過了一天後,第三天中午,秋霜來到了梧桐院。
秋霜看著如欣急切道︰「四小姐,你快去看看吧!三姨娘好像很不好。」
如欣面色如水,冷聲道︰「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抓的藥奴婢也都按時給姨娘吃了,可是姨娘不但沒有見好,剛才奴婢還看到姨娘的身上好像還起了什麼東西了。」
「走,我去看看。」如欣疾步走了出去。
秋霜跟著如欣的後面心里十分的忐忑,四小姐不會怪到自己的身上吧!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偷懶,這該怎麼辦?
如欣來到三姨娘的屋里,看到舒嬤嬤在床前守著。
看到如欣急忙的迎了過來,滿臉的擔心,雖然著急可還是壓低聲音道︰「小姐,你來了。」
「嗯!我听秋霜說姨娘很不舒服,過來看看。」如欣走到三姨娘的面前,看著她無力的躺在那里,眉頭輕皺,眼里閃過淡淡的心疼。
「欣兒來了。」三姨娘有些無力道。
「嗯!」如欣說完看著秋霜道︰「秋霜,你去老夫人的院里,跟老夫人稟報一下,說姨娘厲害了,懇請祖母請個大夫來。」
「是,小姐。」秋霜得令急忙出去了。
如欣撫上三姨娘的額頭,輕聲道︰「姨娘你再忍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欣兒,姨娘沒事,除了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外,並不是很難受。」
「那就好,我已經都準備好了,明天就送你和舒嬤嬤出城。」
「好,姨娘什麼都听欣兒的。」
「舒嬤嬤以後就麻煩你先照顧姨娘了。」
「小姐你放心,老奴一定會照顧好三姨娘的。」
「嗯!」
如欣對舒嬤嬤和三姨娘又交代了幾句,听到腳步聲,舒嬤嬤退到了一邊,如欣則是擔憂的看著三姨娘。
下一分鐘,劉嬤嬤和秋霜走了進來。「劉嬤嬤來了。」
「是,老夫人听說姨娘不舒服了,讓老奴過來看看,四小姐,三姨娘怎麼樣了?可是又厲害了。」劉嬤嬤看了一眼三姨娘問道。「好像是,吃了三天的藥了,情況好像並不沒有減輕。」
劉嬤嬤看三姨娘的氣色確實不好,對著如欣安慰道︰「四小姐不要擔心,老夫人已經差人去請李大夫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嗯!」
……。
「怎麼樣了?」老夫人看劉嬤嬤回來問道。
「老夫人,好像不是很好,身上出了不少的紅疹。」
「是嗎?」老夫人皺眉道︰「李大夫怎麼說?」
「李大夫開了不少的藥,說要好好的養著。」劉嬤嬤說完就看到老夫人的臉色不愉,知道老夫人是不高興了,要好好養著就證明要話費不少的銀子,而且還是一個姨娘,對老夫人來說是個沒什麼用處的人,老夫人當然不樂意了。
「四丫頭怎麼說?」
「四小姐沒說什麼,倒是三姨娘說,她想去莊子上。」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覺得我們夏家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家。」
「老夫人你不要生氣,老奴覺得三姨娘沒那個意思,三姨娘說莊子上的空氣好,也許對她的病有利,而且當時還問了李大夫,李大夫也說,應該沒有壞處。」
老夫人听了臉色緩和了下來,淡淡道︰「她倒是個懂事的。」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平靜道︰「你去把明仁和四小姐叫來,就說我有事和她們商量。」
「是,老夫人。」劉嬤嬤听了了然,看來老夫人是打算把三姨娘送走了。
等到夏明仁和如欣過來後。
老夫人看著夏明仁道︰「你去看過三姨娘了嗎?」
「沒有,怎麼了?」
「她病了,你不知道?」
「兒子知道,兒子昨天去探望了,她還沒好嗎?」
「欣兒,你跟你父親說說吧!」
「是,祖母。」如欣看著夏明仁平淡道︰「姨娘吃了三天的藥,可是並沒有見好,剛剛祖母請來了李大夫又給姨娘看了一下,情況不是很好,李大夫說,姨娘去空氣好的地方,也許會好的快一點,對病情有利。」
「李大夫這是什麼意思?」夏明仁有些不解。
「三姨娘的身上出了紅疹,也許去莊子上養一陣會好一點,莊子上的空氣比這里要好,李大夫是不是這個意思。」老夫人故作疑惑道。
「應該是。」如欣平靜道。
「去莊子上,這不太好吧!」夏明仁有些不忍,自從沒了大夫人後,夏明仁去了三姨娘那里好幾次,覺得三姨娘也很不錯,雖然話不多,也不會說什麼好听的,卻很體貼,善解人意,對她並不討厭。
「明仁,這也是為了三姨娘的病好,等她養好了,我們就把她接回來。」
「可那里畢竟清苦呀!」
「莊子除了沒京城繁華,其他的也什麼都不缺,不會讓她受苦的,我再派一個穩重的嬤嬤跟過去,好好的照顧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夏明仁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看著一旁的如欣皺眉道︰「欣兒,你怎麼說。」
如欣抬起頭看著老夫人和明仁,認真道︰「只要是為了姨娘的病好,我們都要一試,你覺得呢?祖母。」
「嗯!祖母也是這麼認為的,要不然,如果因我們一時的不忍,耽誤了三姨娘的病情出了什麼事,到時候我們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明仁這你可要想好了。」
夏明仁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那就先讓她去莊子上吧!等好了盡快的接回來。」
「這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我夏家的姨娘我怎麼會讓她受委屈。」如欣垂下眼簾,擋住眼里的冰冷。
「那我再去看看她。」夏明仁起身說道。
「去吧!」
夏明仁離開後,老夫人拉著如欣的手道︰「四丫頭,你不用擔心,三姨娘很快會好的。」
「嗯!祖母這麼為姨娘著想,姨娘一定很快就會好的。」
如欣的話,讓老夫人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如欣諷刺一笑,隨即請示道︰「祖母,欣兒想讓舒嬤嬤陪姨娘過去。」
「舒嬤嬤?就是一直侍候三姨娘的那個老嬤嬤。」
「嗯!她照顧姨娘習慣了,讓她跟著去,比找一個不了解姨娘病情的,要省去很多的麻煩。」
「好,那就讓她跟著去吧!祖母明天再派一個嬤嬤和她們一起去。」
「多謝祖母。」
第二天,三姨娘因病,要離府去莊子上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而其中最高興就要數二姨娘了,府里就剩她一個女人了,她怎麼能不得意。
夏明仁早上匆匆去看了一下,三姨娘就去上朝了。
三姨娘怎麼樣也是如欣的生母,老夫人準許如欣送三姨娘一程。
和三姨娘一起離開的,除去舒嬤嬤還有一個老夫人派的老嬤嬤,還有一個府里趕車的馬夫。
如欣坐在馬車里拉著三姨娘的手,眼里流露出淡淡的不舍,輕聲道︰「姨娘感覺怎麼樣?」
三姨娘想到車外還有外人在,壓低聲音道︰「欣兒,我已經沒事了,除了紅疹還在,其他的完全沒有那里不適。」
「那就好,姨娘等離了京城後,在路上無論發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好好的在馬車上呆著,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了,會有一個叫劉通的人的和你們搭話,他就是接應你們的人,會帶你們去目的的。」
「嗯!我知道。」
走了一段路,馬車了下來,如欣知道自己該下車了。
如欣伸出手,撫著三姨娘的鬢角,暖暖道︰「娘,欣兒很快就去找你。」
「好。」三姨娘應完,才意識到如欣叫的是什麼,眼眶盈滿淚水,顫動著嘴,不敢置信道︰「欣兒,你……你叫我什麼?」
「一路保重,娘。」如欣說完下了馬車。
這次三姨娘听的真切,自己不是在做夢,欣兒,她是真的叫自己娘,而不是姨娘,三姨娘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動,拉開車簾子看著車外的如欣,滿滿的不舍還有感激︰「欣兒。」
如欣看了微微一笑,對著舒嬤嬤她們道︰「去吧!好好照顧姨娘。」
「是,四小姐。」
「四小姐也回去吧!」
「嗯!你們走吧!」
舒嬤嬤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如欣,上了馬車,車夫驅車離去。
如欣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還有三姨娘伸出窗外,不停回望的容顏,如欣揚起真心的笑意,一聲「娘」不但是圓了三姨娘的遺憾,也填滿了自己前世的缺憾。
「小姐,我們回去吧!」
「好。」
翼王府
「主子,翼六稟報說,今天四小姐的姨娘離開的夏府。」每天報告四小姐的動向,成了翼二最重要的工作。「小丫頭的姨娘?」軒轅燁停下手里的筆,皺眉道。
「是四小姐的生母。」
軒轅燁听了若有所思,一會兒道︰「去把翼五叫來。」
「是,主子。」
很快,翼五來到書房,恭敬道︰「主子。」
「翼五,本王問你,小丫頭和她生母的關系如何?」
「很好。」
「怎麼說?」
「四小姐對她在乎,有一次,夏府二姨娘的一個丫頭,打了她生母一巴掌,四小姐就把她的手給廢了,為此那個二姨娘還差點被趕出了夏府。」
翼二听了嘴抽了一下。
「離開夏府的原因是什麼?」軒轅燁問道。
「好像是病了,要去莊子上修養一段日子。」
「是嗎?」軒轅燁的眉頭擰了起來,放下手里的筆,輕叩桌面。
看軒轅燁這個樣子,翼二和翼五對視一眼不解道︰「主子有什麼不對嗎?」
「嗯!」軒轅燁沉寂了一會兒道︰「翼五也去守著夏府。」
「是,主子。」翼五雖然不解,可還是領命離去。
「主子,有什麼不對勁嗎?」
「也許。」軒轅燁看著桌子上和如欣相像的玩偶,眼神幽深,丫頭你是不是在計劃什麼?為什麼本王會感覺到不安呢?小丫頭在意一個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
在三姨娘離開的第二天,就是王家老夫人的壽宴的日子。
夏老夫人一大早就把,夏明仁,夏如風,如欣,如畫,如婷叫到跟前道︰「今天是王老夫人的生辰,她們家既然給了我們請柬,我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我年紀大了去不了了,你們的父親會帶你們過去。」
老夫人說著嚴厲道︰「但是,男女不同席,你們的父親也許不能一直顧著您們幾個女孩,所以,我會讓劉嬤嬤跟你們去,萬一有什麼事的話,記得听听劉嬤嬤的意見,不要自己拿不定注意的時候,就擅自最決定知道嗎?」
「是,祖母。」
「母親,說這些做什麼?」
「沒事,我就是怕我不去,她們會失禮,交代她們一下而已,好了,如果準備好了你們就去吧!早去早回。」
「是,母親(祖母)。」
出了老夫人的屋子,如婷和如畫對視一眼。
如畫熱情的走到如欣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親近道︰「四妹妹今天可真漂亮。」
如欣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淡笑道︰「三姐姐亦是。」
如畫對如欣的冷淡毫不在意,熱情絲毫不減,和如欣不停的說著話,還不時的和旁邊的如婷說兩句,而如婷也沒有如往常一樣愛答不理的,也一反常態的對著如欣如畫說笑。
她們這樣和睦倒是讓府里看到的奴僕很是疑惑,這三位小姐什麼時候關系竟然這樣好了。
而夏明仁則沒想那麼多,看到她們這樣心里很高興,覺得自己家的女兒都長大了,也懂事了,這樣很好。
只有夏如風心里有些不安,婷兒今天很不對勁。
就在各自不同的心思中,三個女孩坐一輛馬車,夏明仁,夏如風坐一輛馬車往王家而去。
當夏明仁帶著如欣她們來到的時候,王家的門口已經停了很多的馬車,看來已經來了了不少的客人。
門口迎接的小廝,把夏明仁和夏如風他們引到了前院。丫頭就帶著如欣她們去了後院,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丫頭讓她們先等著,自己進去稟報了。
屋里王老夫人和小王氏正在和眾夫人說笑,听到小丫頭的稟報,屋里頓時靜了下來。
屋里的女眷對于夏家的到來,有些吃驚,對于兩年前夏夫人在宮里做的事情,屋里的少有不知道的,而自從兩年前出了那種事後,緊接著夏夫人驟然離世後,王家和夏家就不再來往了,對此眾人也能夠理解,可是沒想到,今天王老夫人壽宴,夏家的人會來,難到說,王夏兩家已經重修舊好了,王老夫人已經放下女兒的死了,想著不由的都把眼楮轉向王老夫人。
終于來了,王老夫人忍著心里的激動,平靜道︰「請她們進來。」
眾夫人看來,相互看了一眼,這麼冷靜,難道真的已經不在意了。
屋里沒人開口說話,都把目光投向門口,一會兒三個女孩映入人們的眼簾。
而在這些目光中,有很多的是看向如欣的。
大家看著如欣,探究的,疑惑的,吃驚的,還有了然的,可是無論什麼樣的目光,這位夏家四小姐,沒有一絲的異色,面帶淡笑,落落大方。
眾人比較,夏家的另外一個庶女也很漂亮,可是在氣質上可就低了這位四小姐一大截,本來很漂亮的女孩,站在她的身邊,平白的給人一種艷俗的感覺,至于夏家的嫡女除了看起來傲氣,穿的奢華一點以外還真是找不到什麼出彩的地方,這也讓很多的人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夏夫人會想法設法的,要除掉這個庶女了,氣質優雅,淡然,外貌也出色,像這種能壓倒嫡女的庶女,最容易成為嫡母的眼中釘,不過,這位小姐運氣倒是不錯,躲過去了,要不然在兩年前,香消玉損的就不是夏夫人而是她了。
在眾人眼中出色的如欣,卻讓王老夫人恨的牙根疼,眼里的恨意怎麼都隱藏不住,就是這個丫頭,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霞兒你在等等,娘很快就會給你報仇的,很快就讓這個丫頭去陪你,你等著。
眾夫人見王老夫人看著她們並不出聲,不有的有些疑惑,這…。這是什麼意思?
小王氏感覺到婆婆的異樣,還有大家懷疑的目光,趕緊解圍道︰「母親,媳婦知道你很久沒看到她們了有些激動,可是,你老也不能不說話呀!這樣孩子們多不自在。」
王老夫人回神,面上不好意思道︰「媳婦說的是,我高興的都忘記說話了,來,來快過來讓外祖母看看。」
如婷,如欣,如畫三個走進,俯身道︰「給外祖母請安。」
「好,好。」王老夫人說著只拉起,如婷的手憐惜道︰「哎呀!好久沒看到我的婷兒了,你看這小臉瘦的,身子也單薄的,你這樣要是你娘活著不知道該怎麼心疼呢!就是祖母也沒法給你母親交代呀!我可憐的婷兒呀!」
「外祖母,婷兒想娘了。」如婷撲到王老夫人的懷里哽咽道。
「外祖母也想你娘了,可誰讓你娘沒福氣早早的就走了,留下我們祖孫倆受罪呀!」說著眼楮掃過如欣,帶著濃烈的恨意。
如欣見了,不但沒什麼反應,還面帶同情,安慰的看著她。
這樣王老夫人看了氣的差點暈過去,抓著如婷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如婷吃不住,吸了口氣驚呼︰「外祖母,你抓疼我了。」
王老夫人听了不由的有些尷尬,看著如婷閃過不喜,這個外孫女沒有一點的眼淚里勁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能忍著點,非要說出來。
「好了,婷兒你外祖母不是有心的,她是看到你太高興了,來,到舅母這里來讓舅母看看。」小王氏看王老夫人神色不是很好,知道她心里不高興了,反應很快把如婷拉過來。
雖然小王氏在一旁有意無意的解釋著,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王老夫人剛才的那一番話很明顯對于夏夫人的死並沒有放下,可,既然沒放下,為什麼還要然夏家的人來呢?
小王氏看屋里的人,都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王老夫人,心里對王老夫人有時候也很不滿意,自己這個婆婆最大的缺點,就是沉不住氣。
小王氏暗道︰還是先把夏家四丫頭給支出去吧!要不然婆婆看著她,控制不住,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小王氏想著開口道︰「母親,各位夫人,我看還是想讓孩子們出去先玩會兒吧!她們出來一次也不易,和我們這些長輩坐在一起,難免拘束她們也會覺得無趣,就讓她們小姑娘們一塊好好的聊聊,轉轉。」
「那就去吧!讓她們小姐們好好的樂樂,各位夫人覺得如何?」
「好,去吧!」
「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的是什麼話,我們王家很就沒這麼熱鬧了,你們能來我們很高興,特別是看到這些如花似玉的孩子們,我覺得自己都年輕了不少呢!」小王氏長袖善舞道︰「齊嬤嬤找幾個懂事的丫頭好好的照顧各位小姐。」
「是,夫人。」齊嬤嬤對著開心的小姐們,恭敬道︰「各位小姐,請跟老奴來。」小姐們滿臉興奮,魚貫而出,如欣跟在眾小姐的後面走了出去,看著走在前面的如婷和如畫不停的交換眼色,眼里閃過冷笑。
王家的丫頭們,領著眾位小姐在一處小亭子里,小亭的四周鮮花盛開,小亭子里有倆個石桌,上面擺滿了干果,水果,點心等,這樣的風景讓眾位小姐很滿意,眾人走到小亭子里坐下,一邊看風景,一邊吃零嘴閑聊。
如欣坐下後,看著如畫和如婷狀似無意的坐在自己左右兩邊,嘴角揚起淡笑,悠哉的摘了一個葡萄放在嘴里,嘴里酸甜的滋味,讓如欣滿意的眯了眯眼楮。
如婷看到如欣享受的樣子,暗恨︰一會兒就是你哭的時候,想著對如畫使了個眼色。
如畫會意,看著如欣親昵道︰「四妹妹口渴了吧!葡萄不解渴,來喝點水。」甜笑著親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如欣。
如欣看著如畫遞過來的水,看著如畫的眼楮,黝黑莫測,過了一會兒,才抿嘴一笑,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感動的看著如畫,輕聲道︰「三姐姐對我真好。」
「你是我妹妹,我對你好,還不是應該的嘛!傻丫頭。」如畫的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剛才看如欣的眼神,自己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呢!
旁邊的如婷見了也松了口氣。
而一旁的一個小姐們見了則是羨慕道︰「你們姐妹的關系可真好,我最羨慕有姐妹的了,不像我,我們家就我一個女孩,平時在家不出門,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如畫听了笑道︰「是呀!家里有個可以讓自己照顧的妹妹,真的很有成就感,當姐姐的感覺很好,你說是吧!二姐姐。」
如婷忍著自己要抽搐的嘴角,不自然道︰「是呀!有姐妹真的很好。」小女孩天真的語氣,讓如欣覺得十分的好笑,也覺得十分的諷刺,姐妹,真的好姐妹,在自己妹妹杯子里放藥的好姐妹,而如畫厚臉皮的程度,也真讓自己對她刮目相看。「四妹妹趕緊喝了吧!一會兒茶涼了對身體不好。」如婷催促道。
「是呀!你生病剛好,可是不能喝涼的,趕緊乘熱喝了。」如畫附和著關心道。
「嗯!我這就喝。」如欣看著如婷和如畫,璀璨一笑,以袖遮杯,一飲而盡,當自己喝完後,看到如婷,如畫眼里閃過的激動,興奮,嘴角上揚。
如畫看如欣喝了,對如欣更加的熱情,照顧有加,更讓一旁那位小姐,拿羨慕的眼光看著如欣。
大概過了十分鐘,如婷和如畫注意到,如欣的臉有些潮紅,忍著心里的激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可是在放下的時候,一不小心手不穩,整好掉落在如欣的身上。
「四妹妹,你怎麼樣?有沒有燙到。」如畫一邊不停的給如欣擦拭著衣服,一邊愧疚道︰「你看我真是笨手笨腳的,怎麼就打翻了呢!」
如欣拉住如畫的手,笑道︰「三姐姐我沒事,不用擦了。」
「真的沒事嗎?」
「嗯!沒事。」
「三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四妹妹生病剛好,你這樣把水灑到她身上,要是害她受了涼,再生病了,回去祖母一定不饒你。」
「那現在怎麼辦呢!」如畫急道。
「這樣吧!我讓丫頭領著你們先去客房里,我去找舅母,讓她先找件衣服讓四妹妹換上,不要生病了。」如婷想都沒想道。
「還是二姐姐想的周到,那就這樣辦吧!」如畫看著如欣愧疚道︰「四妹妹走,我送你過去。」
「二姐姐,三姐姐我們關系的。」
「你這丫頭怎麼會沒關系,你的身體本來就弱,每次生病都要好長時間才能好,這可不能大意,走吧!」如畫嘴里關心著,卻強勢的把如欣給拉了起來。
如欣不再說話,順著如畫的力道,跟著她起身離開。
而跟著她們來的劉嬤嬤有些為難,自己是跟著四小姐,三小姐呢!還是在這里看著二小姐。
如婷看她們走了,歉疚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去找一下舅母,你們自便,不要客氣。」如婷一副主人的口氣。
「我們沒關系,夏小姐你快去吧!」
「好。」如婷對著一旁王家的丫頭道︰「好好侍候各位小姐。」
「是,表小姐。」王家的丫頭,對如她如此理所當然命令自己的口氣,心里有些不滿。
如畫拉著如欣到了客房後,還沒來得及對如欣說什麼,忽然就暈了過去,看的如欣和一旁王家的丫頭大驚失色。
「三姐姐,你怎麼了?三姐姐。」如欣急道。
如欣叫了幾聲,看如畫完全沒有反應,看著王家的丫頭焦急道︰「你在這里照看三姐姐,我去找舅母過來。」
「哦!好,好。」小丫頭被這突發事件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欣快步離開房間,走到門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如畫呆的房間,莫名一笑,好戲開始了。